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 66 章
何崇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的手段當然不是什麼神仙手段,如果沒人戳穿,自然有深陷泥潭的人成為他的擁躉,主動為他描補,可是如果有人戳穿了……
不過他與那些愚昧的平民不同,他走南闖北經驗豐富,很是知道有一類人擁有十分神奇的能力的,他並不是很擔心信徒被這些人矇騙。
「這是魔鬼的計謀!」他沉著臉道:「大家不要被矇騙了。」
於此同時,大祭司也顫顫巍巍的道:「巫可以讓我們以肉身回到天神身邊,這是無可辯駁的。」
有大祭司背書,周圍民眾的情緒似乎又被安撫了些許。
「何崇,你可敢向薩滿起誓?」「向薩滿……」「起誓……」淮素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不需要聽一個魔鬼的話來自證。」何崇冷哼一聲:「薩滿賜下的恩賜就是實證!」
「那真的是薩滿的恩賜嗎?」
「那不是你向魔鬼祈求得來的病種嗎?」
「胡說!我每次都能感受到自己回到天神身邊,這怎麼可能是魔鬼的病種?!」不用何崇開口,大祭司就激烈的反駁起來。
「不是病種?你最近可嗜睡、口渴,淚涕橫流,渾身痛苦,只有再次吸食病種才能緩解?」淮素厲聲喝問:「如果這是神賜,為什麼會讓你痛苦?是因為你對天神不夠虔誠嗎?!」
「不!不!我對天神的虔誠不許質疑!」大祭司有些激動的反駁,但淮素的問題一個又一個的命中他心中最擔憂的隱秘,如果那真是神賜,為何他吸食之後會如此痛苦?是因為以常人之身窺探神側而遭到報應了嗎?
可如果天神不允,那為何巫又要違背天神的旨意下賜?
難道是他不夠虔誠?
或者……
那真的不是神賜?而如天上的女聲所說,是魔鬼的病種?
就在這時,兩個被淮素嚇到的巡邏倉惶逃跑的巡邏終於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祭司大人祭司大人,巫大人,那個魔鬼,那個魔鬼逃出來了!」
果然是她!何崇眼神一厲:「你也不用再用你玩弄人心這一招來蠱惑天神的子民了,你的謀划不會成功的!」
「時至今日,你還敢說我是魔鬼嗎?你當真以為,天神會放任你欺瞞信徒嗎?!」淮素說著,緩緩從眾人身後走到廣場中央,與何崇當面對峙。
她身穿信徒們在經書里看到的獨屬於巫女的服飾,滿臉聖潔高貴,雖然站在高台之下仰望何崇,氣勢卻隱隱能與何崇抗衡。
「還不快把她給我抓起來!」何崇指著淮素命令左右。
幾名長期吸食櫻粟的祭司和護教士立刻就動,淮素怡然不懼,臉上神色聖潔如神女,暗地裡卻啟動電擊片,選中了這些試圖來攻擊的人。
劇痛瞬間襲上他們的身體,那些祭司翻著白眼,暈了過去。
何崇微微一驚,想不到淮素竟然有這種本事!
淮素再一次向前進了一步,逼近何崇:「何崇!你可知罪!」
眼看著周圍的民眾眼中逐漸染上懷疑的神色,何崇立即安撫情緒,冷笑一聲:「你以為你用向魔鬼借來的力量傷了祭司們,別人就會被你蠱惑不成?」
說著他在身後微微比劃了一個手勢,兩個藏在暗中的男人悄然點燃了一箱櫻粟,並且用煙筒向廣場中噴涌。
煙氣開始在整個廣場蔓延。
伴隨著煙氣瀰漫,眾人飄飄欲仙仿若飛升,何崇卻驚恐的發現,淮素竟然絲毫不受影響!
與此同時,天空突然暗了下來。
高掛在天上的太陽,竟然缺了一個角。
日蝕!淮素選擇今日鬧事,正是因為,今天有十分異常的天象!
「何崇,天神震怒,還不認錯!」淮素怒喝。
「這魔鬼利用法力蒙蔽了天神,所以她的法術才能生效,信徒們,殺了她!」何崇也一指淮素。
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原來,他/她也想利用日蝕搞事!
不過還是我略勝一籌。何崇自信的笑了笑。長期的洗腦,那些民眾本來就更迷信他,只要櫻粟的藥效再起作用,讓他們感受到那飄飄欲仙的愉悅感覺,這些愚昧的民眾最終會選擇相信誰,不是顯而易見的事?
周圍的人臉上逐漸染上潮紅,眼神逐漸迷離,彷彿要飛到空中,看向淮素的眼神也逐漸不對勁起來。
「子民們!向天神獻上我們的貢品,獻上惡魔的心臟吧!」何崇手指向淮素,雖然他因為站在高處,被煙霧影響較小,不過他多多少少也吸食了,因此聲音迷離又瘋狂。
幾千人一齊用十分飄忽迷離的眼神看向淮素。
淮素坑人向來不會沒有後手,哪怕被幾千人圍著,淮素也絲毫不懼,在心中用意念啟動了她的後手——驅逐磁場!
驅逐磁場讓進入範圍內對主人有敵意的人看見他們最恐懼的東西。
啊啊啊啊啊!!!!!本來就被藥物影響神智不清的民眾們,再被驅逐磁場影響下,一個個扭曲的恐怖的場景在他們的幻象中生成。
「大家,不要害怕,不要恐慌。你們只是被魔鬼的病種影響了。」淮素的聲音在眾人耳旁響起,十分平靜安撫人心:「只要你們虔誠的認錯,認清你們真正的敵人,天神會原諒你們的。」
在淮素的聲音以及周圍恐怖幻象的影響下,愚昧的民眾一個兩個的跪地求饒,祈求淮素放過他們,祈求天神的饒恕。
當他們真的臣服之後,恐懼的幻境真的消散了。
臣服的他們對淮素沒有敵意了,當然不會再被驅逐磁場針對。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何崇當然也在恐懼磁場的影響範圍之內,他驚恐的看著淮素,彷彿是在看世上最恐怖的存在:「這怎麼可能是人能擁有的能力?」
淮素冷笑一聲:「那是你見識的還太少了。」
何崇想跑,淮素哪會讓他有機會跑掉,直接一張電擊片,把人給電暈了過去。
哪怕當著眾人面前行兇,都沒有人敢再對淮素心生惡念了,一生惡念,他們眼前就會生成恐懼的畫面,還有誰敢再妄動?
再過了一會,藥效逐漸散去,為了能確保整個廣場的人都染上徹底不能擺脫的隱,何崇用量非常大,極度的愉悅刺激的他們無力的躺在地上,口水橫流,還有的甚至失禁了。
廣場中一股臭氣伴隨著騷氣,十分難聞。
這樣的……神賜嗎?若早知會是這樣的結果,她其實完全可以躲在暗處,等到他們全部脫力之後再一個一個收拾他們,也免得她浪費了兩萬多積分,就為了布置這麼個局。
不過……這樣的話丙辰和丙申也會遭殃。淮素還做不出坑自己人的事。
算了,反正積分還能再賺。
淮素不再看這些狼狽的人群,進入那個煉製膏體的屋子,將所有的膏體都翻檢出來,找出生石灰,一把生石灰一瓶水,徹底毀掉這些罪惡的東西。
接著她兌換了酒精與煤炭,將整個神殿與後面的那一片開的正燦爛的花田,一把火全都燒掉。
最後,淮素戴著防割手套,左手拎著大祭司,右手拎著何崇,將所有系統的道具都收了回去,拖著二人去找丙辰他們。
這些人都染上了那種東西,淮素不能再放任他們離開,讓外人知道這世上還有這麼恐怖的用來控制人心的東西,至於他們是不是無辜被騙……淮素只能說,輪到你了,就自認倒霉吧。
而這石林環境十分特殊,簡直就是天然的迷宮,真正認識路的也就何崇和這個大祭司,只要把他們都拖走,其他人就別想再出去了。
……
丙辰和丙申躲在一個山洞中,雖然老老實實地躲在裡面,可二人還是產生了分歧。
丙申認為他們不應該拋下淮素一個人偷偷溜走,淮素一個人能力再神奇,也沒辦法對付那些人,如果淮素出事,穆清睿一定會讓他們去給淮素陪葬。
丙辰卻不這麼認為,她認為既然淮素敢一個人動手,自然是有把握的,而且雖然保護淮素是很重要的命令,可違反淮素的命令,會讓穆清睿更生氣。
「為什麼?」丙申忍不住問。
因為穆清睿十分看重淮素。
看重淮素不應該更要保住她的安全嗎?
丙辰也說不出緣由來,只能告訴他:「你就當是女人的直覺吧,我什麼時候出錯過?」
這倒沒錯……丙申在心裡嘟囔著,他們合作至今,丙辰的直覺救了他們很多次了。
「你們還挺會藏。」淮素的聲音在二人身後響起,嚇了二人一條,一齊回頭看向淮素。
「淮素姑娘!」二人驚喜交加,同時也忍不住有些心驚,一是淮素竟然真的一個人就幹掉了他們,另一個,則是驚異於淮素的識路能力。
他們找的這個地洞在石林中也屬於比較複雜的地段,從上到下有好幾個洞口縱向排布,能找到這附近已經很厲害了,竟然還能找到他們藏匿的洞口,難怪穆將軍如此看中她!
淮素也挺佩服他們的,藏這麼個地方,剛到的時候她直接傻了眼,只能老老實實的開了室內導覽模式一個一個找。
這才找到他們的藏身之所。
「交給你們了。」淮素將兩個人扔給他們:「審訊這活我不會。」
「是,請交給我們。」二人一齊應下,為了防止嚇到淮素,他們拖著人跑到角落。
幾人在石林中又住了兩日,直到丙辰他們將所有該問的能問的都問了出來,問的何崇沒了人形,二人才停了手。
見二人收了手,淮素才對二人道:「挑我能知道的告訴我吧。」
聽得二人微微一愣,確實,淮素雖然得穆清睿看中,但雙方畢竟不是一家人……
接著二人又想了想穆清睿的命令,將軍的命令是聽從淮素的任何命令,不必對她有任何隱瞞?
那要是聽從淮素的命令,就要挑她能知道的告訴她;可只挑能知道的告訴她,那是不是就違背將軍的第二條命令了?
丙辰有些為難,丙申卻毫不猶豫的托盤而出——既然不能對淮素有所隱瞞,那就是所有的事她都可以知道。
哪那麼多彎彎繞繞。
何崇的名字是假名,他的真名叫肖重。是肖家的庶子。
而肖家,則是梁朝第二顯赫的家族,最顯赫的自然是王室,即墨氏。
肖家家大業大,不過競爭也很激烈,作為一個不受重視的庶子,想要獲得權勢地位,不如那些嫡系嫡支天然有優勢,他必須要做出更加卓越的貢獻,才能獲得更大的權勢。
為了權勢,他鋌而走險,接下了一個任務。
潛伏進晉朝,挑撥晉朝皇室之間的關係。
原本這種任務當然十分艱難,不過他卻意外在海外發現了櫻粟,這種能夠控制人心的東西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助力。
他利用這種東西,先是控制了海城的官員,然後通過他們,控制了桂子昂身後的後台——駱王。
聽到這裡,淮素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她驚疑不定的看著二人,不是說給些她知道的就可以了嗎?這種消息是她可以知道的嗎?!
丙辰有些頭痛,丙申這腦子是怎麼成為暗樁的?嚇壞淮素信不信將軍活撕了你?
不過既然沒能阻止丙申,丙辰只好繼續說——駱王沒覺得這種東西能夠控制他,他不僅沒有忌憚何崇,反而與他交易,獲得了更多的櫻粟。
「他也有這鬼東西?」淮素嗓子有些嘶啞。
「他只給了駱王成品。」丙辰的話讓淮素微微安心下來:「量雖然不少,不過想來駱王也快用完了。」
淮素微微鬆了一口氣,接著她突然想起之前穆清妙告訴她的話,先帝臨死前有吸食櫻粟的癥狀。
果然無情帝王家,為了皇位簡直不擇手段,敢給生父下藥!
先帝對駱王多好啊,給他封地給他官職給他錢,打壓的官家都快抑鬱了,除了皇位之外什麼都給他了。
就因為皇位沒給他,他就給親爹下藥。
「然後呢?駱王給誰用了?」淮素問。
「駱王如何使用他並不知情。」丙辰搖搖頭,何崇也不需要知道,既然駱王已經染上這個,只要他他日登上大位,整個晉朝就成了何崇的囊中之物。駱王會為了那一時的愉悅,一步一步踏入深淵。
只可惜先帝之前那一次病重已經虧空了身體,哪怕駱王每次用藥量都不大,那也不是一個虧空了身子的耄耋老人能夠承受得起的。駱王最終功虧一簣,反而是為太子做嫁衣。
然後就是淮素髮現了他的馬腳。
何崇只能狼狽逃回梁朝。
雖然何崇在晉朝做了不少,不過那些都不顯山不顯水的,本家人只覺得何崇是在吹牛,為自己任務失敗找借口描補。
穆清妙那兩隻火箭毀了他幾乎所有的櫻粟,他沒有足夠的櫻粟來證明自己,只能強忍著別人的嘲笑,尋找東山再起的辦法。
在梁朝,薩滿教對於平民來說是比他們生命還重要的存在,因而何崇就打起了薩滿教的主意。
利用手中的櫻粟,何崇收攏了一批祭司,假裝成巫,還哄騙了不少人進石林為他建造神殿,種植櫻粟。到時候他要人有人要錢有錢要地位有地位,那些看不起他的人他自然可以慢慢收拾。
沒想到就在他即將成功的時候,淮素又來搗亂了。
「這人不用帶回去吧?」淮素問:「不用就殺了吧。」
用這種東西,死不足惜。
二人應是,另一位大祭司就純粹是中了何崇的招,等到他發現不對時已經遲了,只能違心欺騙自己,繼續為何崇做事。
將除了淮素之外知道石林的路的人都殺了之後,淮素便帶著丙辰他們出了石林。
「丙申會守在這裡,不讓那些染了隱的人出來。」丙辰向淮素彙報:「屬下要將這些資料送給將軍,淮素姑娘你……」
「我地圖還沒畫完呢。」淮素笑道,再將這附近的地型草圖交給丙辰:「正好,你一起帶過去吧。」
徹底解決了事情,淮素再次踏上了旅途。
淮素又走了一路,逐漸走到一片接著一片的大草原上。
無邊無際的大草原,看的淮素都覺得自己心境闊朗起來。
有幾個騎著馬趕著羊的少年少女看到淮素,一齊策馬圍了上來。
「阿妹,好俊的馬。」雖然不認識,不過這幾人倒也不認生,十分爽快的和淮素打著招呼,看著淮素小摩托的眼睛都閃閃發光。
淮素矜持的笑了笑。
「阿妹可是城裡來的?到草原來做什麼?」
「聽說草原上這時候要舉行豐年節,我來玩一玩。」淮素笑吟吟的道,這種只有固定時間的節日慶典,能遇到當然不能錯過啦。
聽到淮素這麼說,少年少女們更加高興了,邀請淮素一定要去他們家中歇腳暫住。
淮素一一婉拒,表示自己帶了帳篷,熱情好客的少年們幫著淮素支起了帳篷,還給淮素帶來了他們特色的馬奶酒和美食。
淮素經歷過穆清妙那般沒皮沒臉的女人的騷擾,對這種普通的熱情已經十分適應良好了,笑吟吟的接過他們的好意,然後給他們分享了系統里的脈動,見淮素安頓下來之後,幾人便拉著淮素去草原。
篝火已經熊熊燃起,幾名婦女正在麻利的殺羊,煮羊湯、烤羊肉,一壇一壇的馬奶酒,各式各樣的奶製品被一一端了上來,遠遠的似乎還有幾個草靶,似乎是要準備射箭的比賽。
已經有幾個年輕的小夥子按捺不住,互相撕扯著摔起跤來。
嬌俏的少女在旁邊歡呼叫好,場中的小夥子興奮的臉都漲紅了,更加用力的撕扯起來。
少女們也三三兩兩的,一邊做著各式的美食,一邊唱起了草原上獨有的歌謠。
天色漸暗,篝火越發明亮,草原上也越發熱鬧,小姑娘小夥子們唱歌跳舞,摔跤比拼,較量馬術,在馬上做著各種驚險動作,將遠處的草靶一一射穿,引來周圍一陣陣的歡呼。
雖然淮素是陌生人,不過好客的牧民一點也不在意,拉著淮素就進入了舞蹈的行列。淮素不太能放得開,只能被拉著圍著篝火繞圈圈,手腳都有些僵硬,可周圍的人卻不肯放過她,還大大的灌了她一口馬奶酒,從不喝酒的淮素一口下去臉都紅了。
更有好幾個少年,圍在淮素身周,跳著淮素看不懂的舞蹈,彷彿一隻只開屏的孔雀,周圍更是爆發出一陣陣善意的戲謔聲。
看的淮素微微一愣,回想起之前了解過的這邊的習俗,有些好笑的搖搖頭,這才見過一面就看上她了?這也太快了吧。
大家一起鬧了半夜,眾人才漸漸散去,送淮素回帳篷的姑娘還說明天還有賽馬牧羊等等的比拼,讓淮素千萬不要錯過。
淮素連連點頭,興奮頭過去,酒意開始上涌,淮素忍不住抿了抿嘴,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早天還未亮,淮素就被外面的聲音吵醒。
淮素的睡意瞬間被驅散,匆匆洗漱過後就衝出了帳篷。
幾個賽馬的小夥子穿著自己最精神的衣裳,與身旁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賽馬們做賽前的互動。
淮素還在其中看到了幾個嬌俏的少女,她們的打扮更是明媚動人,翻身上馬的動作十分利落,引來眾人的叫好。
淮素第一天遇上的少女還讓淮素一齊參賽,她的小摩托外觀實在矯健,不少人都羨慕的直流口水,拉出自家最俊美的母馬,想試試和它配一配。
只可惜,心如止水的小摩托註定要讓這些大美馬們失望了。帶著自家母馬前來的小夥子們轉而向淮素獻殷勤。
感情她在這裡受歡迎,她家小摩托還立了大功了?淮素有些哭笑不得。
淮素還看到了幾個官員打扮的人,在不遠處建好的高台上坐好,淮素好奇的問身旁的人,身旁的姑娘毫不在意的告訴淮素:「豐年節是大節日哩,大人們來這裡,和我們一同樂呵。」
淮素恍然,不止是那些官員,兩側還有其他高台,裡面坐了不少婦女與年輕男女,應該是那些官員的家眷。
淮素隨意的掃了一眼,便轉頭去看賽馬了。
還是這個有意思。
除了對抗比較激烈的賽馬、摔跤,還有一些其他活動,都十分有趣。
據說,這活動要持續足足七天。
淮素不禁有些佩服他們的好體力,淮素只玩了一天加上半夜,就有些累的受不了了。
好在草原的1840積分以及節日的1920積分成功入賬,淮素也開始考慮著要離開了。
還有好多工作沒做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