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四章 什麼?

第七百一十四章 什麼?

我倒是沒想到,李文居然會說的這麼直接利索,一開口就跟我講不能說。

「李文先生,這晉城北城的興盛、衰亡,如今就掌握在趙、李兩家,李家之大局,如今正在我們肩上。」

「你一句話,有可能就決定了晉城的安危!我還請李文先生,不要吝嗇你的才智,出山助我和李家於水深火熱之中。」

說破天,李文也沒入局。

李家的事,我的事,不是他李文的事。

哪怕死,也只死我和李家,不死他李文。

之前,趙月兒本就是個敗家之輩,李文當然不怕得罪她。

如今,讓李文不入局,卻要得罪趙恩平,他不會做賠本的買賣。

我這才要拉李文入局,免得沒有他,此事不成。

李文卻有些唏噓地搖搖頭說道:「羅先生,非是我不幫你。我在這晉城安樂多年,如今趙家、李家爭鬥一起,必然是血雨腥風。我一旦入局,以後怎能安寧?」

「咱們本是朋友,你又豈忍心看我摻和這世俗紅塵之中,不得安寧。」

我聽他這麼說,仍是沒有打算放棄。

「李先生,我知道你不打算摻和兩派之中,只願賺些生活閑碎,也樂得清閑。可你有沒有想過,這一行,往難聽了說,便是隔岸觀火。」

「你我都在世俗之中,也都是紅塵之客,哪能像是圓慧老僧那般,真脫離了紅塵,落得個乾淨瀟洒?」

「哪怕是圓慧,也尚要欠人人情,摻和入趙、李兩家之事,更何況你一個俗世之人呢?」

李文臉色明顯有些動搖,他手上盤著一串佛珠,眉頭皺了又皺,長嘆一聲氣說道:「哎,話雖如此。」

「可這趙恩平,的確不是庸人,本就金鱗豈是池中物,如今一遇風雲便該化龍,幾十年來的靜養,水平何等之高。」

「杯滿之水,德蓄之池。一旦出手,必然是雷厲風行。莫看我只是多插嘴一句,放在他眼裡,便是死仇!」

「我雖然面上樂得自在,可實為掮客,他一旦下手,必打蛇七寸,置我於死地。」

我聽到這話,反不急了,誰會甘心做個掮客呢?

拉了個板凳坐下來,在這矮桌子上斟了一壺茶水。

「羅先生還會斟茶?」

「我哪會喝茶,無非是牛啃牡丹,糟蹋寶物。為了迎合高人雅樂而已,本是俗人,上不得檯面。」

李文拿起來我倒的茶水,淺嘗一口,笑道:「羅先生謙虛了。」

我泡的茶水,毫無講究。

自己幾斤幾兩,我還是清楚地,不過這本就是附庸之物,也不用太當回事兒。

我笑著說道:「李先生,你要好好想想。在這晉城之中,你獨坐安樂居,當為雅樂之處,無論是達官顯貴,還是高官豪爵,都要稱你一句先生。」

「貴則貴矣,可無非是掮客,身邊哪有可靠之人,手中哪有可用之物呢?茶孤獨,水孤獨,哪怕是這紗窗看星,也是遮住眼的多,一個窟窿看過去,也就只有三兩獨星。」

「換個地方吧,李家天空廣闊,怎不比這安樂居要強?」

李文不徐不疾地放下茶杯,反而問道:「羅先生,趙恩平算是一尊大佛,你和李修雅就算是孫猴子,如今也是自身難保。這船,我怎麼上?」

「李家和趙家相比,自然是落在下風,雖然如今李修雅放出了視頻。可趙恩平手段未露,藏了這麼多年的本事,在三天時間內盡數發泄而出。」

「我們多半無法招架,怎麼看。你都不該趟這渾水,可我卻勸你入場試試。只因一點,天時。」

「天時?」李文眼底充滿了費解。

「還請羅先生討教?我以前倒是從未聽說過這天時二字。」

「如今趙家已經佔據了人和,李家要想斗過也不難。只需要佔據天時地利。」

「李家的宅子我也不是沒看過,它有風水之妙。趙家的陽宅雖然奢侈,卻遠不足李家之盛,地利已得,只差天時。」

李文的眼裡看起來很有興趣,他有些激動地問道:「敢問羅先生,何為天時?」

我說道:「太極生兩儀、兩儀則為陰陽。有天干地支,成六十甲子。有甲子,自然有天時,萬物之間都有天時。」

「這三天的天時上來看,便是李家興,而趙家衰敗的徵兆。有這天時地利兩和,為何不可勝也?」

李文臉色有些猶豫。

「這……」

「趙恩平哪怕真的有才,也絕抵不過天時地利,如若不然,為何他當年沒當成家主呢?」

李文被我說的,心裡已經多少有些動搖。

我觀他,如今只差一個哆嗦。

看來,我必須得上一些狠的手段。

好巧不巧,這李家的宅院之中,居然有一個雞籠般的玩意,倒罩著,看不見裡面裝著的是什麼。

它對我來說,正好為用。

我手指向了那個雞籠般的籮筐,說道:「李先生,你對天時地利的說法,如今定還有些動搖,倒不如你看那籮筐,我若是能夠射覆,說出來裡面裝的是什麼,你便跟我一起,共同對付這趙恩平如何?」

李文望了一眼不遠處,眉目中也漸漸有了神色,他一激動地說道:「好!若是你能夠離這麼遠,不動手腳,只猜說出來裡面裝的是什麼,我便答應你。」

我一眼看過去,這雞籠為巽卦,以他離開我的方位為東北。

這就是風山漸卦,因是先得物,則以後天為斷。風為四,艮為八,則就是上九爻動。

得卦象為地山謙。

我一口直斷道:「卦中說,此籮筐下為一把羽毛扇,是土雞的羽毛扇!」

李文瞳孔一瞪,他驚愕地說道:「你何曾而知?」

我呵呵一笑說道:「李先生,這便是天時地利,且包括人和。等什麼時候我們一起攜手,破了趙恩平。」

「大成的時候,我便告訴你,我是如何看出來你這籮筐下面為羽毛扇的!如何?」

李文眼底複雜,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看來以後是無法安樂了。」

「是更長久的安樂才對,還請先生教教我,這趙家的趙恩平,到底還留著什麼後手沒用出來?」

李文嘆了一口氣說道:「鍾龍,死了!」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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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異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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