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四十七章 逃過一劫
「還想逃!」血河老祖眼見敖元峰轉身抵擋自己的血煞攻擊,瞬間飛至敖元峰身前,揮手便向其頭上拍去。
冰淵玉液已經被敖元峰吞下,血河老祖必須在最短時間內擊殺敖元峰,將尚未吸收的冰淵玉液取出,否則拖延下去可能會影響到冰淵玉液的藥效。
「要死一起死吧!」敖元峰此時身處絕境,右側眉梢不自禁的挑了挑,瞬間進入暴走狀態。
敖元峰怒喝一聲逆勢而上,運起全身功力轟出一道綠sè拳罡,拳罡直指奔襲而來的血河老祖,準備拚死也要重傷這個魔頭。敖元峰的渡劫金身也運轉到極致,體表發出淡金sè微光,助其破開轟擊而來的重重血煞,宛如一頭橫衝直撞的蠻牛,生生破開了一條血路。
「咦?渡劫金身……」血河老祖也沒想到敖元峰能突破自己的血煞攻擊,見其體魄縈繞淡金sè微光,頓時渾身一顫,快速向後方暴退。
血河老祖認出了敖元峰所修功法乃是渡劫金身,數百年前他曾在海外與一位散仙過招,最後不幸敗北,不過對方並沒有趕盡殺絕,否則世間也就沒有血河老祖這個人了。
那名散仙所修的功法正是渡劫金身,只不過他的功法修為極其jīng深,遠非敖元峰的第一重渡劫金身可比。
方才一見到敖元峰施展渡劫金身功法,血河老祖便全速暴退,不給敖元峰近身肉搏的機會。
血河老祖知道渡劫金身體魄無雙,決不可與其近身對抗,不過他暴退並不是畏懼與修為低微的敖元峰肉搏,而是不想與敖元峰真的進行死戰。血河老祖行走天下數百年,只見過那位散仙修鍊渡劫金身的功法,所以便認定敖元峰可能是那位散仙的傳人,如果是這樣的話就不得不網開一面了。
血河老祖雖然殘忍嗜殺,xìng情暴虐,不過其卻是一個恩怨分明之人。
數百年來他從沒有欠過任何人情,唯一的一次就是與那位散仙對決,最後被其饒了一命。血河老祖一直對此事耿耿於懷,從那以後再也不與其為敵,而且一心想找機會還了對方的「人情」。
「小子,你與酒仙是什麼關係?這渡劫金身你是從哪學來的?」血河老祖飛出數十丈,揮手散去周圍的無盡血煞,瞪視著敖元峰寒聲問道。
「你問這個幹什麼?要殺就殺,你休想從我口中挖出半個字。」敖元峰眼見血河老祖突然停手,以為他覬覦自己的渡劫金身功法,毫不示弱的森然喝道。
「哈哈……你以為老夫覬覦你的功法不成,真是天大的笑話。」血河老祖眼見敖元峰一臉決然的模樣,反而大笑起來,沒想到竟然會有人誤會自己要搶奪功法,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血河老祖xìng格孤傲,歷來都是獨來獨往,從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其所修的血魔**也是自己所創,是魔道公認的修魔聖典之一,由此也可看出此人的天賦極高,絕不會將其他功法放在眼裡。
敖元峰眼見血河老祖狂笑不止,絲毫沒將自己放在眼裡,頓覺自己受到莫大的羞辱。有道是士可殺不可辱,既然不是對手但求速死,也絕不能讓他看扁了自己。
心念及此,便決然的大聲喝道:「魔頭,少在那裡假惺惺。要殺就殺吧,小爺下輩子再找你報仇!」
「咦……不錯不錯!」血河老祖眼見敖元峰寧死不屈的決絕模樣,反而在心裡覺得這個小子很有骨氣,頗有自己年輕時的風采,遂一臉笑意的稱讚道。
「你笑什麼?」敖元峰見血河老祖不怒反笑,反而有點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這個老魔頭到底要幹什麼?
「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修鍊的應該是渡劫金身吧?我只想知道,你這門功法是從哪裡學來的?你放心,我絕不會逼你說出渡劫金身的修鍊法決。」看著敖元峰一臉戒備的神sè,血河老祖笑著開口道。
「你到底要幹什麼?」看著血河老祖喜怒無常的模樣,敖元峰徹底迷惑了。
要知道血河老祖乃是一位功參造化的散魔,要想搶奪功法的話完全可以將敖元峰擊殺當場,然後再施展秘法搜索其命魂,到時候敖元峰知道的一切秘密,便會盡數展現在其眼前。
敖元峰甚至已經做好了自爆的準備,寧死也不會讓自己的命魂落入魔頭之手,被其探查出家族隱秘和渡劫金身的修鍊方法。可現在看著血河老祖好像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而且以他的修為也沒有必要費力欺騙自己,想要幹什麼直接動手就是了。
「我與創出渡劫金身功法的那位散仙有些交情,如果你真是他傳人的話,也許我會考慮饒你一命。」血河老祖知道敖元峰不會輕易相信自己,便接著解釋道。
「我所修功法乃是先祖所留,據說是先祖的一位至交好友所創,後傳與我敖家後人修鍊。」敖元峰感覺血河老祖所說當屬實情,便開口說出了渡劫金身的由來。
「敖家?敖氏家族嗎?你說的先祖是誰?」血河老祖聞言一怔,沒想到竟然還有此秘辛,那位散仙竟然將此等不世法決傳給了外人。
「正是敖氏家族,我說的先祖便是我敖家宗祖敖震。」敖元峰一說起宗祖敖震,嗓音頓時抬高了幾分,之前的畏懼之心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敖震是所有敖家子孫的驕傲,是敖家千年盛世的開創者,同時也是所有敖家子弟的jīng神信仰,被當做敖家的神靈來祭拜。
「哦,原來酒仙是敖震時代的人物,那我輸給他就不冤了。」血河老祖也沒想到那位散仙竟然是敖震的至交好友,是千年前的絕頂高手,那自己輸給他也就再正常不過了。
「你說的酒仙到底是什麼人?你為什麼總說起他?」敖元峰敏銳的發現血河老祖曾數次提起「酒仙」這個名字,難道這個人與敖家有什麼關係?遂開口問道。
「酒仙是渡劫金身這門功法的開創者,也是令老夫佩服的極少數幾個人之一。一百多年前,老夫曾與其在海外相遇……」血河老祖對敖元峰沒有任何隱瞞,將自己知道關於酒仙的一切和盤托出。
「如此說來,這位與宗祖是至交好友的酒仙前輩還活著了,不知他現在是什麼境界?」敖元峰沒想到與先祖同時代的人物還會活在世上,這個酒仙絕對稱得上是修行界的活化石了。
「我遇到酒仙的時候,他的修為是三劫散仙。不過那已經是百年前的事了,至於現在他是什麼修為我就不清楚了。」血河老祖從那次交手之後便再也沒見過酒仙,不過像如此出類拔萃的人物,散仙不能修鍊的魔咒也未嘗不會被打破。
「三劫散仙?散仙還有不同嗎?」敖元峰還是第一次聽說散仙還有高下之分,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說了你也不懂,你這輩子也修鍊不到那等境界。」血河老祖彷彿厭倦了敖元峰的提問,不耐煩的開口道:「既然你修鍊了酒仙創出的渡劫金身,也算與他有些淵源,我就放過你一命,下次見面的時候再殺你吧。」
「放過我?你不要冰淵玉液了嗎?」敖元峰沒想到血河老祖會如此輕易的放過自己,詫異的望著眼前這個反覆無常的大魔頭,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冰淵玉液本就未能成形,再過這麼長時間早就被你吸收了。」血河老祖無奈的長嘆一聲,頗為失意的嘆道:「如此仙物竟便宜了你小子,真是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