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哭哭啼啼的求你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舒菀還是有一種飛入雲端的感覺。
周斂深是一個合格的對象,從來都不會只顧著自己享受。
舒菀很喜歡這種被照顧的感覺。
她趴在枕頭上,周斂深的雙手便撐在她身體兩側。
舒菀專註的看著他精壯的小臂,膚色偏白,卻很有力量感,這隻手臂曾經很多次攬過她的腰。
周斂深的手很漂亮,手指修長、骨節分明,這隻手曾經……
舒菀忽然注意到他的無名指,BVLGARI的婚戒,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刺眼。
原本沉浸的情緒,在這一刻漸漸的清醒。
舒菀的聲音有些啞:「你要結婚了?」
周斂深的回應響在她耳後方:「是訂婚。」
一貫的淡然平靜,即使在做這種事,他也好似隨時可以抽身。一秒記住:m.jhssd.com
舒菀的心情有些微妙,總之,沒辦法再投入了。
她壓抑著氣息,說:「既然訂婚了,那我們之間是不是該結束了?」
跟他開始的時候,他還是單身。
舒菀沒有介入他人感情的喜好,即使是這種只存在於身體的交流也不行。
聽到她的話,周斂深像是笑了,吻落在頸間,舒菀攥緊了被單。
他聲音低低沉沉的:「你捨得?」
舒菀不說話了,也沒有力氣再說什麼了。
今晚的周斂深,有點過分。
後來,舒菀氣急了,仰起頭去咬他的手。
被周斂深察覺到意圖,精準地捏住她下頜。
他玩味道:「學壞了。」
而後,重重地咬了她的唇。
期間,周斂深的手機一直在響。
他看了一眼,沒接,又放回去。
舒菀覺得,一定是他未婚妻打來的。
周斂深很少會和她一起過夜,今晚離開的更早。
舒菀趴在床上,心裡想著他手上那枚婚戒,翻來覆去,最後,在臨睡之前,把男人的微信號拉進了黑名單。
……
周斂深從酒店出來,開車往東湖路去。
他回了電話,那邊接起后,聽到祝靖言說:「小野和同學打架,把自己弄進醫院了,雖然傷的不重,可氣的一直哭。」
「人已經送去警.局了,明天一早我會和對方家長談談。」
恰好是紅燈,周斂深一隻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從儲物格里找出煙和打火機,垂眸熟稔的點了一支。
他吐一口煙,語氣平平:「知道了,你看著處理。」
祝靖言又問:「對了,你的事兒進展的怎麼樣了?」
周斂深:「我什麼事兒?」
祝靖言:「不是答應了訂婚?」
說到這裡,周斂深的眸子眯了眯。
綠燈亮起時,他沉聲道:「我在開車,回頭再說。」
祝靖言:「誒?」
話落,不等回應,周斂深單方面中斷了通話。
他一邊開車,目光落在握著方向盤的左手上,除了婚戒,還有幾個舒菀氣急時咬的牙印。
周斂深食指輕敲,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而後摘下了那枚婚戒,打開儲物格,丟進去。
…………
舒菀是被電話吵醒的。
許卉打過來的:「小惟和同學打架,被送進警.察.局了,同學家長有錢有勢,今天一早還發來了律師函,要求賠償醫藥費和什麼精神損失費!」
許卉急的直哭。
舒菀原本還有些惺忪,這會兒漸漸的清醒了。
她從床上爬起來,問:「小惟還在警.局?」
許卉哭著說:「警察說了,拘留不足24小時,不讓領人。」
舒菀安撫了一會兒,平靜道:「您別著急,把律師的電話號給我,我來處理。」
舒菀清楚江惟的性子,一向都很乖,不可能去惹是生非,怎麼會突然跟同學打起來?
舒菀心裡也著急,下床的時候,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
她低頭去看,是一條領帶,純黑色,質感上乘。周斂深的。
……
舒菀先去警.局把江惟帶了出來,了解了情況,江惟說:是那個叫周野的先動的手。
舒菀把江惟送回了家,撥了許卉給她發來的電話號。
接通后,那邊的聲音有些吵。
舒菀先開了口:「你好,是祝律師嗎?我是江惟的姐姐,關於兩個孩子打架的事兒,我想再和你談談。」
「嘖,老周今天的手氣不行啊,一直點炮。」
「要不換個紅褲衩吧?」
「你穿了?」
「……」
舒菀聽著那邊嘈雜的聲音,耐著性子,又喊了一聲:「祝律師,你在聽嗎?」
過了好一會兒,男人才回她一句:「誰?」
舒菀只好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男人「哦」了一聲。
舒菀調高了音量,終於從對方打麻將的聲音里,聽到了回應:「來三江會所,當面談。」
祝靖言說完,掛了電話。
謝恆一邊打牌,問了句:「什麼人吶,就往這兒帶?」
祝靖言回:「小野不是跟同學打架了,那小孩的姐姐。」
「小聲兒挺好聽的。待會兒人來了,要是哭哭啼啼的求你,你可別心軟,就得讓她知道,咱們小野不是好欺負的。」這話,是對周斂深說的。
見他沒反應,祝靖言在桌下踢了踢他的腳。
周斂深沉默的點煙,看著麻將機洗牌。他夾著煙的手向上卷了卷襯衫袖子,冷淡的開口:「一點小傷,小題大做。」
祝靖言搖了搖頭:「話可不能這麼說,你是沒看見小野哭的那樣。」
他身體往後靠了靠,勸道:「我說你們倆冷戰了這麼長時間,到底什麼時候能和好?再怎麼都是你兒子,養了這麼多年,他不希望你再婚,也是人之常情。」
周斂深一向都沉默寡言,和他們這群兄弟在一起時,也是這副樣子。
他也不說話,旁人更猜不出他的心思。
祝靖言看了他一眼,還想再說些什麼,忽然又注意到他襯衫微敞開的領口,似乎有什麼痕迹……
祝靖言愣了一下。
隨著周斂深的一舉一動,他看清了……那些痕迹不止曖昧、還透著激烈,讓人想入非非。
他忍不住調侃了一句:「行啊斂深,這才剛答應訂婚,就搞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