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駙馬爺果然不行

翌日。

梓睡眼惺忪，夏嬤嬤瞧頸處疑的紅痕，擠眉弄眼的訕笑：「昨兒被姑爺折騰得累了？」

姑爺血氣方剛的年紀，梓乾瘦嬌弱，得受番折騰么？

梓揉揉眼，置否。累么？昨兒給姑爺換好乾凈的被褥，就被姑爺趕房，蹲門檻餵了一夜蚊子呢。

「聖看姑爺，成了姑爺的，以後的好日子。」夏嬤嬤說。

梓回想顧奕之的乘龍運勢，認真說：「嗯！跟著姑爺，以後肯定能填飽肚子！」

宮鬨笑，罵梓傻。

夏嬤嬤也笑，心頭卻又難受。

梓看著長的，丫頭傻乎乎的沒心眼，公主府最累最髒的活兒都干，每日的油水都被搜刮乾淨，及笄的年紀周身都沒長几兩肉。

公主心眼的，以後嫁入府，指定如何收拾梓。

梓哪知夏嬤嬤正擔心著的程，舔舔嘴角，美滋滋的回味今早吃的香香軟軟饅頭。

到了慈寧宮，后與後宮佳麗等候多。

后姑蘇氏年半百，卻依舊容光煥發，頭一絲苟盤著繁複的頭髻，彩鳳祥雲的金飾就三斤重，華貴錦緞繡的金雀栩栩如生。后捧起玉茶盅啜一口茶，怒自威：「昨兒與狀元郎洞房了？」

梓規規矩矩的跪著：「。」

公主李鶯兒氣急敗壞，手團扇朝腦袋丟：「賤胚子，回話真害臊！」

喜后試婚，儘管自己沒見顧奕之，容與別的女分享丈夫。

「鶯兒！」后嗔。

李鶯兒扁扁紅唇，飛揚跋扈的桃眸噙著怒卻敢再造次。

梓縮縮脖子，公主府，被公主打罵慣了的，梓怵怵的垂著頭，盡量降低自己的存感。

后又問洞房具體，梓支支吾吾答，與顧奕之相處腦袋混混漲漲，只記得自己廊喂蚊子了。

「說話！」后呵斥。

梓支支吾吾：「就像……蚊蟲叮咬……痒痒的……」

后怔住：「……」

「就繡花枕頭么！皇祖母！能讓嫁給繡花枕頭啊！」李鶯兒驚，與梓同，府常與面首尋歡作樂，雖還未越雷池，李鶯兒什麼懂啊？

后鳳眸微轉，瞥向夏嬤嬤。

夏嬤嬤納悶：「後娘娘，梓宮裡就沒見男，或許壓根就懂得什麼叫洞房？」

「懂，難顧奕之也懂么？」后盛怒。

夏嬤嬤遲疑，心翼翼：「或許……呢？」

一旁的妃何氏問：「梓，知洞房做什麼？」

梓眨巴眼，迷糊：「躺……一張床……摸……摸？」

妃咋舌：「昨晚狀元郎就與般？」

梓真的點點頭。

眾：「……」

後頭疼，試婚種事兒就該找年紀點的宮女，沒吃豬肉，也見豬跑。

哪黃花閨女願意試婚？都盼著二十五宮能嫁男安安穩穩後半生呢。

梓傻兮兮的，懂些才好騙，換做別的宮，早已三尺白綾掛了頭。

「夏嬤嬤，好好教導梓與狀元郎洞房！」后揉眉，拍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