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166 意義非凡 擄走。

166. 166 意義非凡 擄走。

「你都沒看見我,怎麼知道有人和我一起女扮男裝?趙大哥也來問了,和我一起扮作小郎君的人,究竟是誰。你們究竟怎麼回事兒?」於英好奇地問了一句。

伴隨著她這個問題,於鍾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難怪趙澤成猜到溫明蘊頭上,原來是已經打聽過了。

「今日和你一起去看的人,是程亭鈺的夫人?」

「是啊。哥哥之前還提起過,讓我有機會與她交好。恰好今日遇上了,也算是有緣……」於英興緻很高,顯然很歡喜。

於鍾想起今日武鳴把彩頭花都給溫明蘊了,這明顯已經不是在心中惦記了,而是要放到檯面上來了。

老大看樣子是動了真情,要付諸行動了,這可就不是輕易能放棄的。

他有些頭痛,看了看眼前單純傻樂的小妹,頓時覺得還是不要讓她摻和進去為妙。

「我之前就隨口一說,你不要放在心上。你自己玩便可,憋屈打擾人家。」於鍾建議道。

於英立刻反駁道:「哥,你說得這叫什麼話,溫姐姐人極好,還聰明幫我解圍了,你之前不是一直讓我學習大家閨秀的處世之道嗎?溫姐姐可是望京來的,再沒有比她更大家閨秀的了……」

她滿口誇讚,對溫明蘊顯然很有好感,一時半會竟然說得停不下來。

於鍾動了動嘴唇,幾次想要打斷規勸,卻也不知從何開口,只能作罷。

***

程亭鈺回來的時候,正準備往後院去找溫明蘊,他自覺今日將彩頭花拋過去,情緒正頗為激動,索性趁機和她坦白身份的事情。

只是當她興沖沖往後院走的時候,卻被程晏攔住了去路。

「爹,你回來了,我有話對你說!」

程亭鈺此刻顧不得聽兒子說話,只盼著一步就衝到溫明蘊面前。

「不著急說,等我見完如意,再與你說,你先去書房等我。」他語氣急促地道。

說完這句話,就急匆匆地與他擦肩而過,趕緊往前衝去。

只是臨走前,他的視線下意識掃過程晏,常年在戰場廝殺,他的腦子自然而然地開始分析。

程晏今日看樣子受了委屈,雖然他的衣衫完整,但是臉上卻帶著幾分青紫,明顯是與人動過手的,乾淨的衣衫應該也是新換的。

他手上還拿著一朵花,紅色的,還是匠人手做的絹花,並不是真花。

程亭鈺的腳步猛然停下,他回頭看了一眼,眼睛閉上又睜開,睜開又閉上,可是少年手裡那朵紅絹花依然如此熟悉。

「這朵花哪兒來的?」他問。

程晏舉起花朵讓他瞧仔細,「這是溫娘給的,她見我和別人摔跤,屢敗屢戰,一直不放棄,就把這朵武鳴將軍送她的話,轉贈給我,想要獎勵我。」

他說這話的時候,特地在「武鳴將軍」這幾個字上加了重音,生怕他爹聽不見一樣。

只是武鳴聽到之後,臉色更加陰沉了幾分。

「你說實話,她主動送你的,還是你聽說是武鳴將軍送的,主動跟她要的?」

「當然是她主動給的,爹,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可干不出那種事兒來。爹,你如今是不是在武鳴將軍手下做事兒?我想學習摔跤,你能不能請幾位軍中的好手教教我?」

程晏認真整理了一下絹花,將花朵理順,迫不及待地提出自己的請求。

今日摔跤,他輸得實在太慘了,北疆摔跤盛行,乃是受了武鳴將軍的影響,程晏得知之後,一點異議和不服都沒有,只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心裡憋著一口氣,想要認真拜師學藝,成為箇中高手。

程亭鈺的眉頭緊皺,他完全就是心不在焉,眼神還盯著他手中的絹花。

「你想要別人教你摔跤?」

「是啊,爹,我聽說武鳴將軍十分擅長此道,所以北疆才會流行起來,連歲稚童都嚷嚷著要摔跤,軍中肯定有不少摔跤高手,你能請回府來指導我嗎?」他點了點頭,抬眼認真地看著親爹。

「行啊,不過你得把這朵花還給她。」程亭鈺沉默片刻,似乎在心中斟酌著什麼。

實際上他現在情緒十分不佳,恨不得立刻抓著兒子好好練一頓,但是眼前這少年看著相當無辜,眼神之中都透著一股清澈的愚蠢。

「還給她?可是她主動送我的,萬一她不要怎麼辦?」

「她不要是她的事情,你得還。」程亭鈺從牙縫裡擠出這麼一句話來。

程晏眨眨眼,顯然還是不明白,為什麼親爹會對此事如此在意。

「行,您幫我請摔跤先生,我就還。」

程亭鈺點頭,臉色總算是緩和了些。

「爹,你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是不是生氣了?就因為溫娘送了我紅絹花,但您不是這麼小氣的人啊。」程晏一直打量著他的表情,見親爹始終僵著一張臉,看起來著實不開心,終究是沒忍住,輕聲詢問道。

程亭鈺抬頭,輕瞥了他一眼。

「這朵紅絹花意義不同。」男人的聲音低沉又認真。

「爹,你是不是覺得溫娘把絹花送我,沒送你,所以你不高興了啊?那是因為她知道我崇拜武鳴將軍,而今日我又被打得太慘了,她才想著讓我高興些的。」

為了解釋清楚,他都不惜暴露自己的真實狀態。

程亭鈺擺擺手,只是把他打發走了。

程晏當下就捧著紅絹花去找溫明蘊,立刻原物奉還。

「怎麼了,方才不是還當個寶,甚至求我給你,怎麼這會兒又送回來了?」溫明蘊有些摸不著頭腦。

程晏遲疑了一下,頗為強硬地把絹花塞了回去,猶豫片刻還是低聲道:「方才我碰見爹了,他得知你把紅絹花送我了,有些不高興,看著像是吃醋了,你還是把這朵花留著送給他吧!」

溫明蘊一聽這話,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完全不信。

「你爹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可是他說這朵紅絹花的意義不同,會不會是他在吃武鳴將軍的醋,這種彩頭花代表的意義應該是不同的吧?」程晏的眼珠子轉了轉,還是覺得不對勁,忍不住繼續往下猜測。

溫明蘊挑了挑眉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彩頭花這種東西,得看扔的人想不想賦予它特殊含義了。不過你爹說得對,這朵絹花的確不適合送給你。」

她邊說邊拿了回來,直接扔進了抽屜里。

「為何不適合送給我?」

溫明蘊歪了歪頭,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告知他。

她輕嘆一口氣:「有些話不適合說給你聽啊,非禮勿聽。」

「怎麼就不適合我聽了,難道武鳴將軍不檢點嗎?這不可能!」程晏瞪大了眼睛,立刻道。

「為了避免你胡思亂想,還是告訴你吧。不過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十有八-九是假的,有人說武鳴將軍不愛女郎愛兒郎,所以這花還是放在我手中為好。」她揮揮手。

程晏精神恍惚地走出院子,他的耳邊還回蕩著溫明蘊那句話,腦子裡亂成了一團漿糊。

溫明蘊看著他那魂不守舍的背影,忍不住撇了撇嘴:「他這看起來受刺激過大啊,不會想不開吧?明日還是要安撫一番。」

深夜,溫明蘊已經躺在床上睡熟了,一道暗影悄悄走進裡屋,點燃了一根迷香,很快她的呼吸聲更沉了,顯然是進入深睡眠之中。

暗影將她打橫抱起,女人的身體柔軟又輕巧,抱在懷中十分輕鬆,幾乎察覺不到。

顯然迷香起作用了,暗影打開窗,直接抱著她離開程府,消失在夜色之中,她都毫無察覺。

睡夢之中,溫明蘊忽然覺得不太舒服,整個人都被一陣寒冷包圍了。

可是她記得,臨睡前腳邊放了湯婆子,棉被還是剛曬過的,整個人都被溫暖包裹了,又如何會如此寒冷。

她直接被凍醒了,還沒睜眼就先喊紅楓的名字,今日是她守夜。

只是她喊了兩聲卻無人應,而且還有很大的迴音,這明顯不是在家中。

溫明蘊立刻睜開眼,就見自己躺在一個山洞內,旁邊點著兩個燈籠,照亮了整個山洞。

她的身下鋪著厚厚的稻草,身上蓋著一床薄被。

「你醒了。」一道陌生的男聲傳來。

溫明蘊抬頭看去,就見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走進來,他穿著一身黑,幾乎與黑夜融為一體,臉上還罩著一張黑色面罩,看起來相當粗獷。

「你要做什麼?」她皺著眉頭,完全難以置信,竟然能把她從程府里弄出來,要知道府邸周圍都是暗衛,圍得跟鐵桶似的。

當初程亭鈺都能依靠程家暗衛,把北魏使團殺了個片甲不留,難不成還攔不住一個小賊嗎?

「呵,抓你可真不容易,我就知道程亭鈺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惜近不了他的身,不過你是他的弱點,抓住你就相當於拿捏到他的命門。既然你醒了,不如先剁一根手指頭送給他。」黑影的聲音冷厲又粗嘎,像是被砂紙磨過一般,十分刺耳。

他說完之後,就直接大步走過來,手一甩已經從袖子里摸出一把匕首,冰冷的刀刃在燭光的映襯下,帶著幾分寒意。

溫明蘊忍不住眯起眼睛,她的大腦飛速旋轉,眼睛始終盯著他,想從男人的身形辨認出,他到底是誰。

畢竟接觸過變裝易容之後,她就知道這人恐怕是假扮的,可惜她根本看不出究竟是誰。

「你別過來,你想要證明我在你手裡,只需要把這玉佛給他便成,我怕疼,手指剁了一根肯定會流血而死的。」她滿臉恐懼,直接往牆角躲。

男人並不開口,堅定地走過去,粗魯地拉起她的手,就在匕首要切下的瞬間,溫明蘊反握住他的手,用力一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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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母她有兩副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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