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好像揪在了心尖上
「顧先生,這麼巧,你怎麼也在醫院?是生病了嗎?」
顧霆均冷冷地掃了眼楊太太,眼神裡帶著輕蔑,一句話也沒有說,轉而看向了慕詩羽。
「有事?」
慕詩羽欲言又止。
是有事,但不是找你的。
沒有等慕詩羽開口說話,貴婦太太立即插話道:
「顧先生,我剛剛親眼看到這個女人站病房門口偷聽你們講話。」
「我沒有問你。」
顧霆均連正眼都不看楊太太一下,這女人憑藉家裡的你權勢,欺軟怕硬,如果不是讓王博調查是誰把小寶趕出醫院的事情,他還不知道商會裡的成員有這樣一位刁鑽的家屬。
楊太太的臉上掛著尷尬,訕笑了聲,悻悻然地打了招呼就要走了。
「楊太太留步。」
顧霆均瞥了眼貴婦,漫不經心。
「你和這位小姐之間,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解決?」
慕詩羽腦袋轉的很快,顧霆均這副架勢,大有一副要秋後算賬的意思。
那件事其實是挺憋屈的,她楊太太再有背景,但也要講究先來後到的規矩不是,憑什麼要她忍氣吞聲。
「顧先生,我和這位小姐之間能有什麼事情呀,不過是場誤會,後來不都解決了嗎?」
楊太太給慕詩羽遞眼色,「那天你家孩子不是還住著原來的病房么?出院也是你自己出的呀,這麼點小事還有什麼過不去的?」
慕詩羽冷冷地勾唇。
這麼說,倒顯得是她在斤斤計較了?
「楊太太,這件事不是我在追究你,從見到你到現在,我可一句話都沒有說。」
楊太太知道,是顧霆均要追究。
看來她是低估了慕詩羽,她竟然能和時光集團的總裁扯上關係,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顧先生,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多少有些沾親帶故的關係,所以之前的那件事,我既然知道了,就不可能不管。」
男人抬腳,往護士的辦公室走。
「你們都過來,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說說。」
楊太太有些緊張,看向慕詩羽,低聲問:「顧先生該不會是你孩子的父親吧?」
慕詩羽愣了一下,掩嘴笑笑:「楊太太,話可不能亂講,你這樣說,要病房裡的正主怎麼想呢?」
楊太太的眼睛閃著狡黠的光。
她猜想,慕詩羽八成是顧霆均的地下小情人?
顧霆均走進了護士的辦公室,高大挺拔的身材,黑色襯衫充滿了禁慾的氣息,渾身透出致命的誘惑力,簡直就是行走的荷爾蒙。
「請問,哪兩位是護士長和負責小寶的病房的護士?」
慕詩羽聽他這樣問,心裡咯噔一下。
這男人該不會真的是想要搞什麼事情吧?
至於被點到名的護士,臉上都流露出了震驚和不可思議。
都在猜測,顧霆均和小寶是什麼關係。
「顧先生,其實那天的事情是這樣的,是楊太太先預定的小寶的那間房,小寶是主治醫生從普通病房加塞到的vip病房。我們也是按照規定辦事……」
楊太太一聽慕詩羽是加塞進來的,這下終於找到理了,抬起胸脯理論道:
「顧先生你看,護士都可以為我作證的,這件事真要追究起來,那真不能賴我呀,那間病房我提前交了訂金,提前預定了,那就該是我們的。」
顧霆均狹長的冷眸眯了眯,目光散發寒意。
「楊太太說得的確有理,那現在就帶著你的孩子出院吧。」
「為什麼?顧先生你這就不講理了。」楊太太的音量陡然提高,拿出手機,作勢要打電話,
「顧先生,我知道你是商會的主席,我們家男人要看你眼色行事,但你這樣做我可就要叫記者來報道了,讓大家評評理,看看到底是誰拿錢壓人。」
「拿錢壓人?」顧霆均抬眼,冷冷地勾唇,反問對方,「你把鈔票往別人的臉上砸的時候,又算是什麼呢?」
「我……」楊太太死不承認,「我沒有把錢砸在慕詩羽的臉上,那是我給她的賠償,而且那錢她也收下了。」
顧霆均目光掃向一邊的慕詩羽。
他給她的錢還少了?這貪財的小女人,可真是不吃虧啊。
「過來。」
顧霆均朝慕詩羽勾了勾手指頭。
慕詩羽咬了下唇,朝男人走了過去。
站在他的身後,她扯了扯他的襯衫,低聲說道:「我是拿了她的錢,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就算了吧。」
都是生意場上的人,難免少不了會打交道,為什麼要把關係搞得這麼僵呢。
顧霆均側頭,看著躲在自己身後嬌小柔軟的小女人,跟了他這麼些年,他給她的骨氣和尊嚴全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拿了多少,一次性把錢都還給楊太太。」
慕詩羽的手攥著男人的襯衫上的袖扣。
還是算了,不要把事情鬧大。
其實她已經和顧霆均沒有關係了,他不應該再管她的事情的。
顧霆均見慕詩羽一直不說話,垂眸看著拽著袖扣的那雙白嫩嫩的手。
不知道怎麼,他感覺這雙手像是揪在了自己的心尖上,變得格外的柔軟起來。
「我去打個電話。」
男人拿著電話出去,護士長立即拉住了慕詩羽,在一旁勸道:
「小寶媽媽,楊太太是我們醫院十分重要的客人,我知道你心裡是有氣的,但是能不能為我們考慮一下,不要讓我們難辦?況且,你不是都收了人家的錢了么,人家都把房子讓給你了,是你自己要出院的,也不能怪楊太太不是?」
慕詩羽心裡冷笑,這就是在埋怨她嘍,但為什麼要把責任全部推給她一個人呢?
「這件事已經不受我控制了,你還是自己和顧先生說吧,我現在,也只能聽他的話了。」
護士長看著眼前的冷淡的慕詩羽,她本來就長得極美,白得發光,這一冷笑,增添了幾分冷美人的距離感,讓人不敢得罪。
顧霆均打完電話走回來,聽到了慕詩羽最後那句「只能聽他的話」,心情變好了,唇角上揚起迷人的弧度。
「楊太太,我再說最後一次,立馬出院。」
楊太太一個哆嗦,這人可真是笑面虎啊,明明是笑著的,怎麼更讓人害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