第二十九章 美人如玉,佳期似夢
這就是結婚了嗎?
西門慶頭腦中迷糊,看著眼前罩在紅sè錦衣的新娘子,心中感到莫明所以。
這女人之前見都沒有見過,只知道她是鄰州高唐縣王進士家的小姐,長的如花似玉閉月羞花,而且知書達禮,怪不得花了自己那便宜老爹話了一兩千貫財帛,千方百計把她娶了回來。
高唐縣屬於博州,據說距離東平府陽谷縣有接近二百里的路程。而東平府屬於京東西路,博州屬於河北東路。嗯,到了北宋這個年代,首先必須得了解一些當時的基本情況。比如當時的行政區域劃分雖然也算得上三級制,但並不是未來那樣的省市縣,而是路州縣三級。北宋的「路」繼承自唐朝時期的「道」,大致相當於後世的省級行政區域,不過由於形成時間尚短,所以路只能算是半個地方行政區域,只有一些單獨方面的官員,比如掌管財賦的轉運使,掌管司法的提點刑獄使等等,這些統稱為「監司」,職權非常分散,並沒有形成一個集中的地方zhèngfǔ,所以如果嚴格來說,北宋的地方級別劃分只能說是兩級半。
擦,現在明明有自己的好老婆在前,幹嘛要去想什麼北宋時期的地方行政區域劃分。可是,西門慶不僅不知道新娘子長什麼樣子,甚至連她的芳名都不知道。現今她只是坐了花轎來到陽谷縣西門慶家中,然後和名叫西門慶的男子拜了天地,喝了交杯酒,怎麼就成為了西門慶的正牌妻子,還有秀秀那小丫頭,這麼快就跑出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躲在門外偷聽。
自己越發確信自己不是真正的「西門慶:了,因為要是那小子面對現在的情況,肯定會餓虎撲食一般把人家新娘子推倒在床,然後卿卿我我做成好事,哪裡會像自己這般規規矩矩的。不過,這新娘子坐在桌前,一動不動,估計身子都要坐得麻了。
這樣可不太好。
人家一個黃花大閨女,也是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泣別了父母兄弟,趕了一二百里路,頭上還披著一塊大紅頭蓋,什麼都看不見。整整一天下來,一頓好飯都沒有吃,一碗好茶都沒有喝,突然就成了一個陌生男子的妻子,根本不知未來的夫君是美是丑是高是低是好是壞,就只得跟他共度餘生。
這麼說來,俺倆倒是同病相憐,怪不得今天就成了一對新婚夫妻呢!
想到這裡,西門慶就走得近了,打算揭開她的蓋頭,卻突然見得這新娘子在大紅吉服下顫抖了起來,也不知是害羞還是驚懼。這衣服極為寬大,而且她還是坐著,實在看不出底下的身材到底如何。
「哎,我雖然名聲不好,但的確不是個壞人。」
又想到秀秀吩咐說一定要用那個銀挑子,還說什麼直接用手的話就不太吉利。雖然知道這是無稽之談,但也沒必要特意去標新立異打破常規。西門慶就順手拿起了桌上的銀柄長挑子,咳嗽了一聲,說道:「姑娘……不,是娘子,我要動手了!」
蓋頭下的女孩聞言一動,頭上紅布直晃,顫抖得越發厲害了,嗯,我這句話的確說的有些亂七八糟的,但實在是沒有太多關於這方面的經驗,所以難免就會出些差錯。
想到這裡不再猶豫,輕輕一掀。紅蓋頭一去,低垂著一張亦紅亦白的粉面,西門慶又不知這位王家小姐閨名若何,叫她「姑娘」又恐怕她生氣,只得啟用了現成的新稱,說了一聲:「娘子!」
新娘緩緩抬起一張嫵媚的瓜子臉,長長的眼睫忽閃忽閃,羞望了我一眼,然後又低下了頭去。
但就這短短一瞬,西門慶已經看到了她的面容。紅紅的唇,纖巧的下巴,整張臉兒的輪廓十分俏麗,而且肌膚甚白,在紅燭的映襯下愈發嬌艷,秀麗動人。
可是,今晚的洞房花燭夜,又不是讓自己坐看美人的。於是西門慶輕聲說道:「娘子,天sè不早,該上床安歇了。」
她咬牙半rì,許是下定了決心,終於腳下緩移,那襯飾著華麗霞披的寬大吉服,罩著她嬌俏的身子,前胸嬌聳,后腰纖盈。乍望去,她上半身動也不動,自然而然保持著一種舒挺的女子姿態,裙下款款而行,如龍舟破浪,香裙過處,滿室為她頓生風sè。西門慶心中讚歎,畢竟是書香門第的閨閣淑女,連行步的姿態都如斯之美,自己那秀秀小美女雖然是十分絕sè,但卻沒有這樣的氣韻風姿。
西門慶見新娘子已經坐到了床前,燈火照到那裡就有些黯淡,於是到了花燭前,以簽挑焰,燭光跳動,映照其面,容sè有若年明珠生光,霜雪欺目。
他不禁暗生了一個呆念:「西門慶:那廝如果真的是一個壞事做盡的sè鬼,又怎配得上她?隨即又是心喜:妙哉妙哉,如斯佳人,如今竟然歸於我了!
西門慶放下竹籤,也走到了床前,坐到了她的身邊。又見她渾身微微發顫,低下頭,只顧盯著放在裙上的一對玉手,竟是不敢抬頭看我。
古時候的女人幾乎都是包辦婚姻,又沒有看過什麼電影小說,尤其是不經事的黃花閨女,更是純樸無暇。這般直接和一個陌生男子獨處一室,自然是緊張、害怕、羞澀等等各種感覺錯雜而至。西門慶雖然好像也沒有太多經驗,但隱隱約約之間,卻懂得許多生理、兩xìng方面的知識,而且還是一個大男人,義不容辭,自然擔負得有引導調教之責。
「小生……複姓西門,單名一個慶字,敢問娘子閨名如何?」
她還是那個樣子坐著,過了好一會,什麼都沒有說。
「原來好妹妹這般害羞。」對面不言不語,西門慶自然是訕訕地趕著叫她妹妹,以便拉近兩人的距離。在此時此刻的交談中,他只能佔據主動位置,一位問她家裡有什麼親人,一會問她學的都是些什麼詩書,一會又竭盡腦汁,講一個應景的笑話。
說了好一會子話,她卻還是把頭頸低垂,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西門慶這時才發現她戴了鳳冠的頭面,黃燦燦的,應該是純金打造,想必壓得腦袋很不好受,於是替她取下了頭上的鳳冠,放在一旁的梳妝台上。
再走回來,西門慶特意挨近新娘子坐了下來,雖然貼住了厚厚的嫁衣,猶能感覺到底下凝脂一般細膩滑.嫩的肌膚。她似乎有些很不好意思,想往一邊挪動,卻被自己抓過來一隻纖纖柔荑,握在了自己的手心,細細把玩,但覺細軟如綿又晶瑩如玉,她幾次想抽回去,都被西門慶用力按住了。
看著新娘子頰邊泛起一片嬌紅,紅的彷彿要滴下血來,西門慶有點忍耐不住,右手從她背後圈了過去,然後微微使勁,只聽嚶嚀一聲,就被攬到了懷中。
西門慶又解下覆在俏佳人肩上的金sè霞帔,待要除去寬沉累贅的外裳,她斜瞄了一眼,在懷裡扭身躲閃。西門慶不明所以,只道新娘子實在是過於羞澀,但這一點些許抗拒自然難不倒他這等人物,也不消用強,只是把口鼻貼到她白玉一般的頸后,接著又輕輕觸了觸已經變得粉紅的耳垂。她一聲呻吟,身子頓時就癱軟在西門慶的懷裡,手指也情不自禁地鬆了。這等機會他自然不用放過,不一會就脫去了外面的大紅吉服,露出了裡面的月白中衣,襯著她水靈靈的垂睫大眼,如雲烏髮,格外透著jīng神與嬌媚。
她的身子一下子就變得半點力氣也沒有,軟軟地靠在西門慶身上,暈生雙頰,眼波水亮水亮,鼻息略喘,隱約可以看出形狀的一對嬌小鴿rǔ微微起伏,柔媚無助的樣子讓人陡生憐意。西門慶放軟了肩骨,讓她靠的舒服一些。一時間只覺得她身子飽沉,肌膚隔著薄衣觸接,格外膩滑水嫩,渾身毫無骨感,便似一尾柔軟的魚兒一般。再不猶豫,順勢探過一隻手來,緊緊籠住了兩隻纖細的小手,從她指掌上傳來陣陣輕微的顫抖,似乎渾身都在咯咯打顫。另一隻手則抄起她的腿彎,將她橫抱著放到了床上,然後又慢慢褪去了一對繡鞋,丟到了塌下。
這新娘子就是太放不開了,本來按理說既然到了這等地步,女孩就算不主動逢迎,也會半推半就,但她被自己放在床上,才注目觀看了一會,就緊緊閉上了眼睛。西門慶也脫下腳上的靴子,又除去外衫,就舉步登榻,手剛一摸到佳人的脖頸處,她「嚶」的一聲,像驚弓之鳥,把臉側了過去,小巧的身子蜷曲了起來。不過這樣也正合己意,順勢就輕輕解開了她月白中衣的系帶,完了之後猛一用力,就把中衣給褪了下去。
「啊!」
玉人猝不及防,急掩胸前小ru,露著瘦小的肩身,像個受驚的小兔,睜開了眼睛。
「好妹妹,你長得真白!」
西門慶忍不住出言稱讚,仔細看著眼前裸露的香肩玉頸,青綠sè的繡花鴛鴦肚兜,還有下身的粉紅紗褲,身姿更見玲瓏有致,雖然她怯怯地伸出纖白嬌柔的小手意圖擋在胸前,但細白的身背微微顫抖,也不知害怕還是寒冷,白中透著微微的嫩青。
西門慶伸手劃過玉背,指尖到處,她的皮膚好像不勝其辱般的開始發紅,好容易找到帶子交接處,輕輕一拉。又看到她的胸口用了白綾緊緊纏著,不厭其煩地卸開之後,是一雙玉琢般的小巧rǔ.房。尚未發育豐滿的胸部,呈現rǔ鴿般的柔和曲線,雖然不大,卻十分惹人憐愛。西門慶心下一陣陣激動,吐出的呼吸都是滾燙的,眼兒緊盯著那裡,口乾舌燥,忍不住就要將手覆蓋上去。
「你……你……」
就要被自己肆意凌辱的新娘子突然開口,倒嚇了西門慶一跳,不過如果她也能主動一點的話,豈不是更加方便。
「你……流血了!」
西門慶聽了這句終於說完的言語,第一反應卻有點奇怪,等一下不該是你要流血才對嗎。又感覺嘴巴上有些黏糊糊的,伸手背在鼻上一抹,只見滿手是血。
我擦,這也太丟人了吧!在這種關鍵的時刻鼻血長流,是因為我這個人太急sè了,還是因為身體因為躺的太久而特別虛弱?不過明明之前才確定過自己的身體並無大礙,怎麼如今卻出了這等尷尬意外?
順手拿起床上鋪著的的一張白綾捂住鼻子,然後把頭揚起,免得鼻血越流越多。就在抬起頭的一剎那,突然福至心靈,西門慶就想起了一處非常重要的內容。
「原來我是要成為拯救世界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