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戰局中解密舊事
承諾和誓言兩來歷特殊的尊者,身形看著麻木僵滯,顯得非常的不靈活。
但令人沒想到的是,他們的戰力強盛無匹,給了風潯和閻羅剎,不留情的狠重一擊。
尊者們不講武德出招,如偷襲般難以應付,讓風潯跟閻羅剎,頓感十分的不友好。
他們雖是躲過了致命的招數,然而硬是被逼到了,臨近高峰斷崖的邊緣地帶。
現下跟死胡同一樣的處境,他們唯有向前衝刺,才能殺出一條生路。
這對於自尊心極強的風潯來說,是最能激發鬥志的誘惑,順便也可證明,其深厚的實力。
附近圍觀的殤澤羽等十多人,親眼見到雙方的強橫對決,所產生的連帶效應,心頭也是跟著倍感驚顫。
尤其是那些因劇烈打鬥,造成的四下飛舞,殺傷性極大的碎片,瞬間困擾了不遠處,沒有防範能力的人員。
大夥被嚇得雲集在一塊,似要作出反撲舉動,來緩解此刻被動的局面。
但他們實際是在商量,個體防護的事宜,杜絕誤傷帶來的痛楚。
雖有強者在前,擋住了一波碎石的攻擊,但難免去保證,後續再生此種情形。
而對該類突髮狀況,毫無招架之力的默姝凝,便是最需要考慮照顧的對象。
趁著敵我兩方,休戰調理的片刻空閑時間,殤澤羽的目光一拐,落到了默姝凝那兒。
他暗示她和霜曼甜,快些躲到百米開外去,避免被傷害到軟嫩之身。
兩美女迅速響應,結隊朝往更遠的地點,擇一塊天然大石頭的後面,充當庇護的場所。
她們表現得很小心謹慎,只露出了頭部,來觀看接下來的戰局。
殤澤羽及不懼威脅的餘人,亦是挪開更寬的地界,給風潯與閻羅剎作戰使用。
適才戰鬥引發的心跳和呼吸加速,還未恢復勻稱之態,承諾和誓言兩者,又展開新的一輪攻勢。
爭強好勝心強烈的風潯,被敵對的兩個下屬人物虐待,當即遂感名譽受辱。
在對方送出第二波攻打前,他已傳訊至閻羅剎,準備好了主動出擊的計劃。
風潯飛身閃掠前進,欲以速度的優勢,給予敵方類似的痛擊。
閻羅剎則召集大量骷髏頭,傾注更多的法力,令其質地愈加硬朗。
他倆以眼神為媒介,緊密的配合行動,開始反攻的步伐。
豈料,承諾與誓言二者,對於攻守狀態的切換,竟是相當的拿手。
在風潯和閻羅剎的殺招,還未觸抵他們的時候,對方早已將體內毒火,暗中滲入進了腳底的石物,去改變原有的本質。
風潯沒留意對手的動向,他施展的踢踹招式,被承諾隨機操控,由硬地中喚起的一道石牆,給生生的抵擋消卻。
閻羅剎的骷髏群,攻速雖迅猛難擋,卻也遭到誓言主導的硬石溶解,再重聚凝固的新形態,給阻攔掉了。
風潯見勢不妙,巧借石板之力,躍身騰空再起,落到閻羅剎旁邊。
閻羅剎滿目疑惑,怒視著敵人誓言,深挖他掌握的秘技。
風潯看了一眼閻羅剎,對火皇的兩位尊者,熟練玩轉本地的火石兩物,感到莫名的迷茫。
他倆祭出的動作極具威勢,效果卻無法跟敵對者想比,彷彿溫柔的玩鬧一般。
由此可以判斷,由火皇親手打造的尊者修為,至少在融魂共生境界,甚有超越的可能,萬不敢大意輕視。
當風潯跟閻羅剎,交換意見的罅隙,承諾和誓言並未止戰。
但見倆人各自駕馭著,煉化的豎向板狀石塊,凌空直線橫掃著,朝風潯和閻羅剎殺來。
風潯他們兩人,溝通很是深沉入迷,沒留神觀察敵情。
當他們抬頭再觀境況時,承諾和誓言的殺器,已是馬上要挨到了身軀。
風潯兩者下意識伸手撐擋,無奈重石移行極快,擠壓著他們不停後退。
眼看他們就要被急速運行的石頭,給撞飛到身後的懸崖下,殤澤羽終是忍不住了,插手去幫扶些許。
他抽出寒赤劍和日月劍,灌注豐沛的藍色靈力,分別刺向了兩大石板。
殤澤羽是打算用劍體的柔韌,來產生彈性的應力,將石頭回推向主控者。
只見劍身利落而下,當空彎曲變形,緊接著隨即回彈,併發出嗡嗡的悶響。
同時,從劍尖溢出的藍調靈光,流入玄黑石塊的內部,貌似瓦解了慣性力道。
現場的人皆知,神劍的體積太小,萬不能抵消石頭的衝力。
只見人力、靈力、劍力,三種力量合作起效,愣是將巨石反推出數米遠。
板后的承諾和誓言,在幾者的協力反攻下,此招被完美化解。
於幾股外力的搗亂下,被篡改結構的石頭,沒堅持多久,炸裂為若干的碎片。
石子滿天飛的慘狀,再番無心釀成,危害著眾人的安全。
承諾和誓言好似體質無敵,在退步到靠近峰前石柱,守護的殿門位置過程中,竟是毫無格擋碎石轟擊的作為,任由它們捶打肌膚。
見隊友平息了強敵的索命行舉,挫敗對方的連續碾壓,人群中即刻響起歡呼聲,來慶賀他們的收穫。
此時的兩尊者,仿若吃了敗績,外加鼎沸人聲的嘲諷,使得他們愣神站立原地,沒有進一步的對戰傾向。
大家高興之際,沒留心熾烈焚荒,在雙方對局期間,已悄聲不見了蹤跡。
個別人目視他優雅走進憐柔宮,「龜縮」到了裡面,似去辦理某種要事。
他的迷惑行徑,予人未知的疑問,讓大夥有短時的修整機會。
承諾和誓言缺失主子的監管,如被關掉啟動部件的機器,譬如報廢的樣子。
他們暫停罷工,許是全程受控於火皇,沒了神力的驅動,遂靜止跟死人無異。
情勢哪怕得到緩和,殤澤羽眾者依舊憂心,隨時做足防備警戒。
他們藉機閑語討論,熾烈焚荒的戰術安排,便於做好應對之策。
默姝凝利用石頭做掩護,應該被眼前的激戰,給觸動了心思,緩慢站立起身。
就在這時,她探出嬌柔的身子,故意大聲的感慨道:「要是鬼叔還活著就好了,以他變身後的鋼鐵之軀,必然能夠對抗剛才的形勢,不讓敵人佔得便宜。
誰知好人的結局都凄慘,竟遭到同類的毒害,客死在異界他鄉。
現在某些人缺少幫手,打不過敵軍,稱得上是報應了吧。」
風潯剛吃了一記教訓,本想扭轉局勢,卻又再陷困局。
而他欲扳回顏面的設想,被殤澤羽順手搶了過去,心裡很是憋屈窩火。
他非但不出言感謝,殤澤羽的救命之恩,反而還想私下責怪他。
默姝凝的羞辱之話,刺激到風潯的冷靜心態,令他勃然大怒,道:「你個膽小的死丫頭,不來幫忙就罷了,還在那裡冷嘲熱諷,當心災禍降臨到你身上。
還有,屠影鬼即使改了德性,也洗刷不了他父輩的罪行。
因此,家庭背景作姦犯科者,算得上哪門子好人?」
默姝凝斜視了一下風潯,沒再接話駁斥,怕是早就對他深感絕望,沒了與其爭鬥的興趣。
殤澤羽擔憂他們再起爭執,便藉助適才幫了風潯,欲延伸局限的話題。
他向風絕痕討教道:「對了前輩,你能否告訴我們,屠影鬼到底是怎麼死的?」
風絕痕被直接問及,殺害屠影鬼的事,登時慌了心神,假裝沒聽見之樣。
他示以懼怕之色,盯著風潯的神情,來刻意迴避現實。
其實,他是在跟風潯對接暗號,探查兒子有無告知了真相。
這樣一來,風絕痕也沒必要,費盡腦子去編造圓謊的話語。
當前猶如審判罪犯的氣氛,異常緊張而壓抑,每人都生怕有意外發生。
殤澤羽見風絕痕並無回答,再次嚴肅問道:「前輩無需太過憂慮,關於屠影鬼的身死,我們大體都已明了,只是想求證一下,是否真乃你們的私人恩怨?」
見風潯眼光懇切,風絕痕也沒再膽怯,抬首挺胸道:「你們既已知曉,他是老夫的仇家,故有些難加規避的糾葛,勢必得清算才行。
換位來思考,若是你們這些年輕志士,假如見到滅門的世仇後人,會任由他繼續逍遙法外嗎?
答案肯定是否認,畢竟你們除魔的目的,即是要掃除世間黑暗,還蒼生一個光明的未來。
而我殺死的那人,其家族背負了,殘害鮮活人命的血案。
放任該種敗類活著,就是玷污了你們,所追求的澄凈願望。
這一切的原委,是他們有錯在先,並非我蓄意挑起紛爭。
盜匪殺人放火,橫徵暴斂,惡行滔天,罪不可赦。
如果老夫無所作為,豈不是損毀了,我積攢多年的威名?
我選擇藏匿行蹤,讓潯兒向你們公布死訊,則是隱忍的做法。
此舉意在引誘死敵,來到我的活動圈內,好時刻獲知其動向。
為了不破壞你們和潯兒間的情誼,我採取詭秘的手段,勢要打消你等的猜疑。
卻沒料到百密一疏,令我兒背了黑鍋,不得不承受你們的譴責。
人間有情,父母至上,含冤而亡,悲痛心傷。
若我貪生懼死,置他們的大仇於不顧,乃是不孝的叛徒。
老夫所做的言行,皆是出於百善孝為先的古訓,此道理對你們來講,應該比我更為清楚吧?」
風絕痕此前「死後重生」,再現真人那時,沒回復默姝凝的質問。
現今他卻巧言善辯,澄清了殺掉屠影鬼的理由,還順帶抹去了假死的疑點。
殤澤羽認真分析,他們父子兩人,對描述砍殺屠影鬼的證詞,幾乎一致的結果,判定風潯沒有撒謊,掩蓋重要細節的實情。
對此,擱淺了多日的隊友死亡謎團,於目前的危險境地中,神奇的追查清了。
眾人閉口深思,殤澤羽沉默半晌后,輕聲安撫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若遇仇敵,當屬首報。
也許你們之間的恨意,僅有用性命才能解決,沒有備用的辦法來替代。
壞人已死,節哀順變,淡忘陳事,解開心結。」
風絕痕稍有感觸,正在糾結如何答謝,殤澤羽的關心之時,卻被悄然返回戰場的熾烈焚荒,分散了專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