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武安侯,文會
以周旬的機警?
一個能夠在天策軍,沒有任何靠山的情況下還爬到統領位置的人,就算是碰到元景伯的轎子,會行事那般沒有輕重?
更大的可能,要麼是這個周旬故意的,要麼就是這個元景伯故意的。
「若是周旬故意,那代價未免大了些,他大可捨棄掉賭場,不用理會我們,也能阻止我們提審吳有德,而非像是現在這樣,還要被派遣獻京之外駐守半年,在獻京外駐守半年,意味著遠離權力中心,今後,想要升職再難!」陸邵分析道。
「那大概率可能就是這個元景伯的問題了!」李歸耕說道。
「根據兵書樓的情報,這裡就是周旬和元景伯碰面的的地方!」陸邵指了指前方。
那裡是一個十字路口,從周旬要經過的街道上,又橫穿了另外一條街道,當夜,就是元景伯的轎子從橫穿的這條街道上路過,周旬不小心衝撞到了。
李歸耕望著這處地形。
「這裡是周旬回家的必經之路,而元景伯回家,似乎並不用經過這條路!」李歸耕想起自己剛剛看的獻京地圖。
「不錯,元景伯以往都是從側邊的另一條路經過,但是,昨夜不知怎麼走了這條路,具體的原因,只能夠等兵書樓那邊的探子查到消息后,才能知道了。」陸邵說道。
「臨時更改了路線嗎?」李歸耕喃喃道。
「元景伯的出身來歷如何?」
「元景伯是軍隊出身,曾經是武安侯的部下,前些年在與大乾的戰爭之中,立下巨大功勞,這才被當今聖上封伯,修為是五品武夫!」陸邵說道。
「那朝中關係呢?」
「在朝堂之中,自然是武將一派的,親和於武安侯,至於武安侯,卻是當世武家天驕,年紀僅僅二十四歲,便是已經四品武夫,曾經戰場上殺敵無數,斬大乾三位四品武侯,回獻京,成功封侯,是如今武將之中的年輕顯貴!」陸邵又接著說道。
「那這兩人在朝中,和道家的牽扯如何?」
「均無牽扯,反而和道家很不對付!」陸邵說道。
「武安侯對於大衍道宗棲居於獻京之中,安詳太平盛世,很是不滿,而為那些在邊疆守護國家的士兵武將感到不值,曾多次上書,希望大衍道宗門人,前往戰場殺敵,但是,都被聖上駁回!」陸邵又說道。
「這武安侯倒是有幾分氣節!」李歸耕說道。
陸邵卻是搖了搖頭。
「此人與你卻是站在對立面!」
「為什麼?」李歸耕微微一愣。
「蒹芸公主曾經在戰場之上一劍破萬甲,大敗大乾軍隊,當時在一旁的還有武安侯,目睹這一幕的武安侯,驚嘆蒹芸公主乃是女中巾幗,對其推崇仰慕有加!一心非蒹芸公主不娶!」
「在獻京有對蒹芸公主不遜者,皆被武安侯打斷了三條腿,其中還有不少是世家子弟!」
「而你被靖山王帶回來,蒹芸公主力保你,武安侯,對此並不是很開心!」
「好吧,這些私怨就暫且不談!」李歸耕搖了搖頭。
這算是說不清的道理,蒹芸公主天賦與才情皆是天下一等一,愛慕者眾多,自己被牽扯進這樣的事情裡面,被各方所敵視,再正常不過。
李歸耕到現在已經能夠坦然接受。
「這武安侯,可有家族背景?」
「據兵書樓查,似乎是沒有的,武安侯天賦絕頂,十三歲從軍,乃是從戰場之中,一步步殺上來的,
所有修鍊丹藥,都是戰功所換,如今爵位,也是戰功所累!」
沒有家族背景……李歸耕微微沉吟。
「在這獻京之中,你也要小心武安侯,前些日子武安侯在前線作戰,而最近應該就要回來了,聽聞,可能就是因為在前線知道了你和蒹芸公主的事情,才決定回來的!」陸邵猶豫了一下說道。
武安侯,四品武夫,確實是麻煩……
「到時候再說吧!」李歸耕說道。
若是不能破案,有沒有武安侯都是一個死,破了案,才有資格去思考武安侯的事情。
「元景伯的事情,只能夠等明日兵書樓的探子傳來消息,才能夠繼續往下查,今日,溫大人,還安排了另外一件事情給你!」陸邵突然說道。
「什麼事情?」李歸耕疑惑。
自從李歸耕上一次離開兵書樓后,再沒見過那溫大人,也沒有再接到過任何關於溫大人的傳信,如今還是首次接到溫大人親自交代的事情。
「這是一個文會的邀請函!」陸邵從懷裡掏出一份信函。
「文會?」李歸耕詫異。
「溫大人說,這次文會,可能關係著你十日之後,能否出獻京查案,還望你認真對待!」
關係著我十日之後能否順利查案?李歸耕更是詫異了。
接過陸邵手裡的信函,這信函不過巴掌大小,別面描繪著一朵朵白雲的形狀,隱約之間,可見一座隱藏在白雲之中的書院。
「方才朱雀街上,說街的已經談到,白雲書院澹臺宣凌下山,已入獻京,這文會便是這澹臺宣凌召集整個獻京的儒學之士,組建的!」
「這文會與我十日之後出獻京查案,有何關係?」李歸耕疑惑。
「溫大人並未言明!」陸邵搖搖頭說道。
李歸耕皺眉。
「文會在今日傍晚,時間倒是正好,參加了文會,明日就能夠去查那元景伯!」李歸耕看了看時間。
「你若是要去參加文會,這一身卻不是很恰當,文會之中,都有專門的儒生服,這個儒生服,倒是一般的裁縫店,都能夠買到!」陸邵又接著說道。
李歸耕這幾日依舊穿著這麻衣,他自己倒是不在意,畢竟,已經穿了十幾年了,如今去到文會這樣的場合,倒是不太合適。
這並非說嫌貧愛富,而是文會各有各的規矩,穿著合適的衣服本身就是對主人家的尊重,若是李歸耕無錢倒也罷了,和主人家解釋便可,但如今李歸耕身揣幾十萬兩銀子,不至於連一件儒生服都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