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章 冰溜子
畢竟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讓系統落入了現在這個地步,大部分功能都被迫關閉,只剩下一個簽到系統了。
張宇打斷了自己的思路,不能再想了,越想越心虛,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活著,活的越久越好,因為他活的越久,系統的能量才能恢復的更多。
第二天一早,醒來以後,張宇第一眼就看到窗上美麗的冰花,像是綻放的菊花,好看極了。
張宇忍不住用手摸了兩下,凍得他打了一個機靈,這下是徹底醒了。
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門,就看到謝曉林正拿著一個棍子,在敲打著屋檐上的冰熘子呢。
看見他出來,還說道:「小宇,醒了,怎麼不多睡會兒,現在還早。」
「曉林哥,睡醒了,你起的好早呀!」張宇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還有些灰濛濛的,天還沒有徹底的亮。
他覺得自己已經起的夠早的了,但是沒有想到謝曉林已經在做活兒了。
現在的溫度還很低,呼吸間都冒出了白色的霧,他對著手哈了一口氣,手才暖和了一點。
「我起來把這屋檐上的冰熘子給弄一下,別,萬一掉下來砸到了人。」說到這裡謝曉林就有些后怕了,張宇不知道,昨天半夜的時候隔壁住戶來敲門,求人把她家男人送到鎮上的醫院。
就是因為男人半夜出門上廁所的時候,屋檐下的一個冰熘子正好斷了,生生的砸到了男人的腦袋上。
他昨晚被吵醒以後也跟著他爹一起去了隔壁,男人的腦袋上被開了一個很長的口子,鮮血根本止不住,留了一地。
所以今天一早,他早早的起床以後就準備把屋檐下的冰熘子給清理乾淨,萬一哪天掉下來傷到家裡面的人怎麼辦?
「我跟你一起吧。」張宇聽了以後,也從柴火垛裡面挑了一個順手的棍子,跟著他一起清理了起來。
兩個人將屋檐上的冰熘子給清理完之後,謝家的其他人也都陸陸續續的起來了。
因為冬天穿的比較厚,早起活動了這一番以後,張宇身上有些微微出汗,沒有戴帽子的頭髮被露水打濕后,結了一層霜。
周惠珍看到了之後,連忙找出來毛巾,拽著張宇就回到了屋裡,按著他把頭髮上的霜給擦乾淨。
一邊擦還一邊都囔著:「謝曉林,你都那麼大的人了,你表弟出來你也不看一下,沒戴帽子凍傷耳朵了怎麼辦?這下頭髮也濕了,被風一吹,萬一感冒了就壞了。」
謝曉林撓了撓頭,他還真沒有注意到表弟出來的時候沒有戴帽子。
轉身又沖著張著念叨:「小宇,在咱們這裡,冬天出去的時候是一定要戴帽子的。
最重要的是要護住耳朵,你不知道,現在天是有多冷,你大舅去年有一次出門忘記戴帽子了,回來的時候耳朵就凍傷了,還起了凍瘡。
這凍瘡呀,可難受了,又疼又癢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只要起一回,你明年不管護理的再好還會起。
以後出門一定要帶好帽子,把耳朵什麼的都護的嚴嚴實實,曉林,我記得我那屋子裡還有一個今年新做的帽子,箱子里還有個圍巾,你去拿出來,給小宇圍上。」
「好嘞,娘,我這就去拿。」
「大舅媽,不用了,我帶了帽子和圍巾的。」張宇連忙制止,不用那麼麻煩的,因為東北天冷,這些東西他都帶著呢,說著張宇就把他帶過來的圍巾和帽子拿了出來。
「你帶的那帽子和圍巾怎麼行啊,太薄了,扛不住咱東北的天氣的。」周惠珍摸了摸圍巾和帽子,搖搖頭,這些個東西在北京用著還可以,但是到了東北這邊就只能是初冬的那段時間用了。
正好謝曉林這個時候把帽子和圍巾拿了過來,周惠珍不顧張宇的反對,將帽子和圍巾給他帶上。
「那我帶了,大舅怎麼辦?」
「你大舅還有,再說他也比你抗凍,你先在這兒待會兒,我去給你熬碗薑湯,喝了暖暖身子。」
而這邊的張宇摸著頭上戴著的狗皮帽子,和脖子上圍著的厚厚的圍巾,心裡也是暖暖的。
算了,先收下吧,就是大舅這回估計是虧了,好不容易纏著自家媳婦兒給他親手做一套新的,就被自己給佔用了,改日,改日一定要想辦法多弄些毛線,或是皮子,給大舅再做一雙。
至於張宇怎麼知道這帽子和圍巾的來歷,那就是個秘密了,咳咳,咳咳,不可說,不可說。
給張宇弄好以後,又摸了摸他的棉襖,手裡厚實的觸感讓她滿意的點了點頭。
周惠珍這才像是準備要完成什麼重要任務一樣,雄赳赳,氣昂昂的去了廚房。
在廚房裡,一邊忙活,一邊想著事情,要說周惠珍與小姑子的關係,那叫一個好。
她進入謝家的時候,已經七八歲了,而那個時候小妹才剛剛有兩三個月。
縱使謝家對她再好,但是勐然之間進入一個新家庭,總會有諸多不適應,更是有很多拘束和不安。
而小妹則成為當時她的心理支柱,當時娘看出來她的拘束和不安之後,,把小妹交給了她,讓她覺得自己在這個家裡是有用的,是被信任的。
她就儘力的照顧著小妹,而在這個過程中,她慢慢的融入了謝家。
不再不安,不再害怕,慢慢的露出了本性,小妹也漸漸長大了,越來越粘著她,如果不是說年齡不對,她都可以說她把小妹當成了閨女一樣疼愛。
想到這裡,想起小妹當時的粘人來。周惠珍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當時小妺粘她到什麼程度呢,白日里她做什麼事情小妹都在身後跟著她,一步都不會離開,晚上也要跟她一起睡,謝志英當時還笑話小妹是跟屁蟲呢。
那段時間都沒有與謝志元單獨相處的時間,他都吃醋了,整個人都臭著一張臉。
直到上學以後,才變得沒有那麼粘人,但是每次放了假,都會把他哥從自己屋子裡給攆出去,然後和自己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