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 舉報
這天一大早,人還沒有醒,院裡邊亂了起來。
幾個街道的工作人員衝進四合院,不一會兒,便通知開會。
院里亂糟糟的,眾人推推嚷嚷的好半天,四合院的居民才到齊,到齊之後嘴裡還不停的都都囔囔著。
「幹什麼呢這是,大早上的,吵吵嚷嚷的。」
「我也不知道,我灶上還做著飯呢,一會兒湖了。」
「誰不是呢?我正做飯,一會兒還得上班兒呢,不知道這會要開到什麼時候,遲到可是要扣錢的。」
「就是,有什麼事不能晚上再說。」
……
「安靜!安靜!都聽我說。」直到街道辦事處的工作人員發了脾氣,才停止說話。
經過街道辦事處的工作人員一說原來是有人舉報,四合院的多人私下佔有國家財產。
說白了,就是因為四合院兒的層高比較高,院中大部分缺房的人家做了隔斷,隔了個二層,有人眼紅了,所以舉報大家。
「這是誰呀?我們修繕自家的房子也不行。」院子里人高馬大的馮家老大怒罵:「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我非把他頭擰下來,塞屁股里。」
也不怪馮家老大生氣,他們一家七個大小子,就只有兩間房,都到了成婚的年齡。
可沒有房子,怎麼有女方願意相親,就算有女方願意,嫁過來以後住哪?
他家的幾個孩子可是老大難了,說句不好聽的,媒婆都躲著他家走,生怕什麼時候讓給他們介紹相親對象。
現在好不容易趁著這次機會,將兩間房子隔成上下兩層。又和張宇樓上那樣,甚至比他樓上還要小,隔出來五間,下面隔出來四間,除了一間父母住外,其餘的幾間流出吃飯的地方后,兄弟幾人,一人一間。長這麼大,是他們第一次擁有自己的房間。
有了房子,再加上幾人長得也不差,人高馬大的,都有媒婆上門來主動給他介紹相親對象。
「都安靜!我們這次來,不是來找事的,只是來查看一下,具體是什麼情況?隔出來的建築是否符合標準?」街道辦事處的一個小年輕,見到馮家七兄弟,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
有想起自己是街道辦事員,那麼多人看著呢,不能後退。
才撞著膽子,給自己鼓氣,那麼多人都在呢,不可能上來打他,再說也不是他的原因。
「我們這次來也是因為有人舉報你們侵佔國家財產,有沒有這回事?」
「沒有這回事,是誰在瞎說?」四合院的住戶難得一口同聲,哪怕沒有進行隔斷的住戶也不同意。
畢竟他們現在不需要,並不代表著以後孩子多了不需要。
經過街道辦事處工作人員的查看,加上上面領導的商議,同意了他們加蓋二層的想法。
不過加蓋出來的二層必須經過街道檢測,建築強度符合要求才能繼續居住。
事後雖然事情過去了,但四合院的眾多住戶,在一起商量:「趙大爺,這件事情可不能就這樣罷了。」
「就是,就是,一旦開了這個頭,以後誰家有點兒好東西,是不是都要舉報?」眾人在旁邊附和。
畢竟他們有時候也會在鴿子市場里買些好東西,這些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了,誰都不會舉報。
可這舉報開了個壞頭,你想到以後吃點兒好東西,就有人在暗處盯著。
不由地打了個寒戰,不行不能這麼算了,必須把那個舉報的人找出來。
然後四合院的住戶開啟了尋找舉報人之路,各有各的辦法,各有各的途徑。
趙大爺和院兒里其他的管事聯繫自己的朋友,徒弟,走官方途徑。
中間這一批,發揮自己的人際關係,四處聯繫自己的親戚試圖找出來那個人。
而那些沒有工作的小青年們,則發揮自己在社會上混的優勢,向各處的兄弟打聽。
而眾多婦女們,更是發揮他們八卦的優勢,試圖從蛛絲馬跡中抓住重點。
反正是整個四合院的所有人都行動起來,蛇有蛇道,鼠有鼠道。
就這樣還真有人找到些線索。
這不,前院兒的一個混社會的小兄弟從外面急匆匆的跑過來:「馮大哥,我從一個兄弟那得到些消息,街道辦事處來的,頭天晚上,隔壁四合院中有人拿著一封信在街道辦事處旁邊磨磨蹭蹭半天。」
「只不過我那個兄弟不怎麼在咱附近這一片混,只是回家時看到他進了隔壁四合院。天有點黑,沒看清人的具體面容,只是大概知道是個年輕的男的,穿著一身藍色的衣服。」
馮家老大拍拍他的肩膀:「不要緊,有這點消息就夠了。有了一點兒消息,就能抓著這一點頭,然後1點1點往下捋了。」
「這次多虧了你兄弟,改天請你們吃飯。」
鄭狗子摸摸腦袋,不好意思的笑了:「馮大哥,你這是說啥呢?院中的事不也是我的事嗎?當初我飯來這裡,要不是院中的人給我口飯吃,我早就埋地里去了。」
「行,是幹事兒的人。」然後拉著他去找院中的各位大媽,把這個線索跟大媽一說,大媽們立刻聊起來。
這個說:「昨天晚上隔壁四合院進出了不少人,不過穿藍衣服的沒幾個。」
那個接著道:「我昨天注意了,隔壁易大爺穿了一個藍色的上衣,然後後院兒的王老實他家大兒子穿了一身,還有就是前院兒你家姑娘的相親對象穿了一身兒。」
「我也看到了,還有傻柱也穿了一身。」
「就這些嗎?」
「不對不對,還有一個,回來的比較晚,昨天我姑娘下班兒早,姑娘做的飯。我嫌屋裡熱,所以就坐在門口多待了會兒,看到賈家那個兒子穿了一身新的藍衣服。」其中一個稍微富態些的大媽補充道。
「易大爺,不可能,他年齡太大了,再說易大爺也不是那種人。王老實他家大兒子穿的那身藍衣服已經穿了很久了,上面縫了不少補丁,補丁太顯眼了,所以也不會是他。至於相親對象人家和咱院兒沒啥關係,不至於為了這個特意去舉報咱們院兒。」趙大媽一個個分析道,旁邊幾人聽的連連點頭。
「那現在就剩傻柱和賈家的了,那到底是誰?」
「我認為不可能是傻柱,我聽人說昨個兒前街有人辦喜事兒,請他去做席。」另一個消息比較靈通的大媽一點得意的說出她知道的消息。
「那現在看來,如果沒有外人,那舉報我們的八成是賈家那小子。」
鄭狗子擼起袖子要往外走,馮家老大連忙拉住他:「你這是要幹什麼去?」
「我去剝了那小子的皮,」鄭狗子一臉不憤地說。
「你扒了人家的皮,怎麼扒,到時候你出了事兒,進了監獄怎麼辦?」馮家老大能成為院中的這一輩人的領頭人,憑藉的不只是人高馬大的體格,更是他穩重的性格。
「那,馮大哥,就這麼算了。」鄭狗子一臉不甘地說到。
「算了,怎麼可能?這次算了,人家就會以為我們好欺負,下次更會肆無忌憚。」馮家老大冷笑一聲:「沒事兒,來日方長,早晚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