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見習醫生

這次小趙和我一同回家就標誌著我們的戀愛有了里程碑式的進展。我是一個比較傳統的男孩兒，迄今為止我只拉過她的手，我真的很想親一親她的臉蛋，抱一抱她的身體，可是我不敢，我怕她會生我的氣、更怕她會因此而不再理我了。

今天她穿一套粉紅色的連衣裙安靜之下更顯得亭亭玉立，我十分滿意地盯著她看，直到她有些難為情了。她嫣然一笑，把臉揍到我的耳邊悄悄地對我說道：

「壞蛋！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這麼神神秘秘的！」

我假裝不經意地問她。

「有位高年級的無錫女生因為身體不舒服到醫院看病，結果檢查出是懷孕了，學院通知她家長來校，她媽媽來校了，可巧的是她媽媽也是江醫畢業的居然還是婦產科醫生，可惜的是她女兒還是被學校開除了。」

「為一時的快樂，毀一生的幸福啊!」

我非常惋惜地說道。

這個學期小趙已經開始上專業課了，常常在附屬醫院的見習教室上課，成了一名見習醫生，在醫院接觸的人和事比在學校要多得多。她常給我帶來一些醫院裡發生的事情。

小趙告訴我說：「醫院從美國進口了一台ct機，醫院為此一次性投資了800多萬元，醫院規定給患者做一次ct收500元，醫生開一張ct單，可以拿20元回扣，按月統計結算，有的醫生每月可以拿到近千元的回扣。」

看得出來小趙很是羨慕他們。

我不以為然地對她說：

「醫院為了收回投資成本這樣做就是在搞經營做生意，這樣做最後還是患者受害。」

小趙一直相信我的話，她真的很單純，對社會上的事似乎什麼都不懂。

可是我心裡對醫院的這種做法就有了疑問：

「醫生都可以拿回扣，將來病人可怎麼活啊？」

可她卻一點兒也不懂這其中的蹊蹺。

轉眼夏天到了，好久沒有聯繫的陸胖子打來電話告訴我說張霞為他生了個大胖女兒取名叫兔兒。

周末我和小趙去看兔兒，我們買了四樣禮品來到陸胖子的家裡，胖子夫婦看到我和小趙相處得非常和諧非常融洽既高興又妒忌。

小趙自從與我相處的這一段時間以來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她從一名純粹的學生開始接觸到社會，在我的呵護下身體日漸豐滿成熟，我無微不至地關心和滋潤著她使她不斷進步成長。

懂得愛美的她喜歡穿粉紅色的衣服，入夏時我又給她買了一塊紅色珠麗紋花布，她把這塊時尚的花布設計成一件獨特的連衣裙，經學院旁邊的裁縫鋪加工出來后穿在身上，真是天衣無縫如仙女下凡般好看。腰間束一束黑色的人造革腰帶后愈加顯得大方得體。她常常穿著這一身連衣裙和我散步，我倆走到哪兒都會引來路人羨慕的目光。

暑假前的一天我去了小趙的宿舍，女生們坐在床上議論著什麼，我一時聽不懂她們在說些什麼，正待欲問，南京的柳引先說了：

「我們這幢樓好多女生的胸罩、裙子、短褲兒等不知被哪個缺德鬼偷掉了。」

「你們曬在哪裡的賊是怎麼偷到的？」

我半信半疑地問道：

「我們都曬在外面鐵絲上的，賊很可能是從三樓用竹桿捅下去的。」

「老師知道嗎？」

我問小柳。

「我們已經彙報了學生處。」

我擔心地問小趙：

「你有沒有被偷掉什麼？」

說完我拿眼看著小趙，她卻安靜地坐在床上好像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過。

「你有沒有少什麼啊？」

我反覆問她。

爾後她悻悻地對我說：

「哎！別提了，那條連衣裙也被偷了。」

「算了吧！咱們再買吧！」

我安慰她說。

「再也難做到這麼合身啊！我最喜歡這條裙子啦！怎麼就被偷掉呢？」

小趙不服氣地說道。

小趙是個老實人，心愛的衣服被偷了心裡一定是焦急的，但表面上她一點也沒表露出來，到是其他幾個女生，找到系裡和學生處認認真真地當回事兒的在折騰。

小趙去宿舍的時間越來越少了，除了有課和夜間回去外，其他時間都在我這兒吃飯、看書。我守護著她為她做飯做菜，把她的一切照顧得妥妥貼貼的，因小趙常來「小二樓」瀋海兒和毛華平也常給我騰出地兒，我很感激這兩位好哥們兒。

有時候雖然我身在上班但心卻在小趙身上了，買菜、燒飯的事兒都由我來做，很快我就練就了一手的好廚藝。提前到來的兩人世界是那麼的溫馨和甜蜜、生動而有趣。

今天小趙又給我帶來了一件發生在她們學院的事件。

小趙告訴我說：

「這次期終考試一位教《婦產科學》的張老師看上了我們班上的一位很性感的女同學，張老師約這位女同學晚上去他家補課，張老師答應告訴她考題，女生如約去了張老師家。家中沒有其他人，張老師一邊給她講課，一邊在她身上摸來摸去的，張老師說自己非常喜歡她，最後給女生打了一支麻醉針，把女生給『弄』了。女生醒來后，看到自己一絲不掛地躺在張老師家的床上，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急忙向學院報告，學院知道這事非同小可，慌忙帶女生向派出所報案，這位張老師被公安局帶走了。」

小趙講完這件事我忍不住驚訝和嘆息！嘆這位為人師表的老師這下栽了！可是這位女生不也同樣完了嗎？

「這樣的事只好以兩敗俱傷收場。」

「這兩個人都完了。」

我和小趙同時說道。

「我真沒有想到在這座高等學府里、象牙塔里還有這等醜事？哎呀！有時候美麗也是一種罪過啊！」

我長長地嘆口氣感慨道。

小趙聽了我的話覺得意猶未盡。

接著我的話茬說道：

「以前我宿舍被偷掉的好多女生的短褲兒、胸罩兒、裙子、襪子昨天也被找到了。」

「誰偷的？怎麼找到的？」

我充滿好奇迫不及待地問她。

「是我們樓下宿舍一個長得很猥瑣的男生乾的。」

「他為什麼要偷這些東西？又怎麼被發現的？」

「他平時很少說話，也沒有女生注意他，他感到很失落，宿舍沒人的時候他就用一根長竹桿捅我們樓上女生曬的小衣物。」

「怎麼發現到是他的呢？」

「我們彙報到學院，是保衛處的老師反覆分析后得出的推斷，只有樓下宿舍的男生才有可能幹，其他人是不可能做到的，就一個一個的找去談話。後來這個男生扛不住了便主動交代了。」

「他說這樣做是為了吸引別人的注意。」

「真奇怪這個世界真是無奇不有啊！」

小趙剛剛講完，我便對小趙問道。

「學校打算如何處理？」

「可能不擴大影響了，以教育為主吧？」

小趙說。

「哎！畢竟不是什麼大事，又沒有嚴重後果，那你的裙子拿到了嗎？」

我關心地問小趙。

「拿是拿到了，可我還是氣死了，想想能拿回來就算很慶幸了。」

小趙還有點兒感到幸運。

「找到就好！不然就再買一條！」

「他為什麼要偷這些？」

我故意問小趙。

「老師說他有戀物癖。」

小趙回答我說。

「戀物還不如直接戀人呢！」

我俏皮地說道，小趙瞪了我一眼對我說道：

「個個像你？」

在醫院實習的這段時間裡，發生的事情也著實讓小趙震驚，學校不是一塊凈土，醫院就更加複雜。俗話說得好，林子大了什麼鳥兒都有，何況在一所高等學府里？

我正兒八經地和小趙戀愛了，沒人好對我們說三道四的，我倆有空就去狼山、南郊公園、唐閘公園等地方遊玩，我除了工作她除了學習之外的時間就安排遊山玩水。江城到處留下了我倆的身影，我們就像是一對彩蝶在春天裡無憂無慮地飛來飛去，然而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轉眼就進入了火熱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