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變裝㈢

「我十七了，小葯姐姐你呢？」小三擺好東西也找了張椅子坐下。「我幾歲？我二十歲了。」「嘻，我一千多歲了，二十還不夠一零頭呢。」小葯心裡暗笑。「姐姐二十歲就出這麼遠的門，好羨慕啊。」「呵，這有什麼！我以前從軍時年紀更小。」「從軍？什麼從軍。」「呵，說著玩的。你阿爸他們進來了，可以吃嘍，肚子真餓！」

大家圍坐一桌準備開始吃飯。阿市嬸說:「小葯姑娘，你家的狗不能上桌啊。等我們吃完了，我拿個盆子裝給它吃。」「我的狗，哦，阿市嬸你是說小紫啊！它非常乾淨的，比我還注意衛生。」「它坐椅子上能像我們一樣吃飯？」阿市叔好奇的問。「等會你們就知道了。」小葯笑著說。「小紫，你可別丟我的臉。」「你就瞧好了。汪！」小紫不滿的叫了聲狗音。

阿市叔給老頭夾菜:「二叔，吃菜。小葯姑娘別客氣。」小葯把一雞腿夾到小紫面前的碗里，小紫立起一雙後腿，前左腳扶著碗，前右腳腳掌張開抓起雞腿就吃，一會功夫就吃掉了雞腿，轉頭望向小葯:「怎麼樣。繼續夾菜。」「不錯啊，繼續！」小三看著小紫對小葯說:「小葯姐姐，你的狗狗真厲害，腳掌張開比我手掌還大，吃東西真靈活！」阿娥嬸也說:「小葯姑娘咋教小紫的，吃得真乾淨，桌上也不滴油汁。」「這不算什麼，你們再看。」小葯給小紫舀了一碗湯，裝滿一碗米飯，眼露激ān笑:「小紫，自己夾菜嘍，看你本事的！」只見小紫用右前腳象人一樣拿起筷子去夾菜，另一隻腳拿起湯碗喝湯。「小紫，你這樣做太假了，哪像條狗。」「哼，想我出醜，門都沒有。」小紫應道。小葯看眾人都呆了苦笑著說:「大家是不是看傻了，我家小紫可以上桌吧？」「可真是開了眼了，這狗還跟人似的，要不是親眼所見，真不敢相信。」阿市叔首先反應過來。「小葯姐姐，小紫還有啥本事？」「本事多著呢，以後你就知道了。」「這狗是啥品種的，跟其它狗不大一樣。小葯姑娘哪找來的這麼聰明的狗？」老頭問。「小紫，就你愛現，我麻煩大了。」「活該，誰叫你捉弄我」小葯埋怨小紫，小紫回道。「這狗我山上撿來的」「神仙山嗎？」「是啊。」「啊！」眾人皆驚。

飯後，大家又回到石桌喝茶。老頭為了聽故事，連酒都不喝了，小三也不整理餐桌，眾人圍著小葯發問。老頭先問:「小葯姑娘，你在神仙山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大家稍安勿躁，我想想，有的東西不大記得了，我先前說到哪了？」「鏡子，說到鏡子那，小葯姐姐。」小三急道。「鏡子在菩薩手中，很奇怪啊，沒見過這種菩薩造像的。」老頭又問。「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鏡子放菩薩手中，好像千手觀音有手持鏡子的。」「我想是不是鏡子很邪，用菩薩來壓著。」阿市嬸說。小葯心裡發笑說:「是吧，那鏡子確實很邪。菩薩的手比較高，同伴夠不著，就踩著椅子跳上供桌。鏡子放挺牢的，同伴扳了好一會才拿下來。大家看那鏡子也很平常，就是那種普通的八棱銅鏡，背部只有少許修飾，正面打磨得非常光滑，可以清楚的照出人來。大家看銅鏡沒什麼希奇都散開了，銅鏡就留在我手中了。」小葯停下喝了杯茶。「接下來的事很奇怪的，我也解釋不了。」「小葯姐姐別賣關子了，快接著說。」「那時洞中光線不足，我們的旅行手電筒也用完了，他們拆了木桌木椅點起火商量怎麼出山去。我聽著聽著，抱著銅鏡睡著了。當我醒來時，發現四周同伴全不見了，空蕩蕩的洞里只剩下我一人，我非常害怕，朝四周亂跑亂叫。不知過了多久，我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上的銅鏡居然沒扔掉，我下意識的看了下銅鏡。銅鏡里居然有個古裝女人對著我笑，我一下被嚇到了就暈了過去。」「銅鏡里有女人，是你自己照出的吧！」阿市嬸出聲問。「不是我，確實是另一個女人。我有看清楚的。」「阿媽，你別插嘴啊，小葯姐姐接著說。」「我一醒來，就想把銅鏡扔了，使勁甩了好幾下銅鏡，竟然甩不掉，銅鏡牢牢粘住我的手了，我一害怕就哭了起來。」

「小姑娘，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這時洞中響起一個女人溫柔的聲音。「你是誰？你在哪？」我發抖的說。「我在銅鏡里，你不是剛見到我了。」我不敢去看銅鏡「你是鬼嗎？我沒做壞事啊，你不要嚇我。」「傻姑娘，我不是鬼，我被人用法術困在銅鏡里了。」「我同伴哪去了？我怎麼看得到你？我是不是死了？」「你的同伴被抓走了，你看下你的手是不是受傷了？」我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割破了，傷口都結疤了，我動下手說:「沒事，就割了個小傷口。」「你能見到我，是因為你的血流到銅鏡里，你的血可能跟我有緣吧！」我心逐漸安定下來「你知道我同伴被誰抓走了？幫幫我！救救他們。」「我不能告訴你，我被困鏡中多年都無法逃脫，你不想也和我一樣吧，我真的幫不你。」「那我同伴就這樣沒了，我……」我又哭起來了。「世間萬物，各有緣法，他們有他們的因果。你跟我有緣，我會護你周全的。」「是不是你護著我，我才沒被抓走？」「唉！我也只能護住你一時，唉，沒時間了，我這就送你出去，希望來生有緣再見，我留念的人世啊！阿姆嘛拖揭意古曲……」我感覺到銅鏡正在慢慢破裂，裡面的女人慢慢分裂，然後我象是飛了起來。彷彿間我看到一隻非常巨大青手向我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