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妥協

千年的魔頭，卻在十幾歲的小姑娘中敗北，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不過這也只是開始。

「你怎麼會在這？」深邃的眼神、命令似的的口氣。

但對面的人兒卻用職業的口語：「陛下命奴婢來照顧殿下的。」

「宰相千金為廢柴皇子當婢女么？」

「那是奴婢自願的，而奴婢也認為自己有這個能力和義務，這也是奴婢的承諾，請殿下成全。」

「承諾么？白首偕老，生死不離？我要是不答應呢？」皓月的眼神竟然有了一絲的溫柔和迷茫，而那語氣更是明顯的溫柔。

「那女婢只有遵從聖旨，以死謝罪。」仍是職業似的口語，不過那雙眼睛卻出賣了她，那時通往心靈的大門。

「好，好，好，馨兒還是那般聰明，那馨兒知道我完成不了承諾了么？我也失去完成承諾的的資格和能力了么？」落葉飛舞的季節，無助般無奈的話語更為眼前的人兒增添了一份傷感和無助。落葉中飛舞的「公主」比以前更漂亮了。自己為什麼會接受他呢？失去了之前的陽光、歡笑和堅強。如今是那麼的無助和凄涼，讓自己有著強烈的保護yù望。或許這就是上蒼給我的機會（離開父母，懇求爺爺，進諫皇上）來照顧他——自己最愛的人。

「回殿下，女婢不知道，殿下既然安在，就不會沒有資格和能力，因為那對於殿下而言那是用心就會完成的承諾，但殿下似乎在逃避它，不是么?」對麵人兒的面部表情有了變化，職業的笑容被那一絲痛苦和憐惜所取代。

「馨兒，你知道我沒有愛與被愛的資格了，我也失去了給你你幸福的能力。」皓月激動的向前邁了一步，雙手猛烈抓住對麵人兒的雙肩，一聲呻吟將皓月從忘我的境界中拉了出來，使得他抬起頭看向對面的人兒，而映入眼前的景sè使得皓月沉淪了、受傷了。jīng致而水嫩面龐卻因痛苦而有些扭曲。不過皓月仍可以看到疼惜、難過、喜歡和悔恨。不、不、自己沒有享受這種幸福的權利了，自己不應該在享受這種幸福了，愛她就該放棄她。但他乞求的語氣卻背叛了他的想法，「馨兒，長痛不如短痛，放棄我好么？這對你、對我都好，我現在只想一心求道，僅此而已。不行么？」那麼那乞求的語氣又為了什麼呢？

而那渴望而無助的眼神，乞求又嚮往的語氣，晶瑩而痛苦的面龐，卻更加刺激了對面的人兒，使其更堅定自己的願望。微笑道：

「殿下，奴婢只不過是一婢女，不需要殿下給予幸福，而奴婢的責任是給予殿下幸福。」

突然地改變打得皓月措手不及，但那職業的微笑卻再一次擊中了皓月心，這一刻他有一種幸福的感覺。但為了對面的人兒，他必須絕然。

「那我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我就會幸福呢？」

「那我會遵從殿下的安排。不過殿下，奴婢若果不能照顧好殿下，就只能以死謝罪，希望殿下合理安排，不要讓自己不幸福。」職業的微笑和語氣。

「是么？讓自己不幸福。我有幸福的權利么？我有幸福的資格么？」傷感的話語卻再一次刺透了對面的人兒。

「殿下，幸福是自己爭取創造的，不是別人給予的。而得不得到幸福，也就在自己是否爭取和創造。而這個能力都有，殿下也不例外。」話語中透了的是關懷，臉龐折shè的是疼惜，眼睛照耀的是堅信。

「是么？我也有獲得幸福的能力么？馨兒！」朝陽突破迷離卻迷失在皓月那迷離的面龐上，而那雙深邃的瞳孔卻折shè出渴望和希望，而這更深深的觸動了對面的人兒。

「皓月有這個能力！相信我。」康鏘的話語，姣好的容顏在秋風的撫摸中透露的是剛毅，而那雙

傾世的湛藍的雙眼柔情中反shè的是肯定，而這使得皓月如此的沉醉。

不過畢竟是千年的魔主，電光火石間就恢復了依舊，而且恢復了自己的冷漠和疏遠。這卻又一次刺痛了對面的人兒。若是皓月仔細觀察就會注意到對方的衣腳出現了皺紋。不過各有心思的對方忽略了對方的隱藏的動作。

不過自己的堅持不會就這麼被擊垮，幸福自己已不再奢望，也不會去追求了，而長生和那份執著將是自己生存和前進的動力。而自己也給不了馨兒幸福，自己只有另想辦法讓她放棄。而在這中自己似乎放下了什麼，同時也獲得一些東西。

雖然看開了一部分，但仍有一部似乎還沒有看開。

「馨兒，我要為了修行將離開這裡，前往天道宗進修。」皓月漠然道。這是皓月父妃告訴皓月的。由於其在這身份尷尬，所以她將以女孩的身份前往天道宗進修。而皓月選擇默認了。

「殿下，女婢是你的貼身侍女，你去哪，奴婢就去那。」職業回答。

「但你無法修鍊，不能和我去天道宗。」冷漠語氣

「殿下為奴婢著想么？奴婢好開心，所以為了不辜負殿下的期望，奴婢已經到達化血前期了。」僵硬的語氣衝擊了皓月的心。

「那以前你在欺騙我了。」一股憤怒瞬間湧向了心頭，自己有想毀了眼前人兒的衝動。千年的魔主竟然被騙了，被騙了，這使得皓月有種被輕看，被玩弄的感覺，那他們的愛又有多少真實呢？而那冷么的語氣更是皓月不能接受，不僅對對麵人兒的不滿，也是對自己憎恨。明明是自己放棄的，卻還想對方堅持的等待自己，自己還在渴望這份註定的結局的愛么？

而對面的人兒立刻就察覺到了皓月的變化，似乎是事前就知道這結果一樣：「殿下，奴婢在2個月前被陛下賜了破府丹，提前開闢靈府，而解決了身體無法儲存靈氣的問題，才開始了煉骨期的修鍊，而在三天前，奴婢突破了煉骨期，到達化血期。」

靈府乃修鍊之人靈氣的儲存之地，位於心臟下方一寸之處。不過修鍊之人一般在到達築魄期之後才會開府，而開府之後，靈力的儲存就會更加龐大，有利於築魄和養魄。而之所以之前不開府，那是因為魂力不足。靈府是有魂力開闢的儲靈和養魄之地。

而司徒馨兒先天靈力不足，身體儲靈太少，以至於其無法提供煉骨期所需的靈力，使得自己無法前進。而許多人無法修鍊，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而為什麼不讓他人渡靈力來修鍊呢？這就牽連到靈脈，自身靈脈不足，無法續弦，使得她無法持續修鍊，因而就無法修鍊，而只能停在煉骨期。而破府丹則可以開闢靈府，開靈府的同時會有部分靈脈產生，從而使得司徒馨兒有了充足夠的靈力和足夠的靈脈。但由於自身靈力不足，身體的改善會不如其他修士。但其靈府的成長空間則會增大。那她築魄就會困難，而養魄就會容易。但築魂就會有更大的危險。而其戰力在同輩中就會降低。而破府丹本是築魄期人為開府準備的。而司徒馨兒則在煉骨期使用，其中有爆體而亡的危險，不或說活下來就是奇迹。

而破府丹非常稀有，需要一種妖獸——天旭，這種妖獸長似狐，尾似貓，體型似鼠，以太陽花為食，xìng情溫和，擅長幻術，其血有固府的作用，但其數量稀少，不喜人，人類無法飼養。

而另外則就是，煉造著必須擁有沖魄期的修為。沖魄期的修士雖不多但也不少，但丹師就少了。丹師必須是含火屬xìng。這使得其數量很稀少。整個大亁皇宮破府丹不會超過100顆。

由於之前皓月不能修鍊，但卻很崇拜其母皇——大亁的強者，而更渴望修鍊，所以他經常看些關於與修鍊有關的書籍，這為他以後的修鍊打下了不錯的基礎。

這也使得皓月聽了司徒馨兒的話之後，產生了動容。九死一生的嘗試，不是誰都可敢的，而馨兒並不希望長生，而是做個平凡人，普普通通、簡簡單單和自己的愛人度過短暫而平淡的幸福生活，這是她的願望，她不想生活在爾虞我詐的修真世界里。

而她之前之所以修鍊是不想父母為難。而當她得知自己無法修鍊時，還偷偷的高興了一陣子呢。那時她高興的對自己說「皓月，我可以陪你了。」而自己竟然3天都沒有理司徒馨兒。不過自己還是原諒馨兒，並主動道歉，這使得馨兒又3天沒有理自己。這就是她的懲罰。

「馨兒不是不喜歡修鍊么？」皓月心疼的問道。

「奴婢只是希望和愛的人，白首偕老，不離不棄。」迎面而來的臉龐逼得皓月不得不後退。而當觸及到那雙眼睛時，皓月竟然下意識的躲開，移向了遠方。映入眼前的確實父妃的微笑。

「吃飯！」皓月惱羞成怒道，就大步向前殿走去。後面傳來的笑聲使得皓月更羞了。而在那深邃的眼睛中卻折shè的是無盡的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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