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三十 厚顏無恥
院里的人太過熱情,謝志元中途有好幾次想開口告辭,都沒有插上話。
最後眼看時間不多了,謝志元看了一下手錶,隨後稍帶著些歉意的說道:「我需要趕今天上午9點的火車,現在時間不早了,那我就先走了。」
「9點的火車,那是快了,你看看我們也沒有問你訂的是什麼時候的火車票,一直拉著你在這聊天,哎你說說我這乾的是啥事兒,那你快去吧,別誤了火車。」聽了謝志元的話,一直和他說話的人有些懊惱地拍了一下大腿。
「不礙事兒,我們路上快點兒肯定能在發車之前趕上火車。」張宇適時出聲給大家解圍。
出了四合院的大門,謝志元和張宇便往火車站趕。
只不過謝志元雖然同意了小外甥送他去火車站,但卻堅決不同意小外甥騎自行車帶他。
僵持了一下之後,張宇只能妥協,選擇坐在後面,並且一再要求與謝志元換著騎。
對於張宇的要求,謝志元只是笑了笑,卻沒有說話,不過他中途卻怎麼也不肯停車換人騎就是了。
在他看來自己還沒有老到需要小外甥馱著的地步。
等到了火車站之後,謝志元停下車子就想接過張宇手中的行李,張宇卻躲閃了一下,隨後笑嘻嘻的說道:「大舅,我送你進站。」
說完隨手就將自行車給鎖上了,然後說到:「走,大舅,我送你進車站。」
無論是從自行車上下來,還是鎖車的時候,張宇都沒有放下行李。
雖然相處時間不是特別久,但張宇早已經認清楚了大舅的脾氣,知道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外甥是需要照顧的孩子,絕對不肯收那些東西。
就連早先寄過去的東西,他都會儘可能的找些自己喜歡的回禮。
所以張宇早就打定了主意,在大舅登上火車之前,絕對能讓他碰行李。
看到張宇堅定的樣子,謝志元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也沒有打算再拒絕小外甥的孝心。
張宇一路將謝志元送上火車,聽到他向自己告別:「小宇,我上車了,你先回去吧。」
到了這時,張宇方才將一直拿在手上的行李遞了過去。
一直以為裡面只是幾件換洗衣服的謝志元隨手接過行李。
真正拿到手上的那一刻,沒有絲毫準備的他因為行李太重一時沒有站穩,險些將行李甩出去。
等適應了行李的重量之後,都已經看不見小外甥的背影了,都到了這個時候,謝志元還能不明白小外甥這是在弄什麼。
他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提著那包不知道放了多少東西才會有如此重量的行李慢悠悠走到了自己的位置旁邊。
而張宇這邊出了火車站,騎上自行車就準備往家走。
快到供銷社那條路的時候,張宇稍微放緩了一下車速,想著要不要給小姑帶瓶雪花剛回去。
他前幾天就看見小姑的雪花膏用的差不多了。
張宇想到這裡,就立馬扭轉車把,走近了供銷社所在的那條路。
誰是剛進去沒兩步,就看到一群人不知道在圍觀什麼,將路擋的死死的。
任張宇怎麼喊都沒有人肯讓路,只能夠停下自行車,準備擠過去。
誰知剛湊到旁邊,就又聽到一個熟悉的大嗓門兒:「我告訴你一個小癟犢子,我脾氣不好,你要是再敢來騷擾我家小妹,我非打斷你的腿不可。……」
這大嗓門兒太有辨識度了,張宇只聽了兩句話,便認出來她是誰了?
認出來她是誰之後,張宇就來了興趣。
聽她話里的意思,這是上次事情還沒有完結。
嘖!嘖!嘖!這也真是巧了,一個瓜他吃了好幾回,回回還都能在旁邊親自觀看。
秉持著有熱鬧不看白不看的想法,張宇直接將自行車靠到了牆上,自己擠了進去。
走到裡面,就看到上次糾纏馬勝男小姑子的那個男人又跑過來了,只不過這一次沒有帶他娘。
男人看著馬勝男揚起了拳頭,雖然有些害怕,但是想到癱瘓在床的娘還有噁心的床,還是鼓起勇氣湊了過去。
馬勝男也沒有想到那個窩囊廢男人這次居然不怕自己的拳頭了,一個沒有注意,居然讓他抓住了楊美蓮的胳膊。
男人抓住楊美蓮的胳膊,大聲祈求道:「美蓮,你去看看我娘吧,我娘現在病成這個樣子,正需要有人照顧,你就別鬧小脾氣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男人的這些話讓在一旁聽著的張宇都忍不住掏掏耳朵,自己這是聽錯了還是耳朵不好使了?
他怎麼記得楊美蓮之所以和他離婚,都是他的過錯。
距離他做的那些噁心事兒才過了多久,這就忘了,他是不是以為所有人都眼瞎。
而且他現在這樣,不知道的人恐怕是楊美蓮在鬧小脾氣呢。
世人對女人本就苛責,他這麼一鬧,不管是不是楊美蓮的錯,楊美蓮今後恐怕都會被人說閑話。
要知道不管什麼時候流言蜚語都能害死人。
楊美蓮顯然是也想到了這些,她憤怒地看向抓著自己胳膊的男人,一時間有些絕望。
家裡都已經找人給自己換了工作,他怎麼還能找過來,自己怎麼樣才能夠擺脫那對噁心人的母子。
作為知道一部分真相的張宇,有些同情的看向楊美蓮,這就是遇人不淑帶來的災難。
就在張宇以為他這樣已經夠無恥的的了,男人接下來的話更是顛覆了他的三觀,讓張宇不由的露出了震驚的表情,感嘆了一下,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我承認之前是我對不起你,那我現在都改了,你就原諒我吧。」
「放開我!我和你沒有什麼好說的!」楊美蓮使勁掙扎著,想要掙脫他的手。
但對方是一個大男人,哪怕早已經被煙酒掏空了身體,力氣也不是她這麼一個柔弱的女孩子能夠比擬的,所以掙扎了數次,也沒有掙扎開。
男人絲毫不在乎楊美蓮臉上的厭惡,一副理所當然的說道:「我娘現在病成這樣也有你的錯,要不是你不肯回去,她也不會生氣變成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