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八章(克制又隱忍【補更】...)
「小叔,你吃糖了嗎?」伏寧仰著小臉,單純好奇地問。
伏危低頭望向她:「為什麼這麼問?」
單純的伏寧道:「因為小叔笑得很開心,像是吃了糖一樣。」
坐在身旁的溫杏給了女兒一個讚賞的目光,女兒問出了她想問的。
不禁是溫杏,便是其他人也都心道問得好。
今日一早,這二郎面上掛著如沐春風的笑,笑意粲然,古怪得很,好似撿了金子……
不對,若是二郎,就是撿了金子也只會面不改色地收入囊中,但絕不會笑得這麼粲然。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二郎笑得這般喜悅。
伏危嘴角噙著笑,語聲溫和:「沒吃糖,就是心情好。」
心情好就笑成這樣,那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讓他心情這麼好,倒是說呀!
伏寧又問:「小叔為什麼會心情好。」
眾人眼底都閃爍著誇讚之意——真棒,伏寧。
伏危抬眼看向對面的虞瀅,那雙眼睛里的笑意幾乎要溢出來一般。
應了他成婚,他這臉上的笑從那會就沒停過,視線也時不時落在她的身上。
在屋中倒是沒什麼,可這裡這麼多人……
虞瀅低下頭喝粥,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伏危似乎也察覺到了其他幾人一臉的探究,隨即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再而看向小侄女,說道:「你小嬸嬸的醫館開張了,自然心情好。」
這完全不像呀,昨天開張的時候都沒笑得這麼開心。
眾人是不信的,總覺得二郎是發生了什麼好事,但也沒有人敢仔細問出來。
早食后,一家子人,除卻羅氏和伏寧外,都出了門。
伏危和伏震要去衙門上值,虞瀅和大嫂,還有伏安要去醫館,走了半刻就分道揚鑣了。
目送虞瀅離開,伏危臉上的笑意未止,一直沒有詢問的伏震還是問出了聲。
「今日下值后,與我去一趟布鋪。」
伏震:「家裡不是還有布嗎?」
伏危笑了笑,解釋:「做喜服。」
伏震揚眉,似乎抓到了些什麼,但一時也想不明白:「誰要成親……」
話語一頓,忽然明白了過來:「你要和弟婦補辦成親的禮節?」
全家人一直都知道這小夫妻倆只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他們也從未乾預,怕問出來後會讓他們不自在。
也知道這兩人從年前從郡治回來后就不一樣了,他們已然心意相通了,所以現在這會,伏震倒是沒有太過驚訝。
伏危點頭:「我與六娘只有一紙婚書,沒有拜過天地,我想與她拜天地,尚不算禮成。」
伏震應道:「那成,下值後去成衣鋪。」
伏危又道:「還有其他成親用的東西。」
伏危心情好,一日下來臉上的笑意都未曾淡下來過,衙門裡的人見著了,都有些奇怪,明明伏先生平日也在笑,可為何感覺今日的笑格外不同?
*
虞瀅到了醫館后,開了門正式營業。
昨日街道上都發了些米糕,許多人知道這裡開了一家新醫館。
虞瀅到底也在季氏醫館做過坐堂大夫的,先前時疫時在安置處也照顧了許多的病患,早有名聲,也不愁沒人來看病。
早間看病的人還是有挺多的,看病的人倒是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若是周娘子和那陳娘子來了,也就停半個時辰就
夠了。
畢竟都是新人,且大傢伙都尚有些不習慣,所以虞瀅事事都要多留意,一日幾乎沒有停下來過,連水都是伏安端來的。
更別說看病後,還要給知縣娘子護理。
下午也沒有什麼病患了,她才可鬆一口氣。
恰巧陳娘子也來了,虞瀅便邊給她做美膚,邊與她閑聊。
「余娘子你可得看好你家夫君了。」
虞瀅笑道:「陳娘子怎麼說?」
「昨日人多我不好意思說,那一個個小姑娘喲,眼睛只差沒沾在你夫君的身上了。」
「余娘子可別覺得你夫君腿腳不行就沒人看上,在這玉縣,健全的男子不僅沒你家夫君那般丰神俊朗,才華都沒有你家夫君出眾,更別說還是知縣大人的幕僚了,看過你夫君那樣的姿容,怎還看得上旁的男子?」
少女情竇初開,春心初動,盲目時也不會在意到底是健全還是殘疾的人。
虞瀅希望不會有這樣盲目的人。
但陳娘子也是好意提醒,只能客氣應道:「多謝陳娘子提醒,往後我定然盯緊些,定不會讓人鑽了空子。」
給陳娘子用自製的潔面膏洗臉,虞瀅再敷上植物所制的補水美膚泥膜,最後洗去后,塗抹上面膏揉按讓其吸收。
這一套流程下來,是三刻。
做好后,陳娘子拿過銅鏡左右照看。
銅鏡看得不是很清晰,但陳娘子就是覺得自己臉上的肌膚好了很多,也很爽快地付了銀錢,約了下回再來。
送走陳娘子后,虞瀅揉了揉肩膀,轉頭看向鋪子忙碌著的幾個小徒弟。
也不知道何時能獨當一面。
招招牌大夫是比較困難的,一則是這醫館是專門醫治女子,招男大夫有些不合適,二則女大夫在這個時代本就是鳳毛麟角,更別說是玉縣了。
只能是讓大嫂早些接手推拿和美膚這一塊,她也好多放些心思看病人,教導這幾個小姑娘。
忙碌一日,酉時正好,醫館也沒有病人,便也關上門回家。
回到家中竟然遇上早已經下值,但卻是剛剛回來的兄弟二人。
溫杏訝異的問丈夫:「你們怎麼才回來?」
伏震早已經答應過二弟要在眾人面前保密,看了眼二弟后,應道:「衙門有事要忙,所以也就晚回來了。」
虞瀅倒是沒太好奇他們忙什麼,今日也有些累,吃完暮食,沐浴后回房看賬本。
勞累一天,最快樂的莫過於算錢了。
她也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今天正式開張的第一天的收入有多少了。
醫館租金,各種開銷都已經差不多花去了二萬文,她怎麼可能沒有壓力?
沒有扣除任何成本,進賬是三百八十文。
除卻雜七雜八的成本,大概是兩百五十文左右
這個數目倒也尚可。
郡治的面脂攤子因已經過了旺季,收益不會太好,那麼兩者加起來有個四百文一天,一個月倒也就中規中矩的一萬多錢。按照現在的糧食價錢來算,換成糧食,是一千八百斤左右。
等經營兩個月後,就得把手上的銅板換成糧食,安置在郡治。
不然這以後,銅板已然不是錢了。
虞瀅算著帳的時候,忽然被人從背後俯身擁住,背後一片溫熱。
清越溫和的嗓音也在耳邊響起。
「若不然先讓宋三郎在郡治找個偏遠的院子,不讓旁人知曉院子的主人是誰。」
他看到了紙上的賬,便約莫知道她在算
什麼,知道她的擔憂。
虞瀅放下筆,姿態放鬆地靠在伏危的身上,應道:「是得提前了租賃院子了,賦稅增加,市面上的糧食會多起來,也會便宜一些。」
伏危應:「那我明日送信給宋三郎。」
「也不知他手上的銀錢可夠,我明日再給你三千文,一併讓人送去。」
伏危低「嗯」了一聲。
他繼而道:「等院子尋好后,再把糧食裝袋裝做行禮送去,每隔一段時間送去一些,也能掩人耳目。」
虞瀅正是這個意思。
糧食不愁多,越多越好。
就是銀子掙得不夠多。
只玉縣巴掌大的地方,她便是有本事,也不可能日進斗金,只能是穩著來。
簡單的商量后,好一陣無話,伏危貪婪地擁著懷中的溫軟,讓他不想鬆開,更別說她應了自己做真夫妻的事情,便越發的不想鬆開了。
不知何時,虞瀅被伏危抱上榻,衣衫微敞,漸漸的意亂.情迷,白嫩軟酥微露,有溫軟濕濡落在上頭,身軀不禁微微一顫。
在這個時候,伏危卻倏然一止,剋制而隱忍地拉上被衾蓋在虞瀅的身上,然後啞聲道了「抱歉」后翻身下榻出了屋子。
……
虞瀅拉著被衾,茫然地望著帳頂。
反應過來方才的衝動,臉色逐漸通紅,但也有些惱。
伏危真的是把人吊得不上不下……
不僅男子有欲/望,女子也有呀!
虞瀅是成年男女,且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他若要進行下一步,她定是不會拒絕的,結果呢?
他會不會太君子了???
虞瀅拉上被衾,把整個腦袋蓋住,然後生氣地踹了幾下被衾。
伏危從屋中出去,冷風吹了一遍,又用冷水洗了臉,緩了許久才緩和過來。
心下懊惱,明明先前還可以壓制忍耐的,為何還有幾日就能與她真的成親了,怎就忍不了了?
伏危在外清醒了小半個時辰才回的屋,動作輕慢地打開房門,放輕腳步走到床邊,對上虞瀅那略微惱怒的目光,腳步一滯。
虞瀅瞪了一眼他之後,繼而卷了被衾睡到了最里側。
伏危一愣。
阿瀅果然是生氣了。
他沉默了片刻,才躺到榻上,從她身後抱住她,低聲道歉:「阿瀅對不起,方才嚇到你了,是我不對。」
虞瀅:……
就心情挺複雜的。
算了,他那般不也是因尊重她,然後也在忍耐嗎?
想到這兒,虞瀅倒也不氣了,轉過身來埋入他的懷中,無奈道:「我沒因這個生你氣。」
就是有些氣既然開始了,就別貿然停下。
伏危擁著虞瀅,心裡想得確實喜服趕緊做好,這樣便能快些拜堂。
二人心思不說是心思各異,簡直是南轅北轍。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