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突然的槍聲
晚上八點,晚會準時開始了。福利院總共五百名孩子都來參加了這個「成人禮」晚會,藍顏心帶著申義、芮翼銘、井小山、霍燁還有藺美茹作為特邀貴賓,和白院長等其他福利院領導一起坐在第一排。
在本場晚會的主持人的宣布下,本場晚會正式開始。首先上台的是白院長,白院長給即將離開福利院的這些年滿十八歲的孩子,送去了祝福,同時也表達了對於他們的期望,在白院長眼中,這些孩子都是最優秀的。
接著就是文藝表演,文藝表演后就到了本場晚會最高潮的部分,那就是福利院今年年滿十八歲的孩子上台致辭。
今年總共有65個孩子年滿十八歲,不過參加這次「成人禮」年滿十八歲的孩子總共有71個,還有六個人是藍顏心、申義、芮翼銘、井小山、霍燁還有藺美茹。
孩子們上台後一一致辭,每個孩子都說得淚流滿面,他們是真的捨不得這個大家庭。就在孩子們致辭的中途,井小山和申義說他要去上個廁所,然後偷偷溜走了。申義和藍顏心他們完全沉浸在這個悲傷的氣氛中,根本沒有時間顧忌井小山。
接下來輪到邀請嘉賓上台致辭了,首先是藍顏心上台發言,藍顏心整理了下衣服,然後咳嗽了兩聲開了開嗓子,接著她上前兩步走,來到了話筒旁。藍顏心故作鎮定的扶了扶話筒,眼中已經泛起了淚花,此刻她心中的感慨實在太多了,他現在最希望的就是等下致辭時,五味雜陳的情感全部化成兩行淚,讓她隱藏內心多年的深情能夠得到釋放。
「尊敬的白院長和其他職工,還有敬愛的各位朋友們,大家晚上好!」藍顏心終於開口說話了,感覺她剛說完這兩句眼淚就快要流出來了。藍顏心問候完大家后,底下就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小心!」突然申義一邊喊道,一邊向藍顏心撲了過去。原來就在藍顏心準備接著說時,突然從觀眾席中站起來一個黑衣人,正準備向藍顏心開槍。申義看見了,立馬撲過去把藍顏心一把按倒,此時黑衣人已經扣動了扳機,子彈徑直向站在藍顏心後面的一個孩子飛去,站在藍顏心後面的那個女孩根本躲閃不及,最後那個女孩不幸中槍,子彈直接打穿了她的腦門,女孩也應聲倒地,當場死亡。
一聲槍響,一人中槍后......當然其中也有一些腦子還是很清楚的人立馬打電話報了警。
可是現場沒有一個人去關心那個黑衣人,他們好像很怕見到那個人。申義救下藍顏心后,立馬叫芮翼銘來照顧好藍顏心,然後讓藺美茹用話筒跟在場的所有人說,讓大家現在都不要離開現場,可是沒有人聽。
「大家都安靜下來,每個人都回到原位坐下,保安把這個禮堂里所有的出口都封鎖住,不要放任何人進出。」白院長見藺美茹喊話沒人聽,她立馬接過話筒跟大家喊到。雖然白院長已經是個滿頭白髮的老人,可是現場的把控能力,和在這個福利院的威嚴依然在,她這一聲令下后,大家立馬都停止了躁動,乖乖地都安靜了下來。
大家安靜下來后,申義站在台上四處觀望黑衣人的動向。他一個人旁若無物的看了很久,全神灌注的盯著整個禮堂,不放過一個角落,此時感覺申義一定要把那個黑衣人找到,並撕成碎片一樣,他的眼神中充滿著憤怒。
申義望了很久,終於看見有一個穿黑衣的人在偷偷向衛生間溜去,申義看那個人身高和體型都和那個黑衣人很像,
於是他立馬追了過去,現場又是一陣騷亂。
白院長立馬又讓大家安靜下來,然後她還安排人去看看被槍擊中的那個女孩有沒有事。她自己連忙跑去扶起那個驚嚇過度,坐在地上一直沒起來的藍顏心。
「顏心,你沒事吧!?」白院長跑到藍顏心旁邊,攥著藍顏心的手說。
「沒事。」看到白奶奶來了,藍顏心終於忍不住內心的情緒了,她一頭倒進了白奶奶的懷裡,大聲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一切都過去了!」看見藍顏心在哭,白奶奶十分心疼的安慰著她。
「人生中唯一一次『成人禮』就這樣沒有了,等申義抓到那個黑衣人後,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藍顏心氣的咬牙切齒的說。
「傻孩子,別說傻話。」白奶奶內心其實也是非常難過,她的一個孩子還無緣無故的中槍生亡了,她內心此刻已經崩潰,可是她要強忍著內心的情緒,畢竟她是這個大家庭的家長,她要撐起這個家。
「那個女孩沒事了吧!」白奶奶問站在她旁邊的副院長說。
「已經走了......。」說完副院長沮喪的低下了頭。
「簡直喪心病狂,把出口全部封鎖起來,一個都不準走,然後給我一個一個的查,我一定要找出兇手給大家一個交代。」白奶奶氣得直發抖的說。
那個副院長就按著白奶奶的吩咐,叫保安把現場全部封鎖起來,然後副院長帶著兩個保安,對現場所有人一個一個的盤問和搜身。
那邊申義已經追到了廁所來了,可是他到了廁所后他驚呆了,廁所里全是人。
「你們都在廁所幹嘛?白院長不是讓你們回原座位坐著嗎?」申義和吃驚的問。
「我們是......來.......上......廁所的!」其中一個孩子嚇得腿直哆嗦的說。
申義聽他們這麼說后也感到很無奈,畢竟他們上廁所也不能不讓他們上,可是這讓他追尋黑衣人突然變得困難了起來。申義知道要想在這麼多男生中找出黑衣人,前提是還要不能驚動那個黑衣人,是多麼的難!黑衣人身上有槍,一旦申義沒處理好,激怒了黑衣人,讓黑衣人與大家同歸於盡,那又將是一部慘劇。所以申義只好按兵不動,也假裝成上廁所的樣子在那裡仔細觀察每一個人。
在禮堂的舞台上,井小山突然十分慌張的沖了過來。
「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剛才在廁所里聽到了槍聲。」井小山氣喘吁吁的問芮翼銘說。
「你看看你後面躺著的那個人就知道了。」芮翼銘指著後面對井小山說。
「我去,這誰幹的?這他媽也太狠了吧!」井小山轉過身看到那個被爆頭的女士后,滿口髒話罵道,當看見噁心的事爆粗口好像已經成了井小山的一種習慣。
申義在那裡觀察了十分鐘,廁所里的人越來越少,可是申義依然沒有找到那個黑衣人的足跡,於是他準備一個隔間一個隔間的敲門。大部門隔間已經沒有人了,只有一個隔間是反鎖著,此時申義就感覺很奇怪。
申義他又害怕驚動那個黑衣人,於是他悄悄的從隔壁一個隔間偷看那個隔間里究竟有什麼。申義借著馬桶踮腳,他爬到高處去望隔壁那個隔間,呈現在他眼前的那一幕嚇壞他了。
一套黑衣人穿過的服裝,一把槍都放在那個隔間里,但是就是不見黑衣人的身影。此時申義內心的疑問很多,他很好奇這黑衣人是怎麼跑出去的,於是他仔細觀察了下他所在的這個隔間。他才發現黑衣人是進了那個隔間后,脫下了衣服和槍,然後把門從裡面反鎖,最後翻到隔壁的隔間跑出去的,申義這時就明白了為什麼他一直沒有發現黑衣人溜出去,原來黑衣人早就化作了福利院的孩子逃走了。
於是申義就翻過去,拿著黑衣人的衣服和槍回到了禮堂。
「你抓到了黑衣人了?」藍顏心看見申義回來了,十分激動得問。
「人沒抓到,倒是把他的『皮』和槍給扣下來了!」申義很無奈的苦笑說。
「你現在這麼厲害了?都能徒手脫去黑衣人的衣服了。」藺美茹一臉驚訝的問。
「不是,是黑衣人留在廁所里,我過去撿的。」
「可惜我不在,我要在的話我肯定能當場擒住那個黑衣人。」井小山跑到申義面前吹牛。
「你還好意思說,待在廁所這麼久,等事情發生了才出來。」申義很嚴肅的批評著井小山,然後一把把衣服扔給了井小山,開玩笑的說:「這衣服拿好,好像跟你很合身,你可以試試。」
「你別開玩笑了!」申義這一個無意的舉動,反而搞得井小山很尷尬。
申義在看井小山接過衣服的一瞬間感到不對勁,平時井小山都是雙手接申義遞給他的東西,可是這次井小山是用一隻手去接的,好像他的另外一隻手受了傷。還有申義發現那個黑衣人的體型和井小山的體型十分相似,好像他們兩個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申義越想越覺得他面前的這個井小山有點奇怪,可是他又沒有具體的證據,這一切都是他的猜測。井小山好像也發現了申義在懷疑他,他此刻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突然禮堂外傳來了救護車和警車的聲音,這時大家都知道是警察和醫生來了。
醫生來后立馬把中槍的那個女孩抬上了擔架,雖然醫生們知道這個女孩已經去世,但是他們還是想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去救這女孩,最終他們還是以失敗告終,當場宣布了那個中槍女孩的死亡。
沒有醫生這麼一說還好,聽到醫生這麼一說后,禮堂瞬間哀嚎聲遍野。福利院的孩子從小就是一起長大,所以他們彼此間的感情都是很深厚的,當聽到這個女孩去世的噩耗后,大家自然而然的陷入了悲痛中。
醫生把中槍的女孩抬走後,警察就進來接管了現場。他們首先也是封鎖了現場,這和申義他們的想法是一樣的,這個時候兇手肯定還沒有跑出這個禮堂,所以封鎖現場,逐一排查是最好的辦法。
封鎖好現場后,警察就給每個人錄口供,申義他們也接受了警察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