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新手期

穿越新手期

第二天一早,塔瑪睡到自然醒,篝火已經熄滅,只有餘燼在晨露中冒著煙。

狼皮褥子還是沒弄成,昨晚沒心情做事,晚上也看不清楚,醒來之後,看看獵物還在,塔瑪去溪邊方便完,開始做早cāo。

在人猿兄扭腰擺胯做著各種不雅姿勢的同時,他也沒忘記開啟音樂,這讓他更加興緻勃勃。

出了一身汗,又清洗了一番,塔瑪開始處理狼皮。狼肉沒有浪費,用槍尖挑開狼的肚腹,扯掉內臟,在溪邊忙活了一陣,又洗又涮,扒皮拆骨,一隻雪白的狼羔出現在眼前。

狼頭擺放在一起,都是很不錯的裝飾品,掛在牆上給人觀賞是它最好的去處。

生火,烤肉,一邊驅趕蒼蠅大軍,幾十億萬年來,昆蟲都是星球的主人,它們才不會管是誰在烤肉,吃到肚子里就是自己的。

白天的時候,各種鳥紛紛來到岸邊飲水,清潔羽毛,塔瑪不時地抓拍幾張有趣的圖片,系統自帶的偵查功能通過人眼進行拍攝,數據量超乎想象的龐大,卻能夠存儲在一顆質子內存中,一顆小小的質子,用來存儲圖片可謂小菜一碟,即使拍下整個星系也不成問題。

塔瑪一邊悠閑地拍照,一邊又犯愁蒼蠅,兩種情緒來回交錯,也想不出好主意,畢竟自己只有一雙手,蒼蠅不趕也罷,這些肉也不可能全都帶走,林子里的野味那麼多,打點其他的換換口味,還有好幾天呢,對了,先弄幾隻野雞蛋嘗嘗。

就這樣,人猿兄圍上了狼皮短褲,綁上了狼皮護腳,一手拿著木槍,一手挑著狼皮,再度出發了。

向野雞蛋出擊,哈哈哈哈哈。

狼皮護腳的製作費了不少時間,要把狼皮撕成繃帶那麼窄,為了保持狼皮不中斷,塔瑪用了削蘋果的方法,花了好幾個小時才做好。

至於狼皮上的毛,早就用火燎了一遍,所以,纏在腳上散發著獨特的焦味,聞起來很舒服。

塔瑪沿著溪流前進,這樣在很大幾率上能夠一直走到有人的地方,除非小溪斷流,到那時再改變方向也不遲。

如今的塔瑪終於過上了zìyóu自在的生活,偶爾想想女人,大多數時間都在遊山玩水,沒有工作的壓力,也不需要服從統治,穿越帶來的最大好處就是這一點,他沒有什麼必須做的,也可以為所yù為。

前方發現一隻野雞,綠sè的錦毛尾巴,褐sè灰sè的身體,頭上沒有雞冠子,不過塔瑪也分不清公母,他要找的是雞蛋。若是有弓箭的話,到可以試著shè幾隻鳥吃吃。

咕咕咕,咕咕咕。

野雞沒理會塔瑪的誘惑,發現有人出現在自家地盤,又發現沒有一斗的實力,野雞普拉普拉飛了。

塔瑪慢慢低下頭,仔細尋找野雞的腳印,沿著這些樹杈一樣的路標,繞了好久總算摸到了雞窩所在地。

一蓬亂糟糟的草窩,當然也不能嫌棄野雞的搭窩水平,能住就可以了。七八隻野雞蛋散落在草叢裡,搜索了一遍,也沒有其他收穫。塔瑪用狼皮包起雞蛋,捆好皮子,離開作案地點。

找到一棵枝葉茂密的大樹,塔瑪鋪上一張皮子坐下,背靠著大樹,望著眼前的水潭。

掏出一顆雞蛋,在石頭上磕一下,一仰頭,雞蛋倒進了嘴裡。沒有盛放的器皿,生食也別有一番風味。世上的食物,倘若沒有味覺,品嘗起來,或多或少口感都是相似的。

生雞蛋像是果凍一樣,清涼爽滑,略微有些咸澀,大體還是很新鮮的。

「那種叫做小瑪德萊娜的茶點,盛放在扇貝型的模具中,烘焙五分鐘,表面呈現出棕sè的時候,最是酥脆鬆軟。普魯斯特的《追憶似水年華》里寫道,那天天sèyīn沉,而且第二天也不見得會晴朗,我的心情很壓抑,無意中舀了一勺茶送到嘴邊。起先我已掰了一塊「小瑪德萊娜」放進茶水準備泡軟后食用。帶著點心渣的那一勺茶碰到我的上齶,頓時使我混身一震,我注意到我身上發生了非同小可的變化。一種舒坦的快感傳遍全身,我感到超塵脫俗,卻不知出自何因。我只覺得人生一世,榮辱得失都清淡如水,背時遭劫亦無甚大礙,所謂人生短促,不過是一時幻覺;那情形好比戀愛發生的作用,它以一種可貴的jīng神充實了我。也許,這感覺並非來自外界,它本來就是我自己。我不再感到平庸、猥瑣、凡俗。這股強烈的快感是從哪裡湧出來的?我感到它同茶水和點心的滋味有關,但它又遠遠超出滋味,肯定同味覺的xìng質不一樣。那麼,它從何而來?又意味著什麼?哪裡才能領受到它?我喝第二口時感覺比第一口要淡薄,第三口比第二口更微乎其微。該到此為止了,飲茶的功效看來每況愈下。顯然我所追求的真實並不在於茶水之中,而在於我的內心。茶味喚醒了我心中的真實,但並不認識它,所以只能泛泛地重複幾次,而且其力道一次比一次減弱。我無法說清這種感覺究竟證明什麼,但是我只求能夠讓它再次出現,原封不動地供我受用,使我最終徹悟。我放下茶杯,轉向我的內心。只有我的心才能發現事實真相。可是如何尋找?我毫無把握,總覺得心力不逮;這顆心既是探索者,又是它應該探索的場地,而它使盡全身解數都將無濟於事。」

塔瑪忽然覺得人生也不過如此了,此番感悟不過一息而已,誰知道何時還能有這樣的心情,以後估計會很忙碌了。

塔瑪像一個遊戲新手一樣,獲得了衣服,武器,殺死了很多能賺經驗值的野獸,獲得了小血藥包,得到了人猿的稱號,也是時候出去闖蕩一番了。

是夜,塔瑪望著夜空整整幾個小時,看著月亮從東方出現,然後消失在睡夢裡。

漫天都是星星,數也數不完,而天家最初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仰望著似乎永遠不變的夜空,記住每一顆星星和它附近的星星。

這麼笨的事誰會去做啊。

是啊,世上有很多這種笨蛋。

塔瑪想,其實我也是一個笨蛋。

忽然想念起百合子。

「馬鹿,塔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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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元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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