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證明?殺人便是證明!
「你是?」
閻川轉頭問道。
大鴻臚卿沉聲道:「楊彪,任大鴻臚,掌諸歸義蠻夷!」
「呵!」
閻川冷笑一聲,道:「我任西域總監護,與你同職,你憑什麼質問我,而且天子賜節鉞為引,你為何見王權而不拜,難道楊氏已經到了無視大漢皇權的地步了嗎?」
「你!」
楊彪瞠目結舌,不知如何反駁。
袁隗陰惻惻的說道:「閻將軍,大漢未定下西域總監護!」
「陛下!」
閻川抬頭看向劉宏。
見此。
劉宏淡漠道:「當年,段熲出征,朕將大印交付他時,曾說過誰掌總監護印,誰便是西域總監護,也當承重建西域都護府的重則,此印是真!」
楊彪滿眼屈辱,對著節鉞一拜,而後對著閻川說道:「見過總監護!」
「哐當!」
閻川脫下身上甲胄。
一件殘破的內襯白袍上面,印滿了西域三十六國國印。
劉宏轟然起身,驚問道:「閻池呢,當年可是段熲遣他去西域重建都護府?」
「不錯!」
閻川解釋道:「我父領軍五千,在敦煌玉門關鎮守了十三年,十餘次領軍進入西域,湊齊這三十六枚國印,最後生生累死在玉門!」
劉宏跌坐在龍椅上,喃喃道:「他怎麼不回來呢!」
「回不來啊!」
閻川雙眸陰沉,道:「酒泉郡被羌胡截斷,十三年來玉門關沒有獲得一絲支援,這次北宮伯玉叛亂涼州,羌胡散出去征伐各地,我這才得以穿越酒泉地界!」
「誰能證明?」
楊賜神色陰鷙,詢問道。
「證明?」
閻川鏗鏘一聲抽出龍雀,雙眸血紅的看向楊賜,陰戾道:「十三年來,段熲死了,鎮守姑臧的張奐死了,夏育,田晏等人不是被殺,就是被剝官削職,當年知曉此事還有幾人活著,或許唯一活下來的夏育也以為我們死在了玉門!」
「你想殺我嗎?」
楊賜大眼一瞪,怒喝道。
「哈哈!」
閻川敞懷大笑,不屑道:「你也配?段熲死後,太尉府可有我們往鎮敦煌,重建都護府的記載,涼州兩郡被隔出大漢,你身為太尉,持天下軍權為何不發兵收復失土!」
「你!」
楊賜神情獃滯。
太尉府中,的確有文書記載。
可是,他早就以為閻池死在了玉門。
龍雀綻放寒光。
在殿堂上拉出一道火星。
閻川踱步走向楊賜,漠然道:「一座城,五千精兵,守了十三年,只活下了二百四十三老卒,總監護大印,三十六國印便是證明,北宮伯玉的首級,車師國大將軍賀延黎初令牌也是證明,因為他們都是我殺的,你是不是要試試龍雀有沒有能耐殺人?」
「啪!」
楊賜被逼的退無可退,跌坐在地上。
「呵!」
閻川清冽一笑,收起龍雀刀轉身行至殿中,躬身道:「臣被困玉門十三年,每天除了殺人面對的都是大漠,心中有些戾氣,還請陛下贖罪!」
「無妨!」
劉宏眼中滿是精光。
他一手撫摸著總監護印,沉聲道:「車師國大將軍是怎麼一回事?」
閻川眉頭一皺,解釋道:「兩個月前,我父病死玉門,同時北宮伯玉叛亂,車師國糾集三千五百騎攻打玉門,被臣斬殺在玉門關之外,臣覺得當回洛陽重整兵馬,不然拖下去會讓三十六國徹底逆反!」
何進厲聲道:「你走了,他們不是會搶佔玉門關?」
「你是誰?」
閻川眉頭一挑。
張讓恭敬道:「閻將,此人是司隸校尉何進!」
「你就是何進?」
「進入河南尹,我便聽百姓說朝堂有一個殺豬販肉的將軍!」
「你懂不懂軍略?賀延黎初之死可以震懾西域,我們退出玉門只是修整,如果被攻破那可就是大漢威儀掃地的局面,到時候三十六國與北宮伯玉聯合,恐怕整個涼州,三輔都要淪陷!」閻川不屑道。
何進臉色通紅,大怒道:「你敢說我是屠夫?」
「怎麼?」
閻川手掌再度壓在龍雀上,淡漠道:「你是要和我比一比,誰更會殺人,還是誰更會殺豬,亦或者說想看看咱們兩個誰更像屠夫!」
「屠夫!」
何進肥臉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