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荀文若初露頭角
嘭！
「斷弟，你！」荀彧氣憤的站起，「何至於此啊！」
張斷含笑而對，「這便是為了兄長的大願，斷所做的，只是加快了這一進程罷了。」
荀彧含怒指向張斷，「你就這麼稱他為主公了？你可知主公代表了什麼？你可知若是今後被人提起此事，世人會如何評價於你！」
張斷笑容以對：「無非是諸如背主之人，反噬之人，不忠之人，不敬君主之人，無恥小人，善用毒計之人等言論罷了。」
荀彧無言，又是氣憤又是自責。
「斷弟，不至於此，為何你......」
「文若兄長，且聽我說，」張斷將荀彧扶到座位上，說道：「董卓，呂布，皆是多疑之人，況且他們都有一個最大的特點，便是好色，我已想清楚了一個法子，能夠將這兩人已最快的方式反目成仇，但是以我們兩的實力還遠遠不夠，我們還需要一名德高望重之人的支持，這才能做到這一手連環計。」
「斷弟......與斷弟相比，我這犧牲算得了什麼？」
「兄長息怒，且聽我細細道來。率先使二人互相懷疑，離心離德，再使一美人將其關係崩壞，最終憑藉我與你這兩人在兩邊分而說之，藉由董卓最鋒利的矛，來攻擊他自己，最終惹得他自食其果，最終的怒火也會遷怒於司徒大人，對我們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胡說！對斷弟你的傷害難道還不大嗎？」
張斷笑道：「兄長息怒，斷無論如何無所謂，主要是兄長的宏願能夠滿足，只不過，兄長依然要做好心理準備。」他收斂笑容說道：「若是我所料不錯，在董卓覆滅后，大漢應當也是不長壽了。」
荀彧皺眉，「心腹大患已除，憑朝中大臣謀略，為何還不行。」
聽聞荀彧這話，張斷站起來回虛走兩步，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不知為何，兄長，我總覺得我算漏了什麼東西，按照我的思緒，朝中大臣也無法長久的和諧......」
荀彧大笑，「斷弟，這你倒是算錯了，朝中大臣雖然暗中爭鬥，但是護衛大漢，絕不會推辭。」
「不，我的意思並非於此......」
「好了，好了，斷弟啊，」荀彧將張斷按在椅子上，「你已經付出的夠多了，剩下的就看時間自己變化吧。」
張斷眉頭舒展開來，也是，自己擔心個什麼勁。
「既如此，今夜我們便秉燭夜談如何？」
「甚妙！」
一夜無話
第二日
朝堂之上
「昨天咱家剛剛入京啊，就聽聞街頭小巷傳遍了咱家的消息，你們一個個說說看，咱家，有那麼嚇人嗎？」
董卓環視朝堂，呂布侍立在其身後，目不斜視，心中卻是念頭轉動很多。
無人敢回復董卓。
「咱家問你們話！」董卓震懾朝綱，隨即點了一個名，「就你了，昨天那個誰，你給咱家說說，咱家有那麼嚇人嗎？」.
荀彧應聲而起，面不改色說道：「董大人威風所至，聞風喪膽，因此群臣不敢言說。」
董卓眉毛一抖，隨即哈哈大笑，「你們自己看，你們還沒有一個小娃娃會說真話。」說完拍了拍身邊王允的肩膀，「你說是不是啊，王司徒！」
王允瑟瑟點頭，面色蒼白，連連稱是。
荀彧看到此景，不禁低頭捏住了拳頭。
待到一片陰影近前，荀彧才猛然醒悟，背後涼了一片。
「你叫荀彧是吧，不錯！以後就為咱家做事吧，咱家來看，你比這一片朝堂人都有用，都有用！」
感到如蒲扇一般的巴掌拍在自己的肩膀，就算是疼痛也不能說出來，只能勉力支撐。
董卓放聲笑了笑，提議道：「皇上啊，咱家認為啊，咱家，救駕有功，應當有一個大官來噹噹，眾卿認為咱家該當個什麼官啊？」
眼看無人發聲，董卓的目光又釘在了荀彧頭上。
「荀彧！你來給咱家說說，咱家適合一個什麼樣的官？」
荀彧咬牙說道：「應當給董大人冊封涼州牧，征西大將軍。」這是他與張斷昨晚就商量好的，當張斷說出這兩個官職的時候荀彧還震驚不已。
「這兩個官職太大了，決不能給董卓！」
誰知張斷搖頭笑道：「兄長，我只是讓你說出這兩個官職，他董卓一介匹夫，怎知官職大小？他早就有目標了，就是那丞相便是了，恐怕朝中大臣沒有不知道的，你說出這兩個官職是一個緩衝，既能表現你機敏而不被朝中大臣記掛，也能安董卓的心，讓董卓得以說出最後的條件。」
而此時，荀彧果然聽見董卓猶豫著小聲問道：「荀彧賢侄，這兩個官，是最大的官嗎？」
荀彧苦澀的搖了搖頭。
董卓鬍子一顫，叫道：「那不行，咱家要當最大的官，咱家聽說丞相是最大的官，是這樣嗎？」
荀彧點了點頭。
「那既然如此，咱家就當一個丞相，誒，董丞相，董相，這名字好。」
荀彧心中苦澀，還真是一切都被斷弟猜中了！當真是宛如神鬼一般，算無遺策。
下一秒他振奮起精神，就算是這樣，董卓與呂布，最後一定也沒有好結局，他堅信。
這一天的朝會，在一眾大臣的「董相」稱呼下結束。
退朝時候，荀彧周身劃出一片空地，沒有大臣願意和他接觸。
正當荀彧認為就這樣結束的時候，一個微微佝僂的身影在自己面前出現。
「司徒大人。」荀彧微微躬身。
感受到兩節枯瘦的手托住了自己，荀彧抬頭卻是訝然。
因為王司徒的臉上，已經是抑制不住的悲戚。
「文若賢侄，你，受苦了！」王允深深躬身，荀彧急忙托住。
「司徒大人！」
「司徒大人不必如此！」
荀彧心中有些震動，這便是百官之首的威儀嗎？
「諸位，」王允面對大臣們誠懇說道：「今日之事，全因那董卓殘暴妄為，我只恨自己能力不夠，無法為漢室分憂！今日之事，怪不得文若賢侄，怪不得啊！」
荀彧心中震驚，回想起慵懶的張斷對王允的評價。
「司徒大人忠於漢室，一生鞠躬盡瘁，忠貞愛國，只可惜差了一點，只差了那麼一點。」
「不愧是司徒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