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7章 被教傻了
第1227章被教傻了
經過好一番折騰,幾人總算是在雜物堆裡面找到了那根管子。
「小宇,你看咋樣,能不能用?」
看著眼前的管子,張宇用手比量了一下,覺得大小應該差不多。
就是上面銹跡斑斑的,也不知道有沒有被銹穿。
被銹跡一遮掩,也看不出是啥材料的了。
謝志英用手敲了敲:「應該還沒被銹穿,聽聲音像是是銅管。」
「銅管?」大隊長媳婦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瞅著那根管子。
「謝家兄弟,這玩意兒真是銅管?」
謝志英點點頭,他年少時跟一幫兄弟倒騰過五金,雖然沒折騰出什麼名堂來,但這點眼光還是有的。
大隊長媳婦猛擰了一下大腿,一臉茫然:「這也不疼啊,果然是在做夢。」
一旁的大隊長疼的呲牙咧嘴:「媳婦,疼疼疼!你擰的是我。」
大隊長媳婦低頭一看,尷尬的笑了聲,轉頭又倒打一耙:「誰讓你離我這麼近來著,你要是離我遠點我不就擰不到你了嗎?」
說著,還白了他一眼。
大隊長那叫一個憋屈。
一旁站著的謝志英和張宇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咳咳!」大隊長媳婦這時才想起邊上還有別人,輕咳兩聲,眨巴了下眼睛,有意轉移話題。
「虧了,虧了!吃了沒見識的虧,早知道這是銅管,我不就好好放起來了嗎,你看現在銹生……」
大隊長媳婦越說越心疼,忍不住又瞪了一眼大隊長。
大隊長那叫一個委屈,又瞪他,這又關他啥事?
看出了自家男人眼中的意思,大隊長媳婦沒好氣地說道:「都是你沒見識,你要認出來這是銅管,我不早就好好收起來了嗎?」
越說越氣,大隊長媳婦的手又落在了大隊長的胳膊上,狠狠擰了一把。
沒用的東西,寶貝在手上都認不出來。
要是早知道這是銅管,前些年家裡怎麼著也不至於過得那麼苦。
就算是賣廢品,這麼大一根銅管,也能值不少錢。
哪用得著為了買兩片退燒藥,她還得低三下四的回娘家借錢。
為了那點錢,她嫂子埋汰了他多少年?
越想越氣,大隊長媳婦擰人的手不斷使勁兒。
這次不比剛才,可是一點勁都沒收著,疼的大隊長「嗷」的一聲。
「疼!疼!」
謝志英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聲音提醒了大隊長夫妻倆,這不止他們兩個,還有外人看著呢。
大隊長媳婦臉臊的通紅。大隊長也委屈啊!他哪知道這是銅管?
姓柳的傢伙一向不靠譜,10句話里有一半兒真話都算是好的了。
他還以為對方那是糊弄人,想賴賬呢,哪想到人家說是銅管還真是銅管。
夫妻倆,你看我,我看你,最終還是大隊長媳婦先敗下陣來。
轉移批判的目標:「都怪那臭小子,一點都不靠譜。」
大隊長也跟著附和道:「對,都怪老三那臭小子,一點見識都沒有,連同都認不出來,要他有啥用?」
夫妻倆把三兒子埋汰的不輕。
也幸虧兩人口中的三兒子不在,否則以後出門都得捂臉了。
相互推卸過責任之後,大隊長夫妻又將目光轉到了這根銅管上面。
大隊長媳婦用手拍了拍上面的銹跡,有些納悶兒地問道:「你說姓劉的哪弄來的這麼大一根銅管,我可不相信他嘴裡說的那些祖上傳下來的鬼話。」
大隊長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麼,撇了一眼四周,見沒有外人,才低聲說道:「這事我應該知道一點,隔壁公社你們知道吧,鬼*子以前在那裡駐過軍,好像是在開採過什麼礦石,當時還來咱們這邊抓壯丁給他們當礦工來著,當時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那幫人投降之後,那地方因為死的人多,有些陰森,附近十里八村的人都對那地方避之莫及,平日里根本不往那邊去。
但我聽那逃出來的礦工說,裡面一些比較重要的機器被縣裡搬走了,因為有了那批機器,咱縣裡才蓋起了機械廠。
但當時各地方都很亂,縣裡那些領導也都忙的不可開交,所以那幫人打的井,弄的管道啥的暫時沒人注意,就被放在了原地。
等縣裡騰出功夫來時,留下的那些東西早就被人給搬空了,到現在都不知道是誰搬的。
你們說這銅管莫不就是當時被搬走的那些管子的其中一個。」
大隊長媳婦低頭一尋思:「你別說,還真有這個可能,你說我咋就沒想到這地方呢,那姓柳的都窮成啥樣了,他那褲兜比臉還白,居然還能擠出錢來給閨女置辦傢具。
他咋看也不像是那種偏疼閨女的人,能做到這份上,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手裡不缺錢。」
大隊長媳婦兒越尋思越覺得是這樣,最後更是斬釘截鐵地說道:「那姓柳的一定是發了橫財!我看那管子八成就是他偷的。」
說著,她還用胳膊肘懟了一下自家男人。
「你還記得姓柳的他那大閨女嗎,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他大閨女出門兒的時候,姓柳的可是把人家男方的嫁妝全扣下了,一根毛都沒捨得讓她大閨女帶走,就連雙鞋都沒捨得讓大閨女穿走。」
「可不是嘛!當年因為這個,他大哥可是狠揍了他一頓。就因為當年的事,直到現在,他大閨女都在婆家抬不起頭來。」
說起這個,大隊長就氣不打一處來。
當時還沒有改村為隊,當時的村長還是他爹。
這件事情傳出去之後,他們整個謝家村姑娘的名聲都跟著受了連累。
一說媒,對方一聽是謝家村的姑娘,連看都不看就搖頭。
說實話,這麼多年了,他們大隊不說個個都是好人,大隊長也見過那種賣閨女的,可就算是賣閨女的人家都沒這麼狠,閨女出門子連雙舊鞋都不捨得讓穿。
就在此時,大隊長媳婦又想起一件奇怪的事情來:「有件事我老是琢磨不通,你說以那姓柳的脾氣,這麼多年我居然都沒聽說過他去騷擾過小女婿,沒哄著小閨女從婆家拿東西補貼娘家。」
說起這個,大隊長也覺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