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第三個嬌女
躍鯉巨舟上的閣樓內,一間間廂房錯落有致,銀屏金屋。
躍鯉巨舟上的閣樓名為登月閣,這登月閣里雖權貴遍地,富子無數,可仍然會有等級的劃分。
那第一層閣樓的廂房,乃黃字型大小廂房,以數為區別,一共二十四間廂房。只要交夠了金銀,自然能包下來。
而第二層閣樓的廂房,乃玄字型大小廂房,以數為區別,一共十八間廂房。若是想在這間廂房裡用餐,多數還得靠自己的身份。
第三層閣樓的廂房,乃地字型大小廂房,以數為區別,一共十二間廂房。一般的權貴富商想到這層廂房用餐,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有地位舉足輕重的那些大人物,才足夠分量坐在裡邊。
最頂層的廂房,便是天字型大小廂房了,僅僅六間廂房,每一間都寬闊無比,分區齊全,金雕玉琢,貴木稀紗,一樣樣價格不菲的裝飾品陳列在廂房的每一個角落。這等廂房,只有皇親國戚才能訂用。
而第一層的黃字五號廂房,顧清,蘇逸生,許元白,小雨遙還有灰狐坐在一張打大圓桌旁,對著眼前琳琅滿目的美食,瘋狂進攻。
那左一口右一口,滿嘴油膩的吃相,哪像是能坐在這種地方吃飯的人?
原本還正常的灰狐也深受這般氣氛感染,想吃什麼菜,自己去搶罷。
只有死木頭許元白不為桌上傳來傳去的佳肴所迷惑,端正的拿著碗筷,眼前有什麼便吃什麼。
他們兩個哪知道顧清與蘇逸生還有小雨遙被通緝的那十幾天,正巧了顧清畫不出銀子,而蘇逸生那幾百倆早就在翠青樓揮霍而空了。
偷不願偷,搶不願搶,一個心存俠義,一個心存禮節,都低不下頭。
只有靠小雨遙這個可愛去賣萌求食養活他們。還好小雨遙變成人形后,聽話了不少,還很好哄騙,不然他們真得吃一番苦頭了。
一番戰鬥下來,也差不多一個時辰了。眾人紛紛摸著肚皮,只有小雨遙吧唧著嘴,還在翻找飯後甜點。
而蘇逸生搖晃著刀乾淨的酒壺,不由嘆了口氣:「早知道叫錢舵主多上點酒了。」
顧清白了他一眼,說道:「別人免費給你填飽肚子就不錯了,還挑剔!蘇白嫖,你不是打算給錢嗎?」
「切~」蘇逸生冷笑一聲,說道:「我說過我蘇逸生從不白嫖,整天錢錢錢的,你膚不膚淺呀?要知道我一個人情,就比這桌飯貴多了!」
顧清打量著廂房四周,裝飾很是華麗,比起那日在玉月樓更為晃眼。
「剛路邊聽人說這登月樓分天地玄黃四層,越上面說明身份越尊貴,看來你劍道天驕天驕的份量,也不怎樣嘛!只給你開了個黃字型大小包廂。」
蘇逸生笑著搖了搖頭,手指不停敲打著桌面,說道:「江湖水深啊!以後得多學學。那錢舵主是故意將我們安排在黃字包廂的,這樣既不引人注目,也不用拋頭露面,相比那玄字地字型大小廂房,那可就安全多了。」
「砰!」蘇逸生話音剛落,那房門被一個醉醺醺的大小姐撞開,那女子正是扇了劍道第一天驕一巴掌的,穿著金絲縷服的大小姐。
那大小姐醉醺醺的扶著門,好似在逃什麼。
「林月心,你幹什麼!這是別人的房間。」忽然身後急忙跑來一個男子,拉扯著那大小姐。
那大小姐搖搖晃晃,推推搡搡,好似要逃離男子的魔爪:「不要,我,我不會去跟什麼,葉少爺同宿的,我,我要回自己的廂房。」
那男子聽了一臉緊張,粗暴的將林月心從顧清他們廂房拉了出去,給顧清等人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
顧清顫了顫眉睫,問蘇逸生:「你不管?」
蘇逸生攤了攤手,笑道:「你敢管?」
忽然,一道灰衣持劍起身,快步向門外走去......
蘇逸生與顧清面面相窺,異口同聲道:「他敢管!」
他們的身份敏感,白天又在武江河風光了一把,逃到躍鯉巨舟上時,要不是蘇逸生與那錢總舵有過一些交情,只怕下一秒就被趕下船了。
可即便如此,他們也不能輕易暴露身份,到不是怕船上的人貪圖那一點賞金。而是劍道第一天驕之名,有人羨慕,便有人嫉妒,若是讓他們知道了幾人的身份,說不定京城渡口就圍滿了一等伏妖衛。
外邊噼里啪啦的一陣響,傳來那男子的罵咧聲,隨後許元白扶著那大小姐走回了房間。
顧清看向蘇逸生,只見蘇逸生一臉無奈,朝顧清攤了攤手。既然已經救回來了,難道還要他們把她趕走?
幾人將林月心安頓好,幾個大男人擠在了一起,最慘的灰狐變成了原型,睡在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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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字三號廂房內,一個男人赤著上半身,翹著二郎腿,坐在床上。
看著兩個向他爬來的嬌女,嘴角勾起邪笑,目光在兩個身穿綢衣空心袍的嬌女的身上掃了又掃,拿起一壺酒,舉到了空中。
那兩個嬌女本是富家千金,可即便如此,對上眼前這個身材勻稱結實,一身肌肉乾練的男子,仍然得將面子完完全全的撕碎,才能得到他的寵幸。
眼見那男子將酒壺舉到了空中,緩緩將酒從高處倒下......
那兩個嬌女如看見主人賜食的乖狗狗,立馬爬到了男子腳邊,那綢衣空心袍將兩人的身材勾得火熱,渾圓一體。
兩根舌頭掙爭相伸到那一道落酒下,接住酒水。
那雙貪婪的小蛇互相交錯,觸碰,摩擦,在酒水的淋灑下,不停的搖曳著身姿。
男子看著兩個尤物,小腹一陣火熱。
「咚咚咚~」房間門突然被敲響,那男子站起身子,嘴上笑得更歡了。
第三個來了......
那男子拍了拍手,應道:「進來!」
那大門被打開一個縫,一個男子捂著手臂,面帶懼色的走了進來:「葉,葉少......」
那裸露上半身的男子看見只有一個男人走了進來,眼中藏著陰霾:「怎麼回事?人呢?」
那男子支支吾吾的開口說道:「那,月心妹妹被一個灰衣男子帶走了。」
葉幸眼中帶著不滿,將手中酒壺砸向男子。
那男子不敢躲避,頭上被砸的頭破血流,一道殷紅從他頭上淌了下來。神色慌張,連忙道歉:「葉少,葉少息怒,我,我......」
葉幸打斷了男子,狠聲說道:「我才不管你有什麼理由,本少玩得正歡,給我滾!」
那男子急忙逃出廂房......
葉幸的臉色不是很好,雙手朝兩個嬌女渾圓的翹臀拍去,攬著她們,送到了床上......
清晨的國運河靜靜的流淌在大地上,一片平靜。
躍鯉巨舟迎著晨光緩緩行駛在上邊,甲板接受了太陽的第一絲暖意。
顧清從閣樓中走了出來,看向晨光,舒展了自己的身體。
雖然昨晚被蘇逸生踢下床不止一兩次,可至少沒想之前風餐露宿的,所以睡得還是比較舒服。
「嗯?」顧清伸了個懶腰,忽然看見前邊一個人正提筆作畫,笑了笑,打算上前一觀。
顧清走到那人附近,默默看著那人提筆繪畫。
那人身材高挑,衣著乾淨整潔,表情專註,偶爾還會為自己提上的幾筆露出滿意的笑容。
顧清偷偷看向那人的畫,畫中之景乃長河日升,正是眼前美景。
觀他所畫,長河寬闊,波光粼粼,迎著朝陽,躍鯉魚巨舟逆行而上,有向榮之意。
顧清忽然笑了笑,嘆了口氣,卻沒有作聲。
那人似乎感受到顧清的存在,轉頭看了看顧清,見顧清一身麻衣書生扮相,冷笑了一聲,回過頭嘀咕道:「少見多怪,拙眼一副......」
正要離開的顧清止住了腳步,快步回頭,來到了那人身邊,再次審視他的畫......
那人皺了皺眉,抬起手擋住了顧清的目光,看著顧清,說道:「這等好畫,可不是你這種眼拙的窮書生能看的,走走走!別打擾我畫畫!」
顧清站直身子,朝那日人拱了拱手,隨後指向畫上風景:「兄台,在下方才觀你畫這幅畫,也有許久了。兄台的畫自是美,可朝陽的用色過於濃厚,這樣看起來不像朝陽,更像幕陽。」
那人才沒有理會顧清的評價冷哼道:「你個窮酸書生,你懂個屁。家師乃國手賈玄英!我已在他麾下品習丹青十餘年,這朝陽用什麼色我會不知?」
顧清搖了搖頭,見眼前之人不可理喻,欲轉身離開。
「胡兄一大早就發脾氣,哪個不開眼的,惹你生氣了?」此時閣樓中又走出一個人,背著手,顏笑道。
那繪畫之人見閣樓里走出的男子,笑臉迎上,拱手稱道:「葉少,昨晚玩得可盡興?」
葉幸擺了擺手,笑說道:「哎,不提了,那陸家小子辦事不力,桃花,梨花,牡丹花,唯獨最有味道的牡丹沒來。」
那繪畫之人會心一笑,半開玩笑半恭維道:「葉少真不愧為房中殺手,下次再來個梅花,杏花,百合花,看來也不在話下啊!」
那葉幸仰頭大笑,指了指對方,眼神別有顏色的說道:「下次你可不要著急回房畫你的嬌女畫了,直接來我房間,我們學學國手陸豐川,來個六春姿圖!」
「哈哈哈......」
兩人一言一語在甲板放聲大笑。
顧清見二人一副貴少劣氣,不願與他們呆在一起,朝閣樓走了回去。
剛才進閣樓,就看見一個昨晚那個男子,頭上包著布裹,拉扯著林月心,嘴裡還放聲念叨:
「你個不貞潔的女人!居然進了男人窩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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