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武大郎縣城定計,周侗夜離武家村
武錢走出張大戶家大門,臉上那沉迷之色頓消,輕蔑一笑嘀咕道:「呵,美人計,老子生前也是見過的主,不說別的,不穿衣服的美女d盤有的是!老東西既然你還不死心,跟我玩陰的,那我武大郎的替天行道,劫富濟貧之路就從你這開始吧。」
武錢回到醉仙居,召集之前散在外面的人手,帶回了收集的張大戶、知縣及錢掌柜的各類信息,準備著手下一步的計劃。
另一邊的張大戶也沒閑著,一邊對潘金蓮灌輸著自己對她的活命之恩,一邊又給她勾勒著如果她從武大郎處帶回「醉仙」配方,她將擁有怎麼樣的未來。
縣令還在蟄伏,彷彿看著桌子上大大小小的三塊點心,盤算著哪個更可口……
只有錢掌柜,被武錢的慷慨大方所折服,正兒八經的準備著酒樓的生意……
於是在各方的心懷鬼胎之下,幾人的合作迎來了一個短暫的甜蜜期。
與此同時,張大戶不斷派潘金蓮送些糕點、女工,藉機靠近武錢,武錢出於對水滸官定原配的好奇,也有「卿本佳人奈何為賊」的惋惜,同時自己既然已經不是那「三寸丁糓樹皮」的武大,那「水性楊花,蛇蠍心腸」的潘金蓮會不會也有那不為人知的隱情?
武錢也在一點點加深對潘金蓮的了解;潘金蓮幼時父親意外去世,母親為了生計,將其賣入大戶人家作為使女,張大戶見其年紀尚幼但較有姿色,一直養在身邊,那齷蹉心思自然昭然若揭,但潘金蓮不肯依從,而且多次向主母告狀,大戶懷恨在心,所以有了這一石二鳥之計。
武錢一邊假裝中計,降低張大戶戒心,另一邊又根據收集到的張大戶田產糧食產量等資料,加之豐厚的預訂金為餌,誘使其簽訂了一份大量的糧食採購文書,如此只需一個契機,便可合謀貪心的縣令將其分而食之!
當然武錢也不會蠢到為縣令做嫁衣,不做任何防備,早在入城之初,就命武大眼和武松兩人分別以錢貨酒水和英雄義氣分別結交縣衙各級官吏、班值,效果出奇的好,這其中很大的功勞來源於縣令對各級下屬的的貪婪刻薄。別的不敢妄言,但縣城衙門的一舉一動卻都在武錢的手眼之下……
時間一天天過去,今日村裡傳來的「周侗打算離開的消息」讓武錢即刻啟程回到了武家村。
武錢明白一個俠客對於江湖的渴望,周侗大俠能留在這小小的武家村長達三年,已是武錢從來不敢幻想的奢望;雖然心中早知會有分別的那天,可這天的到來還是那麼不舍!
武錢回到武家村時,周侗父女已經打包好行李,兩人和來時一樣孑然一身,只是多了一把百鍊成鋼的寶劍掛在腰間。
武錢跳下牛車,快步上前,握住周侗的雙手,兩人三年來一直相互引為知己。於周侗而言,雖然武錢對於習武不是很有天分,可他的一些關於武功的觀念,以及他之前有打過的一套說是仙人所出傳的「太極拳」,陰陽相濟,動靜相合,博大精深,奧妙非常;而且武錢「吃飽飯,穿暖衣,小兒可讀書可習武,百姓不再受人欺凌」的志向,以及為此奮鬥的點點滴滴,也讓這個俠客肅然起敬。
武錢向周侗鄭重抱拳行禮然後說到:「周大俠,這三年來您可以說是嘔心瀝血,盡心儘力,我武氏族人對您這授藝之恩,必銘記於心,片刻不忘;我已經讓人準備晚上的宴會,無論如何還請您再盤桓幾日,聊表心意!」周侗無奈點頭答應。
晚上,還是那熟悉的篝火,羊湯泡餅,只是今天多了十幾壇好酒,和一桌桌豐盛的菜肴。武錢、武松、周侗、老村長還有些村民端坐桌前,彷彿又回到了當初周侗大俠初次來到武家村的那天,平時滴酒不沾的武錢,硬是拉著周侗連干數碗,在半醉半醒間不斷說著「武家村永遠也是你周侗的家」,「若以後收了徒弟,或者有了什麼大事,也請來武家村一趟,也好讓他們知道這裡還有一些牽挂著你的人……」,「如果有一天收下一個岳徒弟,替我問下國為何,精忠報國是為一人一姓,還是為天下為百姓?」
離別的酒,總是醉人……
第二天,天還沒亮,周侗父女已經悄然起身,準備趁著夜色離去,推開門卻看見武錢、武松、老村長、鐵蛋和自己教授的學生,喝過幾次酒打過幾次招呼的村民,人人拿著火把,站在道路兩側,來為周侗大俠送別。武錢上前接過行禮包裹,於周侗也不再拒絕,眾人一路數里相送,再三告辭之後,周侗父女向前離去,只是那包裹卻比之前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