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老王，皇上有沒有......
「
這樣一說，劉一燝覺得似乎孫如游有些對了。
一個十七歲的男子，不近女色。要麼，那人是太監，要麼那人還是太監。
別說和尚！
咱老劉可聽說不少，那些久久不孕的女子去寺廟求子，都是......咳咳！
劉一燝的眉頭上的陰雲開始聚集，以前可是聽說過皇帝寵幸女人的。所以，基本可以排除身體問題。
所以，劉一燝道：「孫部堂，你的意思是皇上的這裡......」
老劉一邊說，一邊對著自己的胸口指了指。
這可不是瞎猜測。
從堡宗以來，基本上可以看出老朱家人大多有一個特性——偏執。
堡宗的偏執是戰功。
成化爺的偏執是長生。
武宗的偏執是玩耍。
萬曆爺的偏執是休長假。
孫如游點了點頭，「下官便是認為如此。」
若是換成尋常人等，不近女色，關老子屁事。
可那是皇帝啊。
得勸。
還能站在大義的角度上去勸。
這就有了一個好處。
能讓皇帝知道咱們還是很關心他，讓他知道咱們是忠心的。
劉一燝腦瓜子快速轉動，瞬間下定了決定。這些日子以來，咱東林黨沒有得到想象之中的厚待，處境反而越發的微妙。
皇帝多次明裡暗裡表示咱們沒把實事辦好，若是這次能......
劉一燝點了點頭道：「咱們找王安來聊一聊！」
孫如游立馬回應，「我親自去！」
孫如遊說做就做，先是撲到了文華殿，王安沒在。
然後他又朝著錦衣衛北鎮撫司跑去。
北鎮撫司，王安和駱思恭正在做重建錦衣衛的工作計劃。
制度什麼的都不需要搞，錦衣衛有，需要補充的無非是人、財。
人的問題，很好解決，錦衣衛都是世襲。
大不了把大家都召集起來，把那些老弱病殘給換掉。
最關鍵的在了財字之上。
王安雖然沒在秘書處，可他有權列席領導班子成員會啊。
自然知道大明國庫還剩下多少錢糧。
秋收稅，各個州府還沒有上繳上來，又振濟了淮北的災害，剩下的錢朝廷還要支度三個月。皇上那邊還要做機器，內庫的錢都投了大半進去。
哎，真是一文錢難倒英雄。
「要不，咱們按照以前的慣例，查抄幾家？」
駱思恭提出了一個不太成熟的意見。
王安瞪了對方一眼，這個意見實在太不成熟。
那你說咋辦吧！
意見被否決，駱思恭也沒啥更好的建議，二人只能大眼瞪小眼。
適時，一個錦衣衛校尉跑了進來，「王公公，禮部尚書孫如游找您。」
老孫怎麼來了？
王安滿臉疑惑，嘴上卻不停歇：「快請！」
「王公公，我去看看南鎮撫司那邊的人員統計情況。」
駱思恭很懂事的起身告辭，絲毫沒有被鳩佔鵲巢的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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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錦衣衛被太監統領了那麼多年，都習慣了。
「不用！」
曉得駱思恭是為了避嫌的王安搖了搖頭，「你先去隔壁等咱家，這邊的事情要是重要，咱家會直接回宮，如果不重要，接下來咱們再一起討論討論。」
駱思恭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不多時，孫如游便走了進來。
「王大伴！」
孫如游笑著拱手道：「如今要找你，可不容易啊！本官從文華殿一路跑到這裡。」
「孫部堂！」
王安拱手回禮，「這不是皇上安排的工作嘛，咱自然得親自來一趟這錦衣衛北鎮撫司不是？卻沒想到，讓部堂好找，實在罪過。」
「咱們之間，哪裡需要如此客氣？」
孫如游笑著擺了擺手，咱們可是同志嘛。
「請坐！」
王安指了指椅子，孫如游也不客氣，二人隔著一張茶几坐了下來。
「部堂找咱家，有何要事？」
王安直截了當。
孫如游收起了笑臉，雙手握拳，豎起大拇指然後對象一鉤，「有個事兒想問問大伴，皇上可曾......」
這是要問皇帝有沒有和女人好啊！
王安一下子皺起了眉頭，「部堂，你問這等事怕是不合規矩吧？」
皇帝有沒有和女人敦倫，是你一個外臣可以問的？
「大伴誤會了！」
孫如游趕緊解釋，「本官是怕皇上對男女之事不感興趣啊，這可是涉及國本。而且，按照慣例，皇上已經登記月許，咱們禮部這邊該張羅著給他挑選后妃了啊。」
這樣一說，王安便理解了。
大傢伙最近都要自己找事自己做工作計劃。
他本能的以為孫如游只是想讓自己的禮部做點實在的收到皇帝誇讚的事情。
點了點頭，王安眉頭解開，輕聲道：「皇上已非童身！」
「那為何，上近些日子......」
孫如游繼續問到。
「應該是忙的！」
王安的聲音依舊很輕，「咱家可以擔保，皇爺健康得很。」
這就是說身體和心裡都沒問題。
明白了。
想到這裡，孫如游心裡輕鬆了不少，笑著道：「那本官知道了，回去就安排安排，把這事兒提上議程。」
說罷，孫如游起身請辭。
王安沒有相送。
走出北鎮撫司，孫如游的臉上忍不住掛上了笑容。
只要皇帝沒有問題，那就完全可以給他把充實後宮的事情給安排上了啊。
這要是選幾個和咱們東林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女子進去......
這可是一箭雙鵰的好事情。一來，絕大多數的領導都是孤獨的，咱們東林可是能夠關心皇帝你生活的好兄弟。
二來，送進去的女人若是聽到些風聲，也能給咱們說個一二。不需要什麼都說，只要在重要的事情上幫襯一二......
懷揣著這個打算，孫如游再次跑到了內閣。
劉一燝聽完，思量了許久。
說實話，作為一個正直的東林黨人，劉某接受過的教育不允許自己做這樣的事情！
只是......
罷了！
明天上摺子吧！
劉一燝最終還是點了頭。
「哈切！」
遠在東宮的朱由校趴在桌子上，莫名覺得自己鼻子一癢，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艹！
「幸虧朕的手快，捂住了口鼻，不然這唾沫噴在了紙上，這即將完工的母機結構圖怕是要廢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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