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把人交出來
東瀛盛州領事部。
凄厲的警報聲響起。
石井空和劉笙簫皮影幾人坐在仙山上品茶,計劃著什麼。
聽到警報聲,石井空面色一變,先前那名帶皮影進來的邪丹師陰沉著臉進來,對石井空稟報著什麼。
「又是他們?」
石井空疑惑道:「什麼目的?」
邪丹師回復道:「說是找那名仙逆修道院的女學生。」
石井空面色微變,看向劉笙簫:「笙簫真人,你的人沒處理乾淨?」
劉笙簫表情緊張起來,不確定說道:「我們很小心,應該沒留痕迹,但我兒子劉韓這幾日被關在密諜司,他的嘴巴很嚴,密諜司很可能嚴刑逼供了。」
「帶上警備力量,出去看看。」
邪丹師躬身道:「遵命閣下,如果他們衝進來怎麼辦?」
石井空微笑起來:「中土界的人沒這個膽子,如果真的敢,岸信介,請幫我殺了他們啊。」
岸信介大聲道:「是,閣下!」
「好,我們出去會會他們,皮影,請你找個地方藏起來,哦,那個無比鮮美的施靜嫻也來了啊,太好了。」
……
領事部大門口。
唐僧撓著跟稻草一樣的黃毛,看了一眼大門,很不滿的說道:「這鬼地方有什麼好玩的,我回去打遊戲了。」
破天星揪住他的耳朵:「整天就知道打遊戲打遊戲,我看你都快廢了你,打遊戲哪有掙錢重要。」
「兄弟你還好意思說我,打得時間比我還長,」唐僧嘟囔著:「我不差錢嘛。」
破天星瞪眼:「我差!」
唐僧說:「我們兄弟,我可以送你啊。」
「餓死不吃嗟來之食。」
「那你還天天吃我回扣?」
「回扣是老子用腦子掙來的!」
沖靈子無奈道:「都別吵了,干正事呢,再嚷嚷這幾天別打遊戲了。」
沖靈子的威脅很管用,兩人立刻不說話了,低眉順眼的很。
說著沖靈子揪過唐僧:「唐僧,我跟你說的,你都記住沒有?」
「記住了,不就是背鍋嘛,我的七個女朋友全給石井空小白臉拐跑了,老子氣不過……」
沖靈子耳提面命:「唐僧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鍋是你這麼背的?等會那幫禿驢們過來,我告訴你就這麼講……」
唐僧很不屑,又很無奈:「懂了懂了,不就是一代高僧么,老子裝了十輩子,走過的套路比天路還長,你就放一萬個心。」
沖靈子對白墨比了個搞定的手勢。
白墨點頭。
「開門!立刻給老子開門!」
鄭百利的飛天狼牙擂門擂得更響了。
幾分鐘過後,領事部的大門吱呀呀打開,東瀛盛州的警備力量也跟著湧出來,盯著密諜司這群不速之客。
石井空看著白墨:「這是我們今天第二次見面了,你這麼敲門,實在是有些失禮啊。」
「我一直很有禮貌,不過,分人。」
白墨笑笑,忽然板起臉:「我家人丟了,我現在很著急。」
石井空慢慢說:「那事情可不小,您應該報案才是,怎麼跑到我東瀛盛州領事部了?」
白墨說道:「報了案,查到人在你領事部。」
除了劉韓的證詞,白墨用北斗定位術定過女生的位置,的確是在領事部,但是現在,氣息消失了。
像是生機慢慢消失那種,這讓白墨心裡湧起不妙的感覺。
石井空故作驚訝道:「您的家人在我這,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我和白墨先生是朋友,如果能幫到白墨先生您,實在是我的榮幸。」
「這當然是你的榮幸,」白墨掏出那張女生的照片,「石井空,你見過她么?」
石井空很平靜的看著這張照片,緩緩搖頭:「對不起,我沒有見過。」
他對身後的部下說道:「你們有見過白墨先生的這位家人么?」
石井空的部下紛紛搖頭:「沒見過。」
石井空微微笑著,盯著白墨:「對不起白墨先生,他們都沒見過呢,您的這位家人長得如此清秀文靜,如果失去她,您一定很遺憾吧?」
白墨看著石井空,分明看到他文質彬彬微笑的臉龐上,有那麼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
以及,殘忍。
白墨呵呵笑了:「我以前不知道,原來東瀛盛州的人全是瞎子啊,這邊不遠處有賣假眼的,我覺得你們很需要它。」
石井空的表情忽然變得略有些猙獰,又轉而平靜:「您這是什麼意思?」
白墨一揮手:「把人帶上來!」
鄭百利的手下把渾身是血的劉韓拉出來,那名手下厲聲喝道:「劉韓,那幾名女學生,是不是都被你帶到這裡了?」
「是……是是。」
劉韓早就被嚇尿了,看到劉笙簫,哭叫道:「爸爸,救我!」
劉笙簫看到兒子這番慘狀,心痛不已,怒聲道:「你們好狠的心思,我要彈劾密諜司逼供!」
白墨抓起劉韓的腦袋:「你也知道心痛,你把那七個女學生送到領事部,就沒想過,那七對父母比你還心痛?」
看到劉笙簫的表情冷漠,白墨忽得嗤笑起來:「哦我想起來了,你們專挑底層的散修下手的嘛,沒實力的人,在你笙簫真人眼裡,比狗都不如呢。」
白墨抬手十幾塊板磚砸在劉韓腦門上,把劉韓揍得跟豬頭一樣:「心疼了?」
劉笙簫強忍怒火:「不心疼。」
「不心疼?這兒子一定不是你親生的。」
白墨板磚拍得更狠了。
劉韓只能拚命呼救。
「快住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劉笙簫勃然大怒,取出法器就要動手。
鄭百利身影一閃,惡狠狠攔住他:「劉笙簫,你膽兒挺肥,你想怎麼不客氣。」
劉笙簫對鄭百利充滿忌憚,說道:「這事是我和人間處的事,和你們仙界處無關,鄭百利你讓開。」
鄭百利獰笑:「五司司長的事,就是我們全體密諜司的事,你今天想動他,先從我鄭百利的屍體上先踏過去。」
劉笙簫還是忌憚鄭百利,連續晃開,卻全部被鄭百利攔住。
白墨的板磚這回對著劉韓臉上招呼:「你看劉笙簫,如果我的實力比你強,是不是我也可以把你當狗一樣對待。」
劉笙簫羞憤欲死,刷的道法和鄭百利戰在一起。
白墨喃喃自語:「可是如果整個三界都靠實力說話,我不明白,那還要天條幹什麼,大家靠拳頭講道理不就好了。」
「所以,能不能停下來,好好講講天條?」
劉笙簫急忙停下來:「天條是三界基本法則,我等修道者,當然是以天條為準。」
白墨拍手道:「很好,既然你願意講道理,我也不是那麼衝動的人。」
「來人,劉韓犯的什麼天條?」
立刻有下面人的說道:「天條第一百六十條,拐賣婦女,鎖妖塔鎮壓三十年,若謀人性命,視情節嚴重者,最高處雷霆法場極刑,墮入畜生道!」
劉笙簫:「……」
劉韓哆嗦著,腿都站不穩了。
破天星冷笑:「今天誰也救不了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人是不是給了這個小白臉?」
劉韓本想點頭,但看到石井空詭異變化的眼睛,啜諾著不敢說話。
「不說話就沒事了?」
鄭百利一張臉如厲鬼猙獰,拉開一條記憶絲線:「石井空,這記憶片段鐵證如山!你有什麼要交待的,在我中土界觸犯天條,給我把人交出來!」
石井空對身後的邪丹師使了個眼色,神色依舊平靜:「人是進入我東瀛盛州沒錯,我表示深深的遺憾,請給我一些時間查清楚是誰幹的。」
白墨正準備說話,施靜嫻忽然開口:「這麼不敢承認?看來,你骨子裡,懦弱,又膽小。」
「膽小,懦弱?你是在說我?」
石井空睜大眼,白凈的臉龐竟有些失控,身體里像是有什麼在輕微蠕動。
「就是你,膽小鬼。」
施靜嫻平靜的看著他。
「施小姐,您這麼仙的人,實在是……太失禮了啊!」
石井空聲音變得冷:「這些人擅闖領事部,放警報,擅入者,殺!」
「遵命,閣下!」
領事部的警衛力量遵命,毫不猶豫打開仙山的防禦法陣,以及各種法器,即使密諜司仍處在領事部外,但他們毫不猶豫的發動進攻。
鄭百利轉手一個飛天狼牙錘把一名道人打飛出去,又毀了一處防禦塔,和劉笙簫飛上天空,激烈搏鬥在一起。
兩人都生怕殺傷到別人,乾脆飛到天空戰個痛快。
突突神婆見對方越來越多防備力量湧上來,枯手跟雞爪似的抖著,陷入了半瘋的狀態,頓時法力大增,和對方一名大力體術忍者斗在一起。
「你是近身武夫?」
那名強壯的體術忍者用生硬的中土界語言問道,似乎不敢相信這個行將入土的老婆子居然是個武夫。
突突神婆用神神叨叨的瘋婆子咒術回應他,她不僅是個近身武夫,還是個優秀的道法神婆。
那名體術忍者措手不及,被突突神婆一路用雞爪的蒼老手指抓得血肉橫飛。
白手獄吏以無比迅捷的一把黑劍斬開三柄忍者飛刀流,和對方三四個散人巔峰忍者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