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 「維京勇士北風造」(三)

企業與華盛頓在艾哈邁德的房間里撲了個空，而另一邊，喬治亞，埃塞克斯莫里，克利夫蘭開始清剿剩下的十幾名敵人。以及尋找藏毒點。

「砰——」

又是一座鐵門被C4定向炸藥炸開，克利夫蘭從門框邊迅速舉槍，轉角，迎面撞上了兩名拿著PP19衝鋒槍的，穿著雪地迷彩服的毒販。

右邊的男人愣在原地，而另一位則是放下手中的衝鋒槍，舉手投降。

「我投！——」

「噔噔噔！噔噔！」

「咚咚！咚！」

面對沒有舉槍的兩人，克利夫蘭與莫里的選擇是直接擊斃。

「繩之以法不是你的待遇，就地正法才是。」克利夫蘭對著地上的兩具屍體略帶嘲諷的說道。

埃塞克斯警戒門口，喬治亞簡單環顧了一下四周，這是一個儲藏室，四周都是貨架，中間也有兩條，上面擺滿了用透明真空膜包住的白色物體。「根據我干巡警多年的經驗來看……冰毒。」

「我們兩個運動員都看得出來，把這裡標記一下。」

莫里則負責用無線電回復:「呼叫總部，呼叫隊長，我們已經標記了毒品儲藏點。」

「幹得好，繼續追蹤艾哈邁德。」香格里拉接線完畢，輕快的轉身，在身後的任務欄上寫著「清剿藏毒窩點」的倒數第二行畫了個勾。

這時，企業與華盛頓也趕來。

「老大，我們剛剛擊斃了總共6個。「

「那麼還剩7個肅清對象。艾哈邁德不在預計地點，去清掃其他的房間，得趕快點，不能讓他——」

「你的六點鐘方向！！」

企業話還沒說完，門邊負責警戒的埃塞克斯突然如受驚一般喊出，神情緊張，並迅速舉起了手上的M4，將槍口指向了一個十分靠近企業的方向。

「噔！噔！噔！噔！」

幾發子彈從距離企業頭部右側一尺的地方呼嘯而過。連續觸動著神經底層的衝動。但企業卻並沒有像平時遇敵一般作出應激反應，反而只是顯得有些驚訝的，意外冷靜的看著埃塞克斯。

「噗啊！——」

企業朝右轉頭看去，手上舉槍。剛剛埃塞克斯打出的四發子彈從企業身旁擦過，穿過了這條長廊，擊中了盡頭一名拿著G36步槍的毒販。

「希望沒嚇到你。」

「你救我一條命——大家跟上，逮了那個混蛋。」企業一邊轉身走去，一邊用左手輕輕往長廊的方向招了一下。小隊隨即排起交錯長隊向前推進。

……

「咚！」

「砰！——」

木門被迅速大力踹開，門邊的莫里朝門內丟出了一顆衝擊手雷，炸開后，小隊迅速順勢突入。

……

「還有4個。」

……

正當克利夫蘭將左手摸到腰包上，準備取出一個滿彈匣時，拐角口突然一前一後竄出兩名敵人。

克利夫蘭見狀，果斷放開N4步槍。身體略微下彎，使前方敵人能夠剛好擋住自己。左手擒住拿著MP5衝鋒槍的手，右手從腰間拔出M45A1，頂住對方的胸口。

「咚！」

.45子彈的高停止作用力使敵人迅速失去了行動力。克利夫蘭隨後將持槍手手腕架在前面人的肩膀上，並指向後面一個男人的頭。

「咚咚！」

接著，擒住脖子的左手鬆開。右手將槍抵住後腦勺，進行補槍。

「咚！」

「這幾下還挺像JohnWick的。

」

……

「還有兩個。」

……

把地下室其他所有的門都蹬踹轟炸一番后，依舊沒發現艾哈邁德與剩下兩名毒販。A隊來到了最後一扇門前。

此刻，隊伍中的每個人心情都格外緊張。

門后的會是艾哈邁德和他的兩個手下嗎？

亦或是空蕩蕩，什麼人都沒有。而真正的HVT已經不知所蹤？

埃塞克斯不禁捏了一把汗。

「別想這些，做好每一次的突入就不會有錯。」企業隊門框邊的埃塞克斯說道，隨後捏了捏她的肩膀。

「收到！」

埃塞克斯學著平時看見克利夫蘭的樣子，對著門鎖處來了一槍

「噔！」

隨後抬腳。

「咚！」

然而，門后的景觀與她的兩種預想皆不相同。

房間內沒有三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卻也不是空無一人。

——而是一個衣衫凌亂的女人。她不在總部的情報資料內，更不屬於25名敵人之列。

女人是個白人，但她卻穿著一身黑色的，遮頭蒙面的，***女性的衣服。此刻的她神情極度慌亂，不住的後退，衣衫也有很多處不整與破損，看得出來有很多處傷痕。而右手上是一支開了保險的馬卡洛夫手槍，斜著指向地面，肉眼可見的不住顫抖著。

「放下武器！」

「噔！」

莫里迅速開火，擊中了女人的手槍。加上女人也許本身就有著對武器的恐懼。手槍迅速從女人的右手飛了出去。

隨後，克利夫蘭迅速劍步沖了上去。

「不要過來！！！——」女人用皇家語嘶吼道。

「跪下！」克利夫蘭則毫不客氣，一邊從身後頂女人的腿部關節處迫使她跪下，一邊取出掛在腰帶上的手銬將女人的雙手銬在背後。

另外五人則將房間內的任何一個能藏人的地方，包括衣櫃，床板都翻了一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沒有發現艾哈邁德。

企業的腦子稍微有點亂，握住胸前的無線電接收器向總部報告。「額……呼叫總部，我們已經清掃了23名敵人以及所有的房間。」

「嗯，很好——嗯？」列剋星敦一邊抿著咖啡回話，但突然發現有些不太對勁。「清掃了所有房間，剩下兩名毒販與艾哈邁德呢？確定沒有漏掉什麼地方嗎？」

「我們將地下室的每個房間都清掃過。但他們……沒有找到，而且在最後一個房間里，我們找到了一名女人，是個白人，而且似乎是***。她不在我們的任務列表當中。剛剛拿著一支手槍，不過現在已經被我們控制了。」企業有條無紊的進行著回復。

「女人……？拿著手槍？有對你們開火嗎？」

「沒有，長官。她連拿著槍的手都抖個不停。」

「我們在偵查階段沒有發現什麼女人啊。」列剋星敦轉頭看了看四周的人。

空軍基地的人與香格里拉都搖了搖頭。

「長官，我們確實沒有發現……」海倫娜也十分困惑的回答著。

「哈——我和海倫娜持同一立場。」死盯著屏幕的長島打了個哈欠，懶懶的回復道。

列剋星敦將咖啡杯放到桌上，抿了抿嘴，再次拿起無線電回復道:「總之，這女人很可能與艾哈邁德有關，好好審問她，這也許是你們唯一的突破口了！」

「收到。」

「別掛斷，我們會聽著。」

企業看了看站在女人身邊的克利夫蘭。「總部的話聽到了吧，審。」說完，對著女人偏了一下頭

克利夫蘭有些不情願，但還是照做了。立即換了副面孔與語氣，朝跪在地上的女人冷酷的問道:「你是***？你跟艾哈邁德什麼關係？」

「我死也不！——」

克利夫蘭動作突然凶起來，揪起女人的衣領將她重重的摁在身後的水泥牆上，面對面的朝她吼著。「我問你跟艾哈邁德什麼關係？？！！」

「我不會說！！」

「姐姐？！」

「我不說！」

「妹妹？！」

「我不說！」

「妻子？！」

女人的表情突然出現了一瞬間的變動，「我不說！」

揪住衣領的手突然鬆開，女人再次坐在了地上。克利夫蘭轉身朝企業走去。「她猶豫了，是艾哈邁德的妻子沒錯。」

女人的表情突然顯得十分憤怒，卻又只能悶在肚子里，什麼都說不出來。

「告訴我，艾哈邁德在哪裡？你肯定知道。」企業左手自然下垂，右手搭在槍托上，朝著女人的方向走了幾步。

「我告訴過你我不會說。」

「……你就這麼包庇那個王八蛋？他是不是對你使用過暴力？」

女人的語氣十分堅定。「這跟你們這群人有什麼關係？！他是我的丈夫，這是我們之間的事！」

「我來了就是我的事！」企業走到女人的面前蹲下，盯著她說道:「你的丈夫是個販毒的混蛋！他販賣毒品！毒品！！那些毒品正荼毒著世界各地數以萬計的人啊！！」

女人卻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瞪著企業的眼睛，平靜的說道:「……這些事情與艾哈邁德無關，更與我無關。有錯的是從他這裡拿走貨的人。」

這話一出，A隊的七人都露出了一副又氣憤又疑惑的表情。

這女人為什麼會這麼理所當然的說出這麼沒道理的混蛋話？

莫里默默走出了門外，靠在門邊上呼叫總部。「你們也聽到了這女人的話了，怎麼說？」

「你覺得她是幫凶嗎？」列剋星敦輕輕俯下身子，湊到香格里拉的耳邊問了一句。

「聽她的話……不像，如果真要是那幫毒販的幫凶，應該早就對A隊她們開火了才對。」

「那你覺得是……被洗腦了？」

「大概率是。而且——白人***，你不覺得很少見嗎？」

列剋星敦起身拿起對講機:「聽著，這個女人很可能是被艾哈邁德洗腦了。」

「確實像是。」

「那麼，她是怎麼被洗腦的，就給她洗回去。讓她認識到艾哈邁德所做的事的嚴重性。」

企業閉著眼睛默默思考了一下。「收到。」

「你們走吧。」女人靠在牆壁上搖了搖頭。「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不會跟你們說的。」

喬治亞冷哼了一聲，靠在了女人旁邊的牆壁上。「我們不會走的，在逮到艾哈邁德——那個殺人犯之前。」

「我已經說過了那不是他做的！他沒殺過人！！！——」女人轉頭對著喬治亞嘶吼道。

聽到「他沒殺過人」這句話，喬治亞愣了一下，往另一面看去，埃塞克斯也半張著嘴。

「看起來……她不知道漢堡市的那件事？」埃塞克斯說。

喬治亞微微點了點頭。「看來突破口來了。老企，老克，你倆讓讓，我來和她說。」

喬治亞的可靠毋庸置疑，企業與克利夫蘭很自覺的閃到了一邊。

喬治亞依舊靠在牆上，望著天花板上昏暗的燈光，平靜的說道:「女士，請聽我跟您講個故事。」

「我不聽！——」

「……老克，麻煩你過來一下，綁住她的嘴，我需要一個沉默的聽眾，至於要不要沉默不取決於她。」

「OK。」克利夫蘭從背心的袋子里取出一卷電工膠，走向女人。

女人十分慌亂，開始強烈的掙扎，但肯定拗不過一名艦娘特戰隊員的勁兒。

「你們要干……唔！！你們要幹什麼，唔唔唔唔唔唔唔！！！——」

克利夫蘭再次退到一邊。喬治亞豎了個大拇指。「謝啦。」

女人自知無力掙扎了，便放棄了抵抗，癱在了牆上。

「在歐羅巴洲，鐵血聯邦的漢堡市，有一個老人，他十分的慈祥。」喬治亞彷彿真的在給小孩講故事一般娓娓道來。

「他五十多歲了，如果你的父親還在世的話，也許和他差不多大？」

女人將頭撇到一邊，不理會喬治亞的「詢問」。當然，這不影響她繼續講述故事。

「他是一個銀行的保安職員。生活雖然不算寬裕，但很是幸福。他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長大后都過著富裕的生活，時常回家看望他與他的妻子。

他為人寬厚，經常與鄰里之間來往。那條街區的人嘗嘗稱他為『那個和善的老頭』。別人家的孩子常常在他家門口玩耍，而他則躺在藤椅上看著可愛的孩子，消磨一下午的時光。

他與妻子的生活算是節儉，十幾年來攢下了幾萬美金。卻沒有去旅遊，沒有去大魚大肉，沒有去花天酒地。而是捐助了北阿非利加當第一座小學的建設。

他是個爛好人，從不與人結仇，所有認識他的人都會覺得，他能在天倫之樂中安然前往天國。」

這時，喬治亞一改平靜柔和的語調，變得冷酷無情。

「但就在兩年前，他死了，死於他殺。」

喬治亞從牆壁邊走到女人，將目光移到了女人的眼睛上。

「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在超市裡，從貨架上拿起了一把刀，不帶一絲猶豫的插進了這名老人的心臟。事後，這名男人還砍傷了超市裡的另外四人。最後警察來到，男人被捕。」

喬治亞故意頓了一頓，深呼吸了一口。

「但那名老人，搶救無效，永遠的死去了。」

女人的眼睛瞪得很大，看得出來，這個故事使她動情了。

喬治亞最後從腰右側的腰包里取出一副相機一樣的東西，撥弄著。女人盯著她手裡的動作，感到每一秒都十分漫長。

——她想知道那裡面是什麼，

卻又彷彿知道了什麼，不想看見那副相機。

「克利夫蘭，過來把膠帶撕了——慢點，別傷著她。」

最後，喬治亞調出一個視頻，將屏幕轉向女人。「這個二十多歲的王八蛋男人，就是你的丈夫，艾哈邁德。」

屏幕上是一副監控畫面，從男人準備殺死老人，到砍傷其他四人，中間一段轉場后，警察來到，男人一邊吶喊，一邊被逮捕抓走。

「真主萬歲！！！」

男人第一次喊出這句話時，女人彷彿受到了一陣來自大地的震動，開始顫抖起來

「真主萬歲！！！」

女人開始發抖，接著開始不斷的搖頭。「這……這……」

「真主萬歲！！！」

男人的吶喊，沒有哪一次不深深地撞擊著女人的心靈。

「這不是真的！！！這一定是你們偽造的對不對？！！」女人對著喬治亞嘶吼起來，又急忙環顧了四周的其他人。

喬治亞掛斷視頻，放回腰包。七人直直的盯著她，沉默不語。

女人崩潰了。

「這不是真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

一天前

「早上好啊，參謀長」

香格里拉剛剛掛斷了一通來自海航基地的電話，便看到喬治亞打著招呼向她走來。「怎麼了喬治亞？不去午睡休息一下，反而來找我嗎？」

「哈哈，跟您商量個事唄。」

「儘管說。」

「那個……」喬治亞用食指擦了擦鼻子，湊近香格里拉輕輕說道。「你能不能幫我搞到，艾哈邁德兩年前行兇時的監控？」

香格里拉顯得有些驚訝。「那個啊……你是覺得任務會有需要嗎？」

「呃，算是未雨綢繆啦，我是在想，萬一碰到了非戰鬥人員，沒準能起點作用？」

「我覺得這種事情不太可能發生……沒事，我會幫你搞到的。」

喬治亞滿足的豎了個大拇指。「感謝！DEVGRU有香格里拉真是太好了。」

「行啦行啦，我們之間誰跟誰啊……」

……

「即使你不相信我們的話，那這段視頻你也有理由不相信嗎？！」

「我……我……」女人哽咽著，眼眶裡略微閃著淚光，彷彿馬上就要哭出來一般。

喬治亞慢慢蹲下來，拍了拍女人的肩膀。「難道光光這一段視頻就能讓你難受成這樣嗎？我告訴你，艾哈邁德賣出的毒品，已經製造了數以萬計起如同那場襲擊一般慘絕人寰的悲劇！」

喬治亞的語氣愈發急促、強烈。「有的人吸毒吸到盪盡家財、有的人吸毒吸到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有的人以販養吸，殺人到麻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幾萬起！皆因艾哈邁德而起！即便這樣你還要包庇那個王八蛋嗎？！」

女人的最後一道心理防線臨近崩潰。「不……我……不要……」

「艾哈邁德加入ISIS以前的經歷也許值得同情，但無論如何，現在！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畜生！魔鬼！！！」

「我說！！——我說！！——」

心中的最後那面牆轟然倒塌了。

女人不住的啜泣起來，滿臉淚容的望向衣櫃。「那裡……嗚嗚……搬開……底下……嗚嗚……」

華盛頓快步走向大衣櫃，大力將它拖開。底下卻沒有什麼洞口，只有一條被一根螺絲釘釘在水泥地上的帶子。

「拉開……提起那個……」

華盛頓照做，剛將布帶往上拽起，周圍便出現了一圈約1.5平方米的裂縫。接著，整塊蓋子被提起，激起了一陣濃濃的塵土，地上赫然出現一個深約3米的洞口，底下隱約有火把照明。

「呼叫總部，我們審出來了，艾哈邁德從一條隧道逃跑，我們正準備追擊！」

「快去！」

「等下。」企業轉頭看向女人。「這條隧道會通往哪裡？」

「海岸……」

總部傳來海倫娜的聲音。「放心，我們的無人機的視野範圍控制著全島，他一旦跑出去，我們會立刻掌握它的動向。」

「好。克利夫蘭和小莫看著她，其他人跟我追！」

隨後，企業，華盛頓，喬治亞，埃塞克斯迅速先後跳進昏暗的隧道中，如同被洞口吞沒了一般。準備一鼓作氣，進行對艾哈邁德的最後一次追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