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西門慶的黑歷史

秀秀見我面sè不好，有點不想說了，卻聽西門慶吩咐「還有什麼儘管一一道來」，就有些羞澀地說道：「還有你平時專在縣中包攬說事，廣放私債，欺男霸女，販賣人口，把壞事做盡。仗著有些錢財勢力，又長的一表人才，騙了許多青chūn婦女。但這些女子一旦被你得手，就棍打鞭抽，稍不中意，甚至令媒人賣到行院里給你掙錢。可說是陽谷縣裡，頭一個打女子的班頭，坑婦人的領袖。」

尼瑪，我堂堂一代風流大少西門慶簡直成了一個無惡不作的頭號反面人物。放高利貸，害的家破人亡，勾搭小媳婦大閨女，一開始花言巧語引誘女人上當，上了之後就棄若敝履任意打罵，甚至還逼良為娼，讓自己的女人為自己賣身掙錢。不過自己再怎麼驚慌失措，也不能在小蘿莉面前展現出來，於是略微定了定神，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道：「是不是還說我下到六歲的小女孩，上到八十歲的老太婆，全部都不肯放過？」

「你怎麼知道？」小美人眼睛瞪大老大，一副非常不可思議的樣子，「還說你身下長了一副驢的……那個東西，凡是被你的沾身的女人，早晚都要死於非命。單你家裡的丫鬟媳婦，就死了至少三個，整個縣裡的，更不知道有多少呢！」

剎那之間，我只覺得還是昏過去的想象世界比較安全，哪像現在聽到的這些內容讓人……讓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少爺，你別生氣，這些不見得都是真的。」

一半是真的都讓人受不了啊，西門慶冷冷說道：「拿鏡子來。」

秀秀看西門慶似乎馬上又要暈過去的樣子，不敢再多說什麼，從窗台上拿來了一面菱花銅鏡，放在他面前。西門慶深吸了一口氣，一眼看去，銅鏡裡面出現的卻是一個非常模糊的人像，雖然五官端正，但面sè煞白，的確是有點病怏怏的，無甚jīng神，不過也絕對說不上怎麼凶神惡煞。

奇怪，自己頭上怎麼沒有一對惡魔長角，也沒有一隻匹諾曹的鼻子。西門慶拿袖子擦了擦鏡面，閉上眼睛重新睜開，卻發現鏡子裡面仍舊只是原樣。最重要的，這副面容雖然滿副病容，但猶有稚氣，頂天了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又哪裡做得了這些惡事？

而且，這副面容非常熟悉的樣子，好像以前見過很多次的樣子，但怎麼想都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裡見過。思緒流轉，他卻想起了大話西遊裡面的至尊寶拿著照妖鏡的情形。

本來是至尊寶，卻在裡面見到了孫猴子。就像現在，明明是我，卻看到西門慶一般。

不過至尊寶本來就是孫悟空，難道自己本來也就是西門慶，只是失落了一部分很重要的記憶？但他的腦海中，卻多出了許多本來不該這個世界擁有的東西。比如什麼金瓶梅與水滸傳，以及這什麼大話西遊里的至尊寶與孫悟空。還有，他知道如果用玻璃和水銀製成鏡子，不僅輕薄，而且照起來纖毫畢現，比眼前這銅鏡要好得多了。

那麼問題就來了，如果自己真的就是西門慶，這些記憶又該是哪一個人的？為什麼會出現在腦海之中？

艹***，原來自己真的是穿越了！才醒來的時候難免有些僥倖，以為只是做了一個詭奇低俗的噩夢，但現在幾乎可以確定無疑，自己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已經穿越了到宋朝！

秀秀在一旁見西門慶傻傻發獃，有些害怕，就輕輕推了推他，把銅鏡放到了一旁。

「姑娘，你說的這些多有不盡其實之處，我不相信一個十六七歲的小男孩能做得了這麼許多事情。對了，這都是誰告訴你的？」

「是……」秀秀講到這裡，面上一陣飛紅，就低下了頭去，扭扭捏捏地說道，「是馮公子講的。」

「就是把我打成這樣的那人嘍？」西門慶見得蹊蹺，就直接問道。

秀秀漲紅了臉，點了點頭，又說道：「當初馮公子帶了禮物來家裡看我爹爹，我聽他們講了這些。而且……而且縣裡很多人也都是這麼說的。」

聽到這話的西門慶大是生氣，這小娘皮定是暗自愛慕這勞什子馮公子了，否則說到他怎麼會這般嬌羞。哼，見了自己的正經主人一副見鬼樣子，不知見了那馮公子又是何等模樣，怪不得你是個平的不能再平的飛機場！心下有氣，言語就變得兇惡了很多：「你剛才說我如此無惡不作，怎麼現在為了搶你這個小娘皮，就被人打成了這幅模樣？難道是那馮公子竟是皇帝的女婿親王的兒子，或者有什麼三頭六臂神通法力不成？」

「不是的。」小美女十分惶急，急忙開始了解釋，「馮公子也是大戶人家的子弟，既然失手把你打得半死，也嚇得不輕，他是東京城皇宮裡公公的侄兒，當晚就跑去投奔他叔叔了。咱們家裡的老太爺自然也不會罷休，往縣裡府里都使了錢，定要問馮公子一個當街行兇毆傷人命之罪。馮家的管家往咱們家來了好幾次，禮物銀錢送了不知道多少，但都被老爺拿孤拐打了出去。說如果少爺你有什麼不測，就算是散盡家產豁出老命，也要到東京城裡告御狀，逼得那馮公子償命。」

「哼，你心裡現在肯定很掛記正在東京城裡享福的馮公子吧。不過如果知道他那親親小秀秀現在到了sè中餓鬼西門慶的身邊，也不知該擔心成什麼樣子。」

「少爺，你……」小美女又羞又急，竟然哭了起來。西門慶一見此狀，頓時覺得剛才的言語有些過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見這小女娘「馮公子」、「馮公子」叫的親熱，他就一副很生氣的樣子。不過之前真的不認識這些人啊，難道才見了這小美女一會，自己就這麼看重於她？這到底是一見鍾情，還是sè中餓鬼單純的的yù望yín.念而已？

***，就算是一見鍾情。人家才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雖然自己不大相信她剛才說的關於西門慶的種種所為，但我在這裡想入非非，未免也有點太禽獸了嗎？轉念一想，現在自己也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與如此半大蘿莉談情說愛郎情妾意，不正是恰到好處？而且西門慶可是知道，在古代十四五歲談婚論嫁乃是很正常的現象，君子好sè而慕少艾，發乎情止乎禮，實在算不上什麼禽獸行徑吧。

「好了好了，是我錯了，給秀秀好姑娘賠禮道歉，只要好姑娘不哭，改天再三桌五席地請你喝賠罪酒。」

「我才不喝什麼賠罪酒呢！而且，我可不是你那什麼好姑娘，沒的亂了本分。」小美女聞言果然止住了抽泣，然後說道，「少爺，我小時候也是好人家的女兒。雖然淪落到了拐子爹的手裡，但也學過詩詞文章品竹彈絲，就算不能當什麼夫人娘子，但也是清清白白的身子。少爺既然把我買來，無論是丫鬟僕婦，自然不再關那馮公子的事情。是你問我，我才說起他的。如果rì后少爺待我好，是我命好，待我不好，也是……也是我命苦罷啦。」

聽到這裡，西門慶才明白為什麼小美女一直對我是這副樣子啦，本來以為她只是院子里媽媽特意培養的絕sè雛jì，但既然是jì女，已經被買了進來，就算我有動手動腳不三不四的行為也算不上什麼吧。但秀秀竟是在拐子的手裡買來的，而且頗為自愛，所以就對臭名昭著的西門慶如此抵觸。

「姑娘，是不是以前我沒受傷時候去見你的時候，就對你有什麼毛手毛腳的非禮行為？」

小美女低下了頭，俏臉煞紅：「也……也不是啦，只是那時候你見了人家，眼睛都瞪得直了，一直都有點……有點不懷好意的樣子。」

「就是sè迷迷的樣子嗎？」

秀秀越發羞澀，一抹緋紅上得臉來，許久之後才點了點頭。

「那我現在跟那時候有什麼明顯的區別嗎？」

看少爺問的認真，小美女打量了他好一陣子，才慢吞吞地說道：「現在是沒有那麼sè迷迷啦，不過還是一副不懷好意居心不良的樣子。」

西門慶只得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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