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三 父母
他們去了國營飯店,於衛平點了幾個菜,裡面必不可少的就是那道紅燒肉。
在這個缺油水的年代,紅燒肉才是頂頂的神,量大又有油水。
也是他們來的早,這個國營飯店又比較大,所以才能在這個年代還有紅燒肉供應,但也僅僅只有每周五中午才會供應,只有五份,他們來的時候正好趕上最後一份,於衛平趕緊開口要了。
警衛員又去后廚那邊要了一個盤子,把張宇帶過去的臘腸切成一片一片的,裝了滿滿的一大盤。
這一盤臘腸,看的后廚的人都饞了。
「於叔,你嘗嘗這臘腸怎麼樣?」
於衛平也不客氣,用快子夾起一塊嘗了嘗,直接豎起了大拇指:「這味道行,不錯。」
「那是當然,我第一次吃他家的臘腸的時候就覺得味道絕了,因為人家的秘方不外傳,我可是纏磨了很久,人家才同意給我弄一批臘腸和臘肉。」
張宇也夾起一片,嗯,就是這個味道。
他第一次吃到的時候就覺得味道絕了,等到他秘境空間的豬養大的時候,他直接用意識處理好了三頭,拜託那戶人家給他做成臘腸和臘肉。
這段時間讓他吃了很多了,看著空間裡面剩餘的存貨,張宇突然有些危機感,不行,等他回去以後,還得讓那戶人家再給他做幾批。
他們這群人的食量都很大,四個菜,再加上張宇帶過去的臘腸,另外又喊了一份湯,再加上很多主食還不夠。
最後又一人上了一碗面,才都吃飽,盤子上面的油都用窩頭給沾的乾乾淨淨的,沒有浪費一點。
可能是第一次距離這個身體的父母那麼近,張宇有些睡不著,翻來覆去,直到後半夜才慢慢睡著了。
而且睡著以後還真沒有睡多久,天剛蒙蒙亮,張宇便醒來了。
張宇他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準備出門了,張宇雖然夜裡睡得有些少,但是此時卻是一點兒都不困,整個人都很精神。
路上於衛平想讓張宇休息一會兒,因為現在的房子不怎麼隔音,再加上他比較敏銳。
所以昨晚張宇翻來覆去睡不著的聲音他聽的一清二楚。
「不用了,於叔,拜祭完父母再休息吧。」
之後的路程,就有些沉默了,張宇從車窗向外看去,車窗外,模湖的景物飛逝,因為季節的原因,窗外顯得十分蕭條,望著窗外,張宇的腦海里卻是凌亂的前世今生的記憶。
隨著車子越接近烈士陵園,張宇他們的臉色也愈發的嚴肅起來。
「到了。」於衛平的這句話,給他們這一次的路程畫上一個句號。
抵達父母墓碑前的時候,張宇忍不住淚流滿面。
他以為自己沒有見過原主的父母,對於他們沒有那麼深的感情。
但是,卻不知他現在已經和原主糾纏在一起了,根本分不清誰主誰次了?
兩個人的感情也都融為一體,所以面對原主犧牲的父母的墓碑時,他才會瞬間哭了出來。
墓碑上兩個人的照片是那樣的清晰可見,原主甚至沒有親眼看到父母最後一面,就那麼永遠的天人永別了。
這一瞬間,張宇真的希望人有來世,希望原主能在另一個世界里和父母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看到張宇在哭,趙峰急忙去扶他,但是自己卻也忍不住落淚。
他是兩家最大的孩子,他記事的時候,下面的弟弟妹妹們都還小,所以某種程度上來說,他享受過所有親人的愛。
這份愛他甚至獨自佔有了好幾個年頭,所以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對於張宇父母的感情一點兒都不少。
「爹娘,你們在那邊過的怎麼樣?我在這邊過的很好,小姑他們對我很好,哥哥姐姐他們對我也很好,我學習也不錯。
我現在的日子過得很好,不愁吃,不愁穿,你們也一定要好好的……」
哭了一場之後,張宇從包裡邊拿出來他帶的東西,這些東西是他提前準備好的,一些黃紙和元寶,另外再就是兩瓶酒,和一些上貢用的肉食。
現在還沒有開始破、四、舊,再說了這裡面也沒有人會阻止他們,不讓他們燒。
這些東西跟迷不迷信沒有什麼大關係,說到底,燒這些東西也只是讓活著的人心裡好受些,讓活著的人安心,心裡有些安慰,不過是個寄託方式罷了。
「小宇,你這是什麼時候準備的?」看著張宇掏出來的這些東西,趙峰有些一頭霧水,他怎麼沒有見過這些東西。
「我在北京的時候找老手藝人弄的。」
「那這些呢?」趙峰指著那些上貢用的肉食。
「也是那個時候準備的,現在天冷,這些東西可以放一下,快過年了,我想讓爹娘也吃頓好的。」
聽到這裡,趙峰不再說話,只是默默的幫著張宇把黃紙和元寶燒了,然後又找出張宇帶來的盤子,把東西擺好。
於衛平的嘴角忍不住一抽,他說怎麼感覺那麼重的,原來是帶了這麼多東西。
但是轉頭眼框全有紅了,他在心裡默默地念叨著:「張大哥,謝同志,你們生了個好兒子,你們放心,我們那麼多人都會照顧好他的,你們不用擔心,小宇還有我們呢。」
祭拜完之後,張宇又從包里掏出來了一些菊花,這些菊花是某一次他簽到得到的。
不是什麼真花,是那種用布做的,這要是別的花,他還能留著這個裝飾什麼的,再不行送給小女孩兒之類的戴戴也行。
但是偏偏是菊花,他也不知道能用來做什麼,就都放在系統空間裡面了。
這一次也算是用的上了,他把這此菊花獻給了每一位為祖國犧牲的軍人。
放完之後,一行人又慢慢下了山,出門的時候,正好碰上了看門的大爺。
「於同志,你來看戰友了。」看門的大爺對於於衛平他們很熟悉,因為他們時不時的就會過來看望戰友,時間長了,也都熟悉了。
「嗯,來看看老戰友,這一眨眼就一年多了呀,對了,這是我老戰友家的孩子,姓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