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賤皮子
「我看小樓這回,是害上相思病了。」
被救回來已經過了大半個月,李望樓在醫院留觀了一晚上,除了一點皮外傷,沒什麼問題,就出院了。
之後又配合警察做了些調查,就該幹嘛幹嘛了。
開始是他那數不清多少的哥們兒朋友上門慰問,看他沒啥事兒,就改了吃吃喝喝。到是也都會囑咐一句,以後出門小心一點,身邊盡量留人,別一個人出去浪了,實在不行,雇兩個保鏢也好啊,他又不是雇不起。
雇保鏢那是不可能的,太招風了。
不過找個貼身助理兼司機還是行的。
也不是別人,正是於剛。原本是打算安排到他公司做保安的,突發了這個情況,家裡人都覺得,找個身手好的人跟在身邊,更保險。
先小人後君子,於剛這人有情有義是一點,再一個,他父母,妹妹,妹妹一家都在公司里幹活兒,兩家子指著李望樓過活,他沒道理不盡心儘力。
喬之茉也給配了藥包,藥包是處理過的,聞著跟香包並不多,比男士香水的味道還要淡上一點,很好聞。讓帶在身上,有提神醒腦解毒的作用,對付一般的麻藥效果很好。
那四人綁匪的資料,肖楓也找了人幫著調出來,機油也通過自己的渠道查過,就是一夥子亡命徒,帶頭的以前就因為綁票坐過牢,出來想改過自新的,開了個農家樂,李望樓就是跟人去山裡玩兒在他的農家樂吃過飯,當時他拿著的電話明顯比其他人的大哥大要貴得多。並且他隨身的手包里,還放著兩萬多塊錢。
這在有心人眼裡,妥妥的就是個肥羊的基本配置。
後來那人經營失敗,欠了一屁股債還不上,想起來重操舊業,第一個想到的下手對象就是李望樓。糾集了幾個人,提前一兩個月就盯上他了。
他們身後確實沒有別的什麼人了。
那這樣的話,基本算是安全。
這個事兒也基本算是過去了。
喬晞喬晗哥倆回到京城一看,白跑一趟,啥忙沒幫上。在醫院裡陪了他們小叔一宿,早起上山跟老爺子吃了個早飯,喬晗留下準備回部隊了。喬晞又回了金省。
生活很快回歸正軌,馬上快過年了,都開始準備過年呢。王強一家還在準備王喆和唐萱的婚禮,強嫂帶著女兒和未來兒媳婦去港島購物待了半個月,還把未來親家母也給帶上了。王樂枝在喬之茉的勸說下,也跟著去了。
回來的時候大包小包的,王喆開了個麵包車去接機,行李車裡放不下,都上車頂了。
就這,據說還讓金蘭幫著在國外定了不少好東西,隨後會郵過來呢。
喬之茉與雲慕淮也正常的上班,公事家事,總也忙不完。
誰都沒注意到,李望樓暗搓搓的打聽救他那姑娘的消息好久。
當時他就聽到那姑娘打電話叫紀哥,也不知道那紀哥是誰,打聽了好些天,才知道,紀哥就是機油,機油正是因為姓紀,才起的渾號叫機油。
他不好意思直接跟機油說要找人家姑娘幹啥,先是找機油,說要買跑車,讓機油幫他挑,挑完車,非要請人家吃飯,飯桌上,才提了,問那姑娘的聯繫主式,說想要感謝一下救命之恩。
開始機油裝不懂,說並不知道有什麼姑娘,給他打電話的是個男人,他以為是熱心路人呢。後來又問他,說他不是暈了嗎?怎麼知道有姑娘救他呢?是不是暈得太嚴重,產生幻覺了?
李望樓就說他是裝的,並沒有全暈,雖然醒不過來,但是還有一點意識的。而且被解綁的時候,他就清醒一點了,不然怎麼可能把那幾個綁匪用木板壓住,還能自己下樓呢?
之後乾脆有事兒沒事兒就到機油的修車廠,磨嘰著找人,非說要報救命之恩。
給機油磨得沒法兒,才告訴他,人家那姑娘還真不見得需要他的啥報答。
你想啊,這個年代,能玩兒得起車的人家,有幾個?他跟那姑娘認識,也是因為玩兒車。他在車圈算是名人,那姑娘也是現役的軍人,還是特種大隊的鐵娘子。但本身是二代圈子裡的,休假的時候玩車被朋友帶到他車廠的。
後來認識時間長了,才知道她的出身。她太爺爺還在世的時候,地位比如今的雲老爺子只高不低,她爺爺因著特殊原因,耽誤了,到退休也只熬到副部級。
到了她父親這一輩,她爸媽是在農村插隊時認識的,據說兩家還有不少恩怨情仇,算是仇家結親,後來她媽硬是被她外公逼著出了國,但是兩口子誰也沒再找,就那麼不清不楚的也沒離婚。她爸搞收藏的,在圈子裡小有名氣,這兩年收藏熱起來,身價也是水漲船高,算是生意場里的文化人兒。
她爸那一輩最厲害的,是她姑父。背靠著當初她太爺爺的那些資源,如今已經是封疆大吏,年富力強,前途無量,是未來核心圈強有力的競爭者之一。也是因著她姑父,她們家的地位才能一直保持不墜。
這樣的出身,那樣的人家,人家能圖他李望樓的啥報答?
機油乾脆直說了,「她就是嫉惡如仇的性子,當時我接到小白電話,她剛好在,屬於是見義勇為了,可不是因為要救的對象是誰。真的,李總,咱沒必要……」
都是男人,誰不知道誰啊,機油還能看不出來李望樓那點兒小心思?他也是真心為李望樓好。主要吧,李望樓那名聲,在圈子裡是真的不咋滴,浪蕩紈絝響徹京城富豪圈兒。那叫胡向晚的姑娘,那可是眼裡不容沙子的性子。他去找人家?那不得被打成豬頭嗎?
真是為了他著急的。
但是李望樓不聽啊。
被女英雄的颯爽英姿給迷住了,飯吃不香,覺睡不好的,不試試,怎麼著都不甘心。
這盪當子一朝墜入愛河,那還真是,痴情得可以。
劉紅跟喬之茉打電話的時候,說起這個事兒,說李望樓天天的跟二傻子似的,失魂落魄的,幹啥都提不起勁兒。安紅看不下去,到底幫著他跟胡向晚拉了個線兒,也是趕巧,胡向晚正是雲慕淮部隊上的。兩人就這麼認識了。
「這會子屁顛顛的天天上趕著挨人家姑娘揍呢。寒磣死我了。」
劉紅是怎麼著都沒想到,這個小弟弟,談上戀愛,咋那麼沒皮沒臉,她都覺得臊得慌。
把喬之茉給逗得,不行不行的,「大姐,我覺得這樣兒挺好的。就小樓那樣兒的性子,不找個厲害的,能管住他的,他得把人家欺負成啥樣兒?」
劉紅想想也笑,「那倒也是。」
男人有時候就是賤皮子,就得有人揍著,管著他才高興。順著他的,慣著他的,他不一定感激,搞不好還會蹬鼻子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