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擊退來敵
「白種女人！你不是很能打嗎！」天魚昇大介狂笑，他拽著茱莉婭的頭髮，像對待皮球般對待她的腦袋，毫不留情地朝地面連續揮砸：「哈哈哈！再來啊！」
「咚！咚！咚！」
茱莉婭每次都是面門著地，每次都會發出沉悶響聲，頃刻間就滿臉是血，看起來極為凄慘。
儘管如此，她仍在試圖反擊，向抓著自己腦袋的天魚昇大介伸出手，想要用力扯住他的胳膊，但卻無功而返。
路遙眼神微微眯起，也不做廢話，快速移動自己的位置，換彈填裝，對準天魚昇大介的後背就是一槍。
「砰！」
獵槍的槍口火花飛濺，子彈呼嘯出膛，啪一聲命中目標，鮮血在天魚昇大介的後背綻開，他向前一個趔趄，直接摔倒在地。
撲在地上的天魚昇大介目標變小，路遙剛想靠近些方便補刀，就看到他沒事人一樣從地上跳起來。
「桂吾！你這個沒用的廢物！」他怒罵，在地上扭身，右手扣住茱莉婭的喉嚨，左手抓著她的手腕，將她提溜起來。
「嘖……」路遙咂咂嘴，他舉槍還想瞄準，但茱莉婭被天魚昇大介擋在身前充當肉盾，讓瞄準的難度成倍飆升。
「開槍啊！喂！路遙，快開槍啊！」天魚昇大介滿臉亢奮和愉悅，他拖拽著茱莉婭，向路遙連連邀戰：「要是能夠擊中我的話，你就可以救出你的同伴了！」
路遙在心下權衡，最後也沒有扣下扳機，而是扭頭快走十幾步，來到還倒在地上的桂吾身邊。
「唔……哈……」桂吾的生命力強到驚人，就算已經中了好幾槍，他也依然喘著粗氣，無比堅挺地活著。
當路遙趕過來時，他甚至還在掙紮起身，但一枚子彈擊中他右腿的膝蓋窩，讓他整個人再次癱倒在地。
「你們的命很硬，這點我已經明白了！」同伴遭到劫持，路遙懶得繼續扮演受害者，他衝天魚昇大介吼叫，換彈填裝，槍管直指桂吾的腦袋，用腳踩住他：「但要是腦袋被打穿了呢！」
腳上傳來古怪的堅硬感覺，但路遙沒有細想的時間，他不等天魚昇大介回答，也不給他思考的機會，利索地扣下扳機，啪一聲打掉桂吾的一側耳朵，然後槍管下移，直接壓在桂吾的後腦勺上。
「嗷嗷嗷嗷！」始終非常強硬的桂吾終於發出悲鳴，從後腦勺上傳來的冰冷金屬觸感，讓這個似乎總在生氣，無所畏懼的壯漢在，這一刻原形畢露：「別開槍！別開槍啊！」
天魚昇大介原本張狂的笑臉僵住，他瞅瞅被路遙完全壓制的桂吾，再瞅瞅仍在旁邊神遊發愣，完全不知道究竟來幹什麼的玲奈，臉色猛地陰沉下來，掐著茱莉婭喉嚨的手也逐漸加大力度：「你敢威脅我——」
「想要把人掐死就用點力！」路遙不看茱莉婭臉色變得紫青的痛苦臉龐，只是盯著天魚昇大介的雙眼：「殺了她！殺了她我我立刻開槍，然後正當防衛，把你也做掉！」
「你見識過我槍法有多准！」
「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桂吾開始發出含糊不清的嚎叫，不像人，倒像只野獸：「我被俘虜了！你們不殺戰俘！」
「沒完沒了，桂吾，給我把嘴閉上！」天魚昇大介再次怒吼，他瞪著被路遙踩在腳下的桂吾，又看看面沉如水的路遙，嘴角抽搐兩下，似乎是在努力露出笑容，但沒有成功。
「我聽林志遠說……你是民俗學者。」天魚昇大介深吸一口氣，
緩緩鬆開掐著茱莉婭喉嚨的手：「中國的民俗學者……槍法都這麼好嗎。」
「我是特例。」天魚昇大介似在示好，但路遙可沒有半點放鬆，依舊保持著可以將桂吾一槍爆頭的姿態：「把她放開。」
「哼……」天魚昇大介冷哼一聲，竟然真的反手把茱莉婭扔開，讓她重重摔在地上，然後向路遙攤開雙手：「這樣你滿意了吧。」
「還差一點。」路遙說著，扣下扳機，但不是爆頭桂吾，而是直接在極近距離，身穿他的小臂。
「嗚嗷嗷嗷嗷嗷！」桂吾的小臂上多出個血洞，他發出更加凄慘的嚎叫，但隨後就被路遙噔著後背，一腳踢出去。
「個人建議，趕緊帶著你的同伴或鎮子上醫治吧，我不想殺人。」路遙後退，換彈填裝，抬手把槍口指向天魚昇大介，目光冷厲：「不然估計會失血過多而死。」
「大介！大介！快點救救我！」曾經凶威赫赫的桂吾，這個時候就像是挨了打的小孩，向天魚昇大介連滾帶爬竄過去：「我要死了！血止不住啊！我在流血！」
「行了！沒出息的玩意！」他呵斥桂吾一聲，將自己穿在裡面的襯衣撕下一塊，粗暴堵住桂吾手腕的血洞，就算是為他進行了緊急處理。
「玲奈！你這個蠢貨，來幫我扶著桂吾！」他將哭哭啼啼的桂吾拽起來，朝著一副痴獃樣的玲奈怒吼，她就像是如夢初醒般渾身一顫，然後邁著怪異的步伐走過來，幫忙攙扶起桂吾。
「路遙！」天魚昇大介做了個深呼吸，他抬手指向路遙，眼神格外兇狠，卻又透著股詭異的光：「這還不算完！」
在放完狠話后，這天魚昇家的三人組便向著來時的方向匆匆撤離，灑下滿地猩紅的血跡。
路遙始終保持持槍戒備的姿態，他慎重地跟在三人組後方一段距離的位置，直到目送他們徹底從這裡走遠，才放下槍，如蒙大赦般鬆了口氣。
「路遙……」就在這時，皮青臉腫的茱莉婭搖搖晃晃走來，滿口不甘的語氣：「你不該放走他們……」
「我沒得選。」路遙向茱莉婭展示自己的口袋：「子彈只剩個位數了，你也看到這幫人的生命力有多頑強，接著打下去我們肯定會輸。」
茱莉婭聞言，也只能無奈嘆了口氣，然後腳一軟，撲通一聲坐在地上。
「路遙……我覺得，我可能需要冰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