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8 少一個
「唔。」
小田中聽不懂翰語,聽到41號的命令,臉上只有茫然與不解。
但一旁的老頭卻已經不復方才的囂張,反而慌張了起來。
「喂,你要做什麼就沖著我來,混賬東西,別……」
「砰……噗嗤!」
老頭強忍著劇痛,剛剛掙紮起身,眼看著就要撲將過來,他身旁的孟黎柯卻是早有準備,直接一個槍托砸下,正中老頭的腮邊。
老田中滿口鬆動的黃牙頓時混著污血,直接潑灑了出去。
「呀咩……」
「咯!」老頭還在掙扎,41號這邊,已經是強行捏開了小田中的嘴,南部十四式手槍的準星和小田中的牙齒不斷相撞,喀啦啦的脆響在雪夜中響個不停。
「呀咩……」,此時的老田中,已經從怒罵轉為了哀求,「別,別……」
「你放心。」
41號此刻已經將南部手槍的槍管,整個塞進了小田中的嗓子,冰冷的準星上,一股噁心的槍油味,將小田中熏的幾乎暈厥過去。
「我和你不一樣,我不是出生,我會給你的寶貝孫子一個痛快。」
「磅嗤!」正當41號想要當場解決掉小田中的時候,一戶建的樓上卻傳來了玻璃碎裂的聲音,緊接著咚咚兩道重物落地聲從屋後傳來。
在場眾人,均是面色一變。
「樓上的要跑!」孟黎柯急聲道。
「我過去!」
陸舒當即向後退了兩步,將步槍甩到背後,按住槍托以做固定,便大踏步的向著屋后跑去。
剛一跑到屋后,陸舒面前便出現了兩團黑乎乎的人影。
兩團人影,一高一矮,高的是短髮乾瘦,矮的是長發微胖。
這兩團人影似乎是剛剛從樓上跳下,現在腿腳還有些不太靈活,但一看到陸舒趕了過來,就立刻踉踉蹌蹌的向著反方向跑去。
借著微光,陸舒果斷蹲下,將背上的AK74N據在懷中,粗略一瞄,便直接對準了那個更容易瞄準的長發目標。
「砰!」
槍聲響起,目標倒地,長髮腳下一個不穩,直接向前方撲倒了下去。
「啊,媽媽!」
一聲撕心裂肺的悲鳴,響徹了整片街區,夜色下的雪花,在熱血中融化。
「砰。」
又是一槍,旁邊那個高個子,也隨之倒在了地上。
「安娜,安娜!」一戶建二樓的窗台上,一道粗啞的聲音也隨之響起,緊接著,又是一個黑乎乎的人影,從窗台上重重砸了下來,地面上的雪花,被激的四處飄散。
「安娜……」
陸舒走到剛剛落下的那道人影面前,將他翻了過來,待看清此人的面目以後,心中不禁一喜起來。
這人若不是自己一直在找的柯林斯基,又是何人?
「賤貨!」
陸舒看到柯林斯基,想起了海上逃亡的那段時光,心中頓時又從驚喜轉為了暴怒,沒有什麼廢話,直接掐住了柯林斯基的脖子,一拳錘在了他的臉上。
「你是……」柯林斯基剛開始還有些懵圈,但看到了陸舒身上的灰色外套以後,便開始驚恐了起來,「你們……是……」
「是我們,你這賤貨!」陸舒嘴上罵著,手裡的動作也一直沒停,一拳接著一拳,將柯林斯基的五官打的扭曲了起來。
「我,對不起,我……」
柯林斯基開始哀求了起來,但因為臉上一直在挨拳頭,又不敢張嘴,怕陸舒將自己滿口的牙都打碎了,所以哀求聲一直不大。
「我……別……我……」
斷斷續續的哀求聲,伴隨著拳拳到肉的打擊聲,在雪夜中不斷響起,沒過多久,柯林斯基的牙關終於堅持不住,稍稍鬆開了一些,緊接著,一顆半透明的膠囊,從柯林斯基的嘴裡吐了出來。
陸舒收起已經打的有些酸痛的拳頭,喘了口粗氣,坐在虛弱柯林斯基的身上,撿起了那枚還沾著口水和體溫的膠囊,仔細瞧了瞧。
呦呵,氰化物。
不知道是前東家配給他的,還是清潔工配給他的,總之可以確定的是,這老小子根本沒膽子用。
否則剛剛在自己一行人進門的時候,他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雖然明知是死,雖然明知死前要遭受莫大的折磨,但也不敢嚼碎毒丸,給自己一個痛快。
這貨的果決程度,和自己在東南洲遇見的那兩個無名殺手比,實在是差遠了。
「真是個廢物。」陸舒從幾乎昏厥過去的柯林斯基身上,撕下半件內衣,將那枚膠囊包裹其中,隨手揣進了兜里。
「老兄……老兄!」陸舒這邊處理著柯林斯基的時候,只聽得自己的頭頂上,傳來了孟黎柯的叫喊聲。
抬頭望去,只見孟黎柯正扒著柯林斯基一家子剛剛跳下的那個窗檯,向樓下的自己招著手。
陸舒見狀,立即抬手示意自己聽到了。
「你都截住了嗎?」
「都截住了,三個人,目標,目標老婆,和他的一個兒子。」
「三……」孟黎柯頓時噎住了。
「怎麼了?」陸舒也覺察到了不對勁。
「我們在樓上沒找到人。」,孟黎柯凝重道,「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已經找過了,也沒有什麼隱藏通道。」
「鵝國人的資料上,說是四個人。」
「這……」
「有一個已經提前跑了。」
「操!」
陸舒反應了過來,立即指向昏闕的柯林斯基,向孟黎柯吩咐道:「你先下來,看好他,我去審一下那兩個人。」
緊接著,不等孟黎柯搭話,陸舒就跑向剛剛挨了自己槍子的兩人。
挨個試過鼻息,確認那兩人還沒有徹底死透,陸舒直接將柯林斯基的兒子從地上拽起,扔到了一邊。
踩住小柯林斯基的手腕,陸舒抬起AK,直接向他的手掌射了一槍。
「砰!」
小毛子的掌心瞬間血肉模糊,在劇痛的強烈刺激之下,緩緩轉醒了過來。
陸舒抽出右手,一個響指打過,柯林斯基好大兒的意識,又開始混沌了起來。
「你叫什麼?」
掏出手機,點開錄音,陸舒開始了問話。
「瓦倫連科,媽媽。」小毛子眼神迷離,用嚶語答道。
聽到這個回答,陸舒一陣無語。
很顯然,眼前這位受到自己催眠的,又是一個把自己認成親媽的存在。
「瓦倫連科,你的兄弟叫什麼?」
沒有過多猶豫,陸舒繼續審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