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 67 章

第67章 第 67 章

「你跟太宰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你這麼關心做什麼?」中也奇怪地看了眼阿獃鳥。

「距離我們活過來也過了一年了。」阿獃鳥說道,「這一年裡,我看你天天跟太宰膩在一起,很親密的樣子。」

「我們倆待在一起只是形勢需要而已。」中原中也向一旁瞥去說道。

「我可看見他親你好幾次了,這樣你都說不是情侶關係?」

「是不是跟你也沒關係吧。」中也的聲音稍稍有那麼點底氣不足。

他也知道他們現在的相處狀態很不對勁,但他想不到改善的方法,甚至無意改變。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可以找個普通的人在一起結婚生子,只要荒霸吐的身份存在一天他就一天安寧不下來。

有時候他甚至覺得跟太宰這樣糾纏下去也不錯。

「我就是覺得,要不你就松個口跟他試試,反正你也不吃虧。你想啊,他也是復活過來的,在這個世界上也沒個可以依靠的,只能跟你撒嬌,也沒什麼危險性。」

中原中也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這說的是太宰嗎?

遲疑了半晌,中也想起來這一年來太宰治的確經常去找阿獃鳥他們玩,以前他們跟太宰不算特別熟悉,太宰肯定故意給他們留下了錯誤的印象。

「你要是這麼想,那就被他騙的徹徹底底了。」中原中也嗤笑一聲說道,「那傢伙可沒那麼無害。」

如果太宰有一個明確的想要達成的目標,中也相信他不需要花費多少時間就能夠達成,只不過他現在整個人都處於隨波逐流的狀態罷了。

至於港口黑手黨和鐳缽街的事情,太宰治其實完全不在意,只是因為他才那麼積極的插手。

中原中也呼得呼吸一滯,想到了其中的矛盾之處,有些局促地往回走去。

「你去哪啊?」

「午休結束,回去上班。」

「明明還有半個小時啊?」阿獃鳥疑惑地看了眼手錶。

朝辦公室走的路上,中也忽然收到了坂口安吾打來的電話,聽見電話對面傳來的聲音,中也訝異地挑了下眉頭。

「你怎麼又變回小孩了?」他不會聽錯安吾幼年和成年時聲線的不同。

「情況有些複雜,你能來銀座找我嗎?」坂口安吾握緊身邊的小孩說道。

掛斷電話后,坂口安吾轉頭看向宏樹,嚴肅地說道:「要是我沒來,你現在是不是已經死了?」

宏樹攥緊安吾的手,低著腦袋久久不說話。

自從一年前得知宏樹回國的消息,安吾就跟他取得了通信聯繫。不過他們一直都只是郵件交流,並沒有見過面。

不會跟大人吐露心聲的宏樹會跟同為「小孩」的安吾訴說,安吾很輕易地就聽出了宏樹話語中的死志。

當即急匆匆想辦法變回小孩跑過來找他。

突然聽見外面匆匆的腳步聲,坂口安吾當即噓了一聲,牽著宏樹開始逃跑。

「我們肯定會被抓住的。」宏樹緊張地說道,他知道自己的養父已經發現他不見了。

「相信我,我會帶你出去的。」坂口安吾低聲說道。

跟著安吾走,兩人真的躲開了搜尋的保鏢,跑到了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宏樹有些直愣愣地眨了兩下眼,他不是普通的小孩,看見安吾這熟練的樣子,很難不去想安吾之前都在幹什麼?

中原中也找到安吾的時候,一旁的宏樹正在吃冰淇淋。

「走吧,回去再說。」中也伸手揉了揉兩人的腦袋。

坂口安吾不禁抬起眼看了中也一眼,透露著「你在占我便宜」的意思。

宏樹的腳步一頓,不動了:「我不想連累你么。」

「這世界上恐怕沒有人可以連累我。」中原中也彎下腰望著宏樹說道。

望著剔透的藍色眼眸,望著他嘴角翹起帶著肆意的笑容,就像風一樣將緊緊束縛著他的繩子吹散了,宏樹的心忽然安定了下來,安靜地被安吾拉著走。

上車后沒過多久,宏樹就因為疲憊昏睡過去。

「沒想到你居然還跟他保持著聯繫。」透過後車鏡,中也看著安吾說道。

他沒想到安吾那麼忙,居然還能抽空敷衍小孩。

「我想我是這孩子唯一的朋友。」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鏡,「不能突然消失。」

中也不禁笑了一下,調侃道:「你還真是個大善人。」

「你怎麼不打電話給你下屬,反而叫我來?」中也問道。

坂口安吾輕咳一聲不自在地推了推眼鏡:「總之是有些原因的。」他不太想用這幅樣子去見同事,難保那群同事不會對他做什麼,還是找已經習慣自己幼年體樣子的中也比較好。

「所以他是什麼事?」

「我也不太清楚。」坂口安吾沉吟著說道,「他在郵件里說話一直很隱晦,我懷疑他的郵箱被監控了。我只知道他好像找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然後打算完成人工智慧項目就自殺。」

想也知道以安吾的性格不可能放任有人在自己面前自殺,中也沒再問話,等小朋友醒來就知道了。

沒有回港口黑手黨,中也載著他們去了附近的咖啡廳。

喝著店員送過來的牛奶飲品,宏樹慢慢說出了自己發現的事情。

他通過自己研發的DNA追蹤系統發現自己養父的祖先是開膛手傑克,被發現后受到了嚴密的監視,被逼迫著自殺。

「就因為這種事?」中原中也不解又詫異地挑了下眉頭,「因為自己祖先是連環殺人犯所以決定殺人?」

坂口安吾無語地喝了口咖啡:「這根本不是正常人的思維方式。」

「他們很快就會找到我的。」宏樹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

「他找不到你的。」中原中也隨意地看向玻璃窗外,「不過一直躲著也很憋屈吧,乾脆把那家公司搶過來吧。」

坂口安吾推了下眼鏡,沒說什麼。

剛剛和友好組織商談完正事,被一個電話叫過來的太宰治沉吟半晌,說道:「事情我已經明白了,那就搶過來吧~」

聽著眼前的哥哥漫不經心的聲音,宏樹怔愣地眨了兩下眼,該有多自信才能這麼隨意的彷彿在談天氣一般說出這種話。

「那他就拜託你們了。」坂口安吾說道。

「你要去哪?」宏樹緊張地問道。

「安吾在進行很重要的研究工作哦,他得回去繼續工作了,要不然就完不成進度了。」太宰治笑眯眯地按了按宏樹的腦袋。

坂口安吾離開了,將宏樹這樣的小孩帶到港口黑手黨不合適,兩人乾脆把他扔給了武裝偵探社。

知道宏樹的處境后,谷崎潤一郎當即打包票一定會保護好宏樹。

「太宰,你打算怎麼做?」織田作之助問道。

「把屬於他的東西還給他?」太宰治輕輕歪了下腦袋,「不巧的是我正好有那家公司的股份。」

「你跟中也怎麼樣了?」織田作之助看向正在聽亂步講推理故事一臉懵逼的中也問道。

「還是老樣子啊。」太宰治長長嘆了口氣。

「好事多磨。」織田作之助輕拍了拍太宰的肩膀鼓勵道。

經過一年的時間,隨著港口黑手黨和武裝偵探社合作的增多,他跟太宰治的交流也頻繁了起來,很自然地成為了關係不錯的朋友。

再加上個偶爾出現的安吾,三個人偶爾會放鬆一下一起去喝酒。有時候,中也也會來,不過看神情就知道是不情不願被太宰拉過來的。

武裝偵探社都是非常熱情的人,很少跟人交流的宏樹有些應付不過來,不過他非常開心。

「兇手是小山?」宏樹沉思著說道。

「答對了。」江戶川亂步獎勵了他一片零食。

「怎麼猜出來的啊。」中原中也不解地眨了眨眼。

「不是猜的,是推理出來的。」說著宏樹開始說起自己的推理。

聽是聽懂了,但中也還是蹙起眉頭說道:「麻煩。」

「你是那種會把所有人揍一頓逼問誰是兇手的人吧。」江戶川亂步感慨著說道,「簡直是偵探小說的破壞者。」

太宰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想起中也被關進書了把所有嫌疑人都毆打了一遍的壯舉。

聽到太宰治的笑聲,中也當即也想了起來,有些惱羞成怒地喊道:「太宰!」

太宰治捂住嘴,正經地說道:「我只是覺得中也很厲害而已,要是我肯定沒辦法那麼輕鬆出來。」

國木田疑惑地蹙起眉頭,問道:「他們倆再說什麼?」怎麼感覺突然就不在一個頻道上了?

「兩個人之間的小秘密罷了。」江戶川亂步聳了聳肩,「他們倆經常會這樣,說著說著世界里只剩下他們倆了。」

至於這個小秘密,江戶川亂步吃了口零食,開心地彎了彎眉眼,他猜到了一點,不過無傷大雅,他不打算去追問。

之後幾天,太宰治開始了針對辛德勒公司的一系列施壓操作,迫使老闆辛德勒在全日本瘋狂地尋找宏樹。然後太宰治調查了宏樹的詳細資料,意外發現了他的生父,當即事情就簡單了起來。

「紅葉大姐,可能會談戀愛?」

聽見中也的驚呼聲,太宰治抬起頭眨了兩下眼,好奇地問道:「跟誰啊?我們去看看吧!」

掛斷電話后,中也板著臉跟太宰治說道:「那是紅葉大姐自己的事情。」

「但是你不好奇嗎?」太宰治問道。

中原中也沉默了半晌,他也很好奇。

最終,兩個人還是偷摸摸去找了貝爾摩德。

半年前,貝爾摩德就重新開始了中斷的演藝工作,她已經從尾崎紅葉的家裡搬了出來,不過作為朋友經常會去找她一起喝茶聊天。有時候,泉鏡花也會過去,三人坐在花園裡喝茶是很常見的事情。

尾崎紅葉並不是一個善於言辭的人,但貝爾摩德是一個很會說話的人,經常會把自己的事情當成故事講出來,以至於有段時間為了聽故事泉鏡花經常跑去找貝爾摩德。

一來二去,尾崎紅葉偶爾也會去片場探望她。以尾崎紅葉的身段,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再自然不過了。

雖然她一直很冷淡,但耐不住有人很熱情,時間一長,她的交際圈竟然也多了幾個人。

「也不是真的談戀愛,就是最近她經常跟一個男的聊天。」貝爾摩德靠著牆壁說道。

「誰?」中原中也追問道。

「我直接帶你們去見見?」貝爾摩德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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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酒中也在酒廠划水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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