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3章 救急
他比一般人成熟的早,在同齡人都還在那裡撒尿和泥玩兒的時候,他就已經感受到了權利的重要性,並且為了能夠得到眾人的認可,從而獲得權利,他將自己偽裝成了一個翩翩君子。
他的偽裝很成功,那時候,他在村子里可謂是風光無兩。
謝家老一輩兒對他那是讚不絕口,而在年輕一輩兒中,他更是幾乎可以說是說一不二了。
他是年輕一輩中為數不多可以跟著老一輩兒出席一些重要場合的人,是村裡受人關注的焦點。
然而,這一切在謝老頭帶著兩個兒子回來之後,就在一夜之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不再是萬眾矚目的焦點,也不再是村裡公認的年輕一代最出息的人。
謝家兄弟讀過書,雖然沒表現出什麼大本事,這是他們的學識和見識還是遠超眾人,很快便得到了謝家各個長輩的認可和讚賞,幾個族裡有名望的長輩私下裡更是隱約將其視為謝家下一代的接班人。
本來因為謝家兄弟兩個沒有這個意思,再加上謝老頭回鄉之後一直表現的和普通農人沒有兩樣,一家人平時都不怎麼出來活動,他私下裡暗罵對方沒出息,要是他有兄弟倆這個條件和學識,早就成為村裡的當家人了,那還用和現在一樣受人管束。
不過,罵是罵的,但心裡卻是鬆了一口氣。
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如此,謝家那兄弟兩個要是真的想爭這個名頭,他還真爭不過。
但是謝志元兄弟兩個既然選擇低調,而且已經低調了這麼多年,為什麼偏偏又在這個關鍵時候站出來博人眼球。
在中年男人的心裡,這一切肯定都是謝老頭的算計。
因為知道村長馬上就要卸任了,所以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就是為了算計村長的位置。
至於對方外甥孝順,中年男人不太相信。
或者說是與其相信對方外甥是真孝順,他更相信這一切都是謝老頭自導自演的一幕戲。
中年男子對於自己的猜測深信不疑,早已將村長之位視為囊中之物的他,又怎麼可能忍得下去。
村長雖不是什麼大官兒,在縣官不如現管,相比較公社的一個普通幹事,有時候村長的權利可能會更大一些。
謝家在附近雖算不上什麼大族,但在整個公社也能說得上話,族裡的幾個長輩要是願意支持他,一個小小的村長之位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兒嗎?
只是眼看勝利的果實馬上就要到手了,半路居然出了個攔路虎,中年男子自認為自己受不了這個憋屈。
當年就已經憋屈過一回了,那謝志元就是一個小人,沒有比他再會裝的人了,口口聲聲說對村裡的位置不感興趣,但還不是搶了會計的職位嗎。
要知道,當時為了那會計的位置,他可是謀劃了許久,費盡心思才解決了那些跟他競爭會計的對手,眼看會計職位就要到手了,卻被一個外來人給摘了桃子。
想到這兒,中年男子的目光中閃過一抹陰毒。
此時剛回到家謝志元突然打了個寒戰,下意識環顧四周,沒發現什麼,才又幫著謝志英一起解繩子。
他渾然不知道,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理由,自己被人記恨了那麼久。
說起當會計的事兒謝志元那是真的冤枉,他是真的沒有想搶這個位置,畢竟他們雖然跟這邊的謝家宗族有著血緣關係,但已經很遠了。
而且他們又是為了逃避人禍才匆匆躲回老家的,那個時候恨不得低調了再低調,哪怕後來新中國成立了,可因為不知道仇家的消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受到懲罰。
生怕他們沒放棄追蹤自家,繼續躲著還來不及呢,哪有心思競爭什麼會計的職位。
可是這世上有個詞叫做陰差陽錯,他本來想競爭會計的職位,但是那一年也是巧了,村裡原本幾個競爭會計的有力對手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接二連三的出了問題。
說起這個,謝志元就覺得裡面有些不對勁兒。
只是當時自家還沒在村裡站穩腳步,有些事情沒法查,也不敢輕易去查。
說起來,直到如今謝志元想到當時這些競爭會計的人出的事兒仍然覺得頭皮發麻。
也不知道幕後之人究竟是怎麼辦到的,一共四個競爭對手,全都在三天之內出了問題。
第一個被人抓住與寡婦私會,這個還可以說對方私德有虧,平日就不太乾淨。
但第二個謝志元就有些懷疑了,雖然他不是村裡土生土長的人,但回來那段時間,對村裡這些人多少也是有些了解的。
在他看來,對方雖然嘴巴壞了一些,但性格剛正,嫉惡如仇,不可能做出偷車西的事兒。
但偏偏這麼一個人,卻被人告發偷了村裡的種子,而且,搜查一番過後,還真在對方家的柴火垛里找到了村子里丟的那批種子。
事情發生時,不少人都不相信這件事兒,覺得一定是誣陷,但無奈證據被放在眼前,村裡只能取消對方的競爭資格。
第三個倒是沒發生這類的事兒,可是對方也沒落到什麼好,上山打柴的時候,一不留意踩進了陷阱,被裡面的的老虎夾子夾成了重傷,要不是有人從那過發現了,及時把他送去醫院,恐怕那條腿就要保不住了。
相比於前三個,最後一個人放棄競爭會計職位的原因更像是鬧著玩兒似的。
對方只不過是買了一回肉,就被屠夫家那位身高1米9,體重180,渾身腱子肉的閨女給看上了。
那姑娘想嫁人想瘋了,難得看見一個中意的,不過對方反對,拉著他就要拜天地。
那副急切的樣子,再加上其迫人的體格,把小夥子都給嚇瘋了。
小夥子一開始還能躲在家裡不出去,但是不知道誰把他的住址告訴了那姑娘,那姑娘直接拎著把殺豬刀追上門來逼婚。
小夥子家裡的父母實在不忍心將兒子推進火坑,只能連夜給兒子收拾了東西,將其送到遠在千里之外的親戚家裡謀生。
小夥子這一離開,競爭會計的事情自然不了了之了。
接二連三的出了這些事兒,村裡的人都忍不住討論,這會計職位是不是克人,要不為啥是準備競爭會計的四個人都出了事兒。
流言一時傳的沸沸揚揚,不過村裡一些老人到對此有不一樣的想法,相比於那些離譜的傳聞,他們更相信是有人在中間搞鬼。
只是他們也解釋不明白一點兒,那就是要說有人栽贓陷害,想要除掉競爭對手,那也不會四個人都出了事兒。
莫非,搞鬼之人不在這四個人中間。
有人這麼猜著,但很快又打消了自己的猜測,覺得自己胡思亂想。
誰也不知道,這個不太靠譜的猜測才是事情的真相,這一點兒也是中年男子有意為之的。
他當初之所以沒有主動報名參與競爭,而是悄悄幹掉那些競爭對手,就是為了避免這種情況。
不然的話,一共五個人參與競爭,四個人出了問題,那剩下的一個人想不被懷疑都難。
他一開始想著,弄掉所有的競爭對手,等村裡最後找不到接任會計職位的人,為此發愁的時候,他再讓人將自己推舉出去。
到時候不僅可以得到會計的職位,而且因為他替村裡解了燃眉之急,還能得到其餘村幹部的好感。
可以說,這是個一石二鳥的計策。
但是沒想到,還沒等他安排人將自己推出去呢,村長那個老不死的就主動提出讓謝志元暫代會計一職。
他本是想讓謝志元也出點兒事兒的,但無耐謝志元本身就警惕,再加上出了這麼些事兒之後,村裡氣氛緊張了不少,一些老不死的整天盯著村裡的動靜。
沒辦法,為了不露出馬腳,他只能放棄算計謝志元的念頭,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坐穩會計這一職位。
算計了這麼多,最後卻給別人做了嫁衣,差點兒把他嘔出了血。
從那之後,他跟謝志元的梁子就算是結下了。
眼下村長那個老不死的想要卸任,在他卸任之前,會選出新任村長,這一次他絕對不能放棄,村長職位只能是他的。
不僅如此,他還要讓兒子壓謝志元的兒子一頭。
他兒子才應該是謝家未來的領頭人。
這一次之所以想要從謝志元那個外甥出手,純粹是因為對方他聽不得有人說謝志元的好。
不過在動手之前,他還是想要跟謝志元那個外甥套套關係,看看能不能從中獲取到什麼利益。
畢竟有便宜不佔白不佔,看著這麼大便宜從他眼前劃過,自己卻沾不上,他就渾身難受。
「大哥,我們還要繼續嗎?」被大哥陰沉的臉嚇得不行的另外兩個中年男人,有些遲疑地問道。
「繼續,我就不信他們家運氣一直這麼好。」
前不久自己曾經算計過謝志英,但是沒想到卻被謝志元三言兩語給解決掉了,不過幸好當時自己沒有出面兒,而是哄著白蓮花出頭。
事後更是將白蓮花推了出去,這才在那件事情上隱了身,沒被人懷疑到自己身上,還是那個謝家未來的支柱。
想到白蓮花,中年男子不由的皺了皺眉頭,白蓮花是他相好,對方十六七歲的時候就跟了他,只不過看不上白蓮花的娘家,所以哪怕死了婆娘,家裡兩個兒子都已經不小了,他也不願意娶她。
畢竟白蓮花的娘家實在是太拉垮了,將她娶回家,對方娘家非單給自己帶不來一絲好處,反而會成為拖累。
所以哪怕那段時間與白蓮花日日進行深入交流,他也沒有動過將人娶回家的心思。
就連後來白蓮花懷了他的孩子,他也只是幫著她將村裡當時非常有潛力的一個小輩兒給灌醉,然後上演了一幕抓女干在床的大戲。
不過雖然白蓮花因此嫁給了村裡的那位小輩兒,但也沒跟自己斷了關係。
想到這兒,中年男人不由得自豪起來。
看來自己對女人的吸引力還是很足的,要不然那白蓮花也不會這麼多年都放不下自己。
這麼一想,中年男人就不由想到白蓮花在謝老頭他們一家人身上遭到委屈,當下對謝家就更恨了。
雖然他不想娶白蓮花,他與白蓮花的事兒外人也不知道,但對方畢竟是他的女人,欺負他的女人,就是不行。
此時在京市的張宇對於這事兒更是一點兒都不知道。
他剛才在學校里正上著課,楊廠長就帶著人早到學校,說**廠有一批新來的機器壞了,因為機器剛買回來不久,**廠的技術人員對,很多內容還沒搞清楚呢,沒辦法,就想請他過去看看。
看著楊廠長滿頭大汗,顯然是一路小跑過來的,張宇趕忙答應。
楊廠長替他跟學校請了假,不過因為他今年已經高三了,所以老師一開始並不太想給他轉這個假,但事情確實很急,對方又亮出了一連串兒的證件,無奈之下,老師在假條上籤了字。
不過,臨出校的時候,老師確是追上來塞給張宇一大摞資料,讓他記著自己已經高三了,接下來的這段時間特別重要,決定著他未來的前途,所以哪怕再忙,也不要忘記複習。
張宇點點頭,向老師保證,自己不會忘記複習的,同時感謝對方的好意。
離開學校之後,張宇問楊廠長這一次大概要出去多久,再得到最少五天這個回復之後,提出回去收拾一下換洗衣物以及回去拿一下自己用順手的工具。
楊廠長點頭之後,就讓人將他送回四合院。
張宇回到四合院兒的時候,小姑他們都沒在家,他跑到趙大媽那跟趙大媽說了兩句,讓對方幫他紿小姑和小姑父帶句話,在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就趕緊回去收拾衣服了。
他這邊剛打包好行李,啥話都沒說呢,就被連人帶行李的塞進了車裡。
這邊剛上車,前面的司機就迫不及待的啟動了車子。
等到離開衚衕之後,車子行駛的慢慢平穩,楊廠長將廠子的詳細信息跟張宇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