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小申義失憶
「轟」火箭彈應聲落地,四周的泥土夾雜著火花四處飛濺,小申義、阿福叔還有王虎都倒在了一片煙霧中。
慶幸的是火箭彈沒有擊中他們,但是火箭彈所發出的衝擊波給他們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王虎是練家子,身材健壯,他受的傷害也是最小。阿福叔和小申義的狀況看起來就沒那麼樂觀,阿福年紀偏大,身體又比較瘦弱,火箭彈的衝擊波直接擊暈了他,並且身上幾處都掛了彩。小申義年紀小,個頭也小,火箭彈的衝擊波把他擊飛出了數米,他下落時頭不慎撞到了樹上,當場昏迷並且頭上被撞破的地方血流不止。
王虎緩了一會兒后清醒了過來,他看到小申義頭破了血流不止,立馬拿出了紗布給小申義止血。
在王虎幫小申義處理傷口時,阿福叔也醒了,阿福叔身上幾處傷口讓他疼得咬牙切齒。王虎處理完小申義的傷口后,看到那幾個黑衣人快要追過來了。王虎立馬一手抱著小申義,一手扶著阿福叔往西邊逃去。
帶著兩個人跑路的王虎有點大喘氣地說:「你說這也怪,剛剛那麼近的距離,其實他們完全可以一槍斃了咱們,省得他們追得那麼辛苦,可他們為什麼就是不動手呢?」
「那是因為他們並不想殺我們,他們要留活口。哎喲,你輕點,碰到我傷口了。」阿福叔被粗手粗腳的王虎弄得疼痛不已。
「那福叔,他們為什麼不想滅我們口。」
「因為我們還有用啊,你怎麼這麼笨,你忘了他們是誰了嗎?這些人十幾年前讓我們吃的苦頭你忘了嗎?」
聽到這王虎心情突然沉重了起來,他看了看還昏迷不醒的小申義,加快速度跑了起來。
沒跑一會兒,帶著兩個人的王虎實在跑不動了,他停下來想休息會兒,可是還沒等他休息一會兒,那幾個黑衣人就快追上他們了。
阿福叔看到這,心想這麼跑下去也不是個頭,於是他對王虎說:「阿虎,你帶著小少爺先走,把他儘快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王虎很不解地問道:「那你呢?你怎麼辦?」
「我留下來拖延他們一段時間。」
「那怎麼行?你可是我福叔,我怎麼能拋下你不管。」
「沒事的,他們不可能要我的命,頂多就是折磨我幾下,他們這些人我太熟悉了,我這把老骨頭已經無所謂了。」
「不行,我們要走一起走。」
「你看看小少爺頭上傷口還在流血,你趕緊把他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給他處理好傷口。快去,這是命令。」阿福叔的語氣表露出這是當下最緊急的事,沒有之一。
聽到那麼熟悉的命令二字,王虎顫抖了一下,然後立馬回復道:「是。」
說完王虎就紅著眼眶走了,一邊走還一邊回頭看著阿福叔,十分擔心阿福叔的安危。
王虎帶著小申義向西邊跑了好久,終於在JX省彭澤縣山上找到一個村子。這個村子看起來很大,但是沒有什麼人居住,有幾家有人住的還都是住著些老人。王虎找了好久才找到一戶人家,家裡一共兩口人,中年女人在門口,家裡輪椅上坐著一個中年男人。
「您好,你們能借我個地方幫這個孩子處理下傷口嗎?」王虎十分著急地向對方求助。
「呀,這孩子怎麼傷得這麼重,趕緊把他抱到屋裡來,我去給你拿葯。」這位中年女人看著小申義十分心疼,用夾雜著彭澤方言的蹩腳普通話說。
王虎把小申義抱進了屋內,
放在了一張有點年頭的竹床上,那位中年婦女拿來了酒精、藥棉還有膠布,她和王虎一起先幫小申義把傷口消了毒,然後縫了針包紮起來了。
王虎幫小申義處理完傷口后對那位中年婦女連說了幾聲謝謝,中年婦女還好心要留王虎吃飯,但是王虎拒絕。
「您能不能幫我照顧下這個孩子?我現在去有點事,用不了多久就回來了。」王虎話語中滿是懇求。中年婦女用十分蹩腳的普通話答應了,然後王虎留下了一筆錢給這位中年婦女后就離開了。
安置好小申義王虎就去找阿福叔,他始終放心不下阿福叔。王虎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了,他和阿福叔從此沒有了下落。
那位中年婦女按著王虎的囑託,十分細心地照看著小申義。這一撞真的是不輕,小申義小小的身體很難承受這樣的傷病,幾天過去了,小申義一直處在昏迷狀態中。
幾天後的一個中午,小申義突然醒了,中年婦女的老公看見小申義醒了立馬喊來了他的老婆管春花。管春花聽到自己癱瘓的丈夫吳三狗的呼喚,立馬從廚房趕了過來。
管春花看著清醒過來的小申義一動不動地望著天花板,她心裡十分好奇,然後立馬上去問申義說;「小朋友,你醒了啊!」
「你誰啊?我怎麼會在這裡?」剛剛醒來的小申義滿臉迷茫。
「我是這間房子的主人,我叫管春花,你可以叫我春花阿姨,你是被一個長得十分健壯的男人送來我這裡的,他說讓你在這裡安心養傷。」管春花十分蹩腳的普通話申義勉強能夠聽清大概的意思。
「十分健壯的男人?誰啊?我為什麼會受傷?」小申義好像啥都忘了。
「是他送你過來,我也不知道他是誰,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受傷。」
「那好吧,我好餓,你這裡有吃的嗎?還有你說話的口音為什麼會這麼奇怪,但是我能聽得懂。」
「有啊,剛做好的玉米餅,我給你去拿,昏迷了幾天了肯定餓壞了。我剛說的話是彭澤縣這邊的方言,你能聽懂最好,普通話說得我難受死了。」管春花如釋重負。
在春花阿姨去拿吃的時,小申義問一直坐在輪椅上盯著自己看的中年男人說:「喂,你怎麼坐在輪椅上啊?」中年男人好像沒聽懂小申義說的話,但仍然坐在輪椅上不動聲色地望著申義,小申義又重複問了一遍,可是結果還是一樣的,最後申義無奈放棄了追問。
過了一會兒春花端著一盤玉米餅過來,已經餓了幾天的小申義拿著玉米餅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沒過一會兒小申義把一盤玉米餅都吃完了。
「你慢點吃,別噎著。」春花看到申義吃得那麼快一邊小給他遞水一邊說
看到小申義吃得那麼開心,坐在輪椅上的三狗笑了,小申義看見他笑了,立馬問道:「咦,你也會笑。」
小申義可愛的樣子惹得春花笑得合不攏嘴,小申義吃飽后指了指坐在輪椅上的三狗問:「春花阿姨,那老是望著我的人是誰啊?」
「是我丈夫啊!」
「啊?是你丈夫,那他怎麼不會說話?」小申義繼續追問道。
「他一次意外摔斷了脊椎骨,然後就癱瘓了,也失去了聽力和說話能力,什麼事都只能通過亂吼來表達,剛才你醒了就是他亂吼提醒我的。」
「哦哦,原來這樣。」
弄清了這家人的情況后,小申義開始回憶自己怎麼會在這,可是他一回憶頭就疼得快要炸裂,最後他無奈放棄回憶。小申義就這麼糊裡糊塗得住在春花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然後要去哪裡,小申義就這樣徹底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