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戰鬥開始
原來如此?蘇淵站在原地,眼睛仔細觀察青銅虎符的一舉一動,他發現其中一道白虎虛影被泯滅時的,另一道就會再生,也就是說,他們永遠也殺不死白虎虛影。目前只有兩種方法能解決掉面前的虎符,第一種辦法是最笨也是最費力的方法,不斷攻擊,打消耗戰,直到耗盡虎符內的煞氣,強行封印。
可是這種辦法幾乎是辦不到的,虎符有靈,再加上寅時快到了,虎符內的靈魂體會自行吸收周圍的陰氣補充自身,煞氣將會源源不斷,雙方拼消耗很難取勝。
第二種辦法是,聯手同時殺掉虎影,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生,楚月蛾可以暫時封印住虎符,轉危為安。
「你應該也發現了解決這起事件的方法了吧?」蘇淵扭過頭眼睛掙開一半看著身旁的女人。
「嗯,但是操作難度很大,幾乎不可能完成。」楚月蛾臉色嚴肅的說道。
「不難。」蘇淵暗中驚訝,這南部第二果然沒有水分,他是靠血眼在細微之處觀察才發現了玄機,對方是怎麼辦到的?火眼咒是攻擊性術法,不具備複製,觀察的能力。
「哦,蘇大哥有什麼辦法?」楚月蛾面露驚訝,對方眼睛應該已經看穿了虎符的弱點,可是看破不等於解決了,難就難在怎麼找准那個時機。
「我的眼睛能將人和物的動作放慢,觀察複製,你只管殺死左邊的虎影,我會找準時機同時殺死右邊的虎影,你看好機會封住虎符。」蘇淵眼中的血色光芒籠罩住青銅老虎。
「好。」楚月娥微微點了點頭,開始施展火眼咒,眼中火光流出,眼眶變成金色,從眼中射出一道爆燃火炎,不是普通的火,是能將一切燃燒殆盡的道家真火,不僅熾熱,而且具有極其強大的爆破能力。
蘇淵找準時機,右眼掙開,陰陽爻浮現,巽字·飛廉。大股黑色風暴出現,風火同時命中虎影,白虎頃刻間灰飛煙滅,兩片青銅虎符掉在地上,楚月蛾眼疾手快,將虎符合二為一,握在手裡,不甘的虎嘯震耳欲聾,她劍指劃開掌心,將血液抹在虎符之上,再無聲息。
二人呼出一口氣,事情總算解決了。遠處的房屋亮起燈光,想來是交戰的聲響吵醒了早已睡下的老人,兩人相顧無言,走向村口,拉開車門,跑車疾馳而去。
路上蘇淵倚在車窗邊,想起那虎符有一分為二的能力,楚月蛾本身就有南部第二的實力,再加上剛得到手的青銅虎符,無益於如虎添翼,一個楚月蛾都怎麼難搞,兩個?難不成會成為南部第一?
紅光一閃,紅色跑車的轟鳴聲如野獸般怒吼呼嘯而過,幸好晚上路邊人少,要不然又得麻煩交警同志。
蘇淵回到天海市第二醫院時已經快四點了,推開車門,他站在車旁和主駕駛的楚月蛾打了個招呼,點燃一根香煙,走向醫院大門,兩人在車裡已經約好下次見面的時間,他走進有些幽暗的樓道,打開病房門。
「誰啊。」屋內傳來了王倩的聲音。
「我,蘇淵,你怎麼還沒睡?」
王倩走下床連拖鞋都沒來得及穿,就扎進了蘇淵的懷裡。
「我害怕,你走後我就醒了,你不在我睡不著。」說著她抱著蘇淵的胳膊,拉著他進了屋裡。
「我要告訴你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蘇淵問道。
「才一個禮拜的時間,我賺了兩個億,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那麼多錢,做夢都想不到自己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賺這麼多錢,
你是沒看見那些老總,見到我的時候都是恭恭敬敬……」王倩顯得很興奮,說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你以後最好還是悠著點。」蘇淵道。
「為什麼?」王倩問道。
「他們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暫時將利益讓給你,以後我要是失了勢,他們必定要你將今日吃的千百倍的吐出去,你這個美人,更是會成為他們的餐中肉。」
「別怎麼說嘛,有你在,誰敢欺負我?你可是天海市的負責人,誰敢做事不賣力?」
王倩伸出雪白的手臂摟著他的腰:「這幾天是我平生過的最開心的日子了,就像夢裡的生活一樣,揮金如土,一擲千金,和以前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你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麼嘛?」
「事情做的好,想加薪沒問題,以後好好工作,我不會拖欠員工工資的。」蘇淵轉過頭,避開嬌艷美人的眼神。
王倩踮起腳尖,粉潤的嘴唇親了上去,只親到了蘇淵的脖子,就被對方推開了。
「剛回來,我累了,睡吧。」蘇淵推開了懷裡的美人。
她精緻的小臉又湊了上來,被一隻手蓋住了嘴巴。
王倩有點抓狂,這個男人明明慾望很強的好嗎,為什麼?為什麼不願意碰她了呢?難道成為術士就不碰女色了嗎?還是不喜歡她了?
「你看看身後。」蘇淵拍了拍她的肩膀。
王倩轉過頭看了一眼,嚇得直接撲進男人的懷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身後出現了一道黑影直挺挺的站在那,渾身散發出陰冷的氣息。
「這是?那個金釵女鬼?」王倩渾身打了個寒顫,她認得這隻鬼。
「對,是她。」蘇淵的眼睛掙開一半。
趙清施了個萬福,緩緩的沉入了地面,消失在原地。
「她為什麼會在這裡?」王倩的身體顫抖,小心翼翼的靠在男人懷裡。
「我離開天海市,為防不測,驅使趙清守在醫院。」
「她可是女鬼啊,怎麼會乖乖聽你的話?」
「這是我的術法之一,只要我不死她就會一直聽命與我,不過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還是離我遠一點的好,跟著我這樣的人未必安全。」
「我才不會離開你,現在外面的領導很難相處的,哪個老闆像你一樣體恤下屬。」
「隨便你。」蘇淵也懶得廢話了。
他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困了,一夜無話。
早起的蘇淵在窗邊吸煙,一輛紅色跑車疾馳而來,穩穩地停在了醫院的車位上,依然是一身明制漢服,青春靚麗。蘇淵瞬間出現在車內,半個小時后,二人來到了天海市郊區的一處私人會所前。
這裡就是血月分部的據點之一,范明就在這裡。
「先生請留步,我們這裡是私人會所,不允許陌生人進入的。」
兩人剛走到門口,就有兩位黑衣保鏢出現攔住了他們。
「我是你們范總的好朋友,他邀請我們來的。」蘇淵道。
「抱歉,先生。如果沒有邀請函,您是不能入內的。」左邊的黑衣保鏢認真的說道。
「就不能通融通融?我花錢辦卡行不行?」
「我們是專業的保鏢,要對僱主負責,除非先生有邀請函,不然不得入內,如果您要硬闖的話,我們也只能將您驅逐出去,還希望您能理解。」兩個保鏢伸手阻攔住蘇淵說道。
血眼一開,兩個人躺在地上睡著了。
「這是催眠術?你的血眼術法還真是方便。」
「少來,制伏普通人的手段你可比我強多了。」
此刻會所五樓的會議廳內,一張圓桌上十人聚在一起,商議著什麼。
「得到消息,蘇淵離開了市區一趟,昨晚上剛回來,我手裡已經有了限制他血眼的辦法,明天就出手,務必做到萬無一失。」主持會議的自然是范明,他穿著西裝,打著領帶,儀錶堂堂,風流倜儻。
「我還是那句話,蘇淵的能力很強,還是天海市的負責人,這樣的人沒有必要與其發生衝突,我不同意暗殺對方,現在真正的威脅是各地遊行的鬼,而不是私人恩怨。」馬雲祿說道。
范明面色深沉:「馬總這話的意思是范某以權謀私了?我們的人被殺了也不管不問了?」
「范總不要偷換概念,李斬去招惹對方是作死,不是天海市負責人不講理主動殺了我們的人,再說了,我資助公司發展是希望我家人能得到保護,你作為公司總經理帶頭壞了規矩,叫我怎麼信服?」
「馬總,公司股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別忘了我們背後的人,蘇淵已經成為了一個威脅,他不死,我們以後的損失更大。」
「咚~咚~咚!」
就在此時會客廳外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
下一刻,蘇淵和楚月蛾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一出現,會客廳內的十人皆是齊刷刷的看向他,一個個露出了震驚之色,會上還在討論殺蘇淵的問題,人家就找上門來了?
「蘇淵?」范明陷入沉思,出了叛徒,他們被蘇淵打了個措手不及,可是到底是誰?馬雲祿?白老虎的人監視著他的家人,他敢?
「都看著我做什麼?還是說你們不歡迎蘇某?」蘇淵眯著眼睛走了進來,將最近的兩位股東提了起來扔到一邊,拉開椅子坐了下去,看向剩下的八個人。
范明露出燦爛的笑容說道:「原來是蘇局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不知來我們這有何貴幹?」
「范總真是場面人,那我就不廢話了,早點上路,到下面還得排隊拿號呢。」
此話一出,在場諸人都按奈不住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正好你今天送上門來了,就別走了,范總你也別想什麼對策了,一起上殺了他。」一個扎長鞭子的大漢惡狠狠的說道。
范明見狀揮了揮手:「殺了他,一人十億。」
財帛動人心,眾人臉上都露出了瘋狂的神色。
「別著急,想死的排好隊一個一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