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靳盈盈真死了
「你再說一遍?」
靳向擎此時此刻恨不得把她碾成碎末,拿他跟流浪漢比,在她心裡,他竟然不如一個流浪漢!
口袋裡突然傳來了手機的震動,將他即將潰泄的怒火打斷。
他死死盯著面前的人,那雙充滿憎恨的眼,將手機接通。ζ°.XX.♂
「喂?」
一如既往的,靳向擎從不屑在她面前做任何迴避。
以為像她一樣竟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話筒里傳來丁森的聲音,不算大,但兩人此刻的距離剛好聽得清。
「靳總,骨頭的調查已經有了結果,您要來殯儀館確認一下嗎?」
夏寧的呼吸頓時抑住,定定地等著,骨頭有了結果,也就是靳盈盈的死有了肯定。
「好。」
低沉的一聲落下,靳向擎掛了電話,目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似乎察覺到有些不對,靳向擎將外套搭在她的身上,繼而開車離開。
途徑一家服裝店的時候,他將車停下徑直走了進去。
男人異常英俊的外表頓時引起了店員的注意,不過最令人詫異的是他臉上那微淺的巴掌印。
其實夏寧的身體,力氣能大到哪裡,過不了多久那個巴掌也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可他卻不同,男人憤怒似的力道重重落在夏寧臉上的,只不過那些原本交錯的疤痕讓那個巴掌看起來不那麼明顯而已。
片刻后,靳向擎帶著一套深秋款的米色運動裝從裡面出來。
他坐上車,將衣服遞給夏寧,「換上。」
夏寧沒有拒絕,快速將衣服穿好,此時此刻她只想快點到達殯儀館,親眼證實那些骨頭到底是怎麼回事。
靳向擎選的衣服正好,顏色也平靜溫柔。
他多看了一會,心中又忍不住有些躁動,夏寧的身體就像有毒一樣,讓他欲罷不能,即便生了孩子,她的身材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胸還是那麼完好,腹部也沒有什麼疤痕,就連生產後的贅肉也都瘦的一乾二淨,永遠是他記憶中那個令他舒適的腰身。
他迷醉她的身體,她倔強的靈魂,甚至可以忽略她臉上的疤痕。
因為他要的只是這個人。
夏寧並不知道身側的男人這樣想了一路,直到車輛開進殯儀館的大門。
丁森站在院子里等著,接待的是火化場的副館長,專管入殮部和火化部。
「這位是靳先生吧?您比電視里更帥,這位是……夫人?」聽說離婚了,這麼叫不知道合不合適。
靳向擎臉色如舊,目光看向一旁穿著工作服的人員。
「骨灰盒裡的骨頭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名工作人員有點害怕,看了眼副館長,又看眼靳向擎,猛的一個深鞠躬:「對不起,當時……當時我同事違反規定帶了一隻狗進來,結果我正要進行遺體火化,那隻狗興奮過度,一下子跳上遺體,被一起裝了進去。」
「不可能!」
夏寧陡然一聲,聲音有些大,整個人也顯得異常激動。
「遺體火化那麼嚴格的地方怎麼可能讓狗進去?再說,怎麼可能還會讓狗鑽進火化爐?再說了,就算是狗同人一起火化,難道人都燒成灰狗的骨頭會留著嗎?」
她句句緊逼,副館長的臉色明顯難看了起來。
「這位夫人,將狗放進去的確是員工的失誤,那位火化工已經被解僱,對於給逝者帶來的影響,我們願意承擔相應的責任,可您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們心知肚明,那個火化爐里殮的根本就沒有人,而是一隻狗!」她敢篤定。
「靳先生,沒能保護好靳小姐的遺體的確是我們的失誤,可您夫人的這些話實在沒道理,我們都是有嚴格的流程辦事,遺體是從醫院運來的,如果您不相信可以去醫院查證。」副館長道。
靳向擎看向夏寧:「你還有什麼話說?」
夏寧只盯著那位副館長,「我要見那位放狗進去的火化工。」
「對不起,他已經辭職了。」副館長道。
「把他的信息給我,就算是辭職我總可以找到人親自去問吧!」
「很抱歉,那麼久的事情,員工檔案早就更新了,您這是為難我們,再說了,我們的員工也是人,他剛來這裡工作膽子小,帶上狗來壯膽,也是情理之中。」
「那我問你,那是什麼狗?」夏寧緊緊盯著他的臉。
「夏寧,你夠了沒!」靳向擎在聽到靳盈盈真的被火化的那一刻,心就像被鐵鎚狠狠砸了一下,破碎不堪。
她把人害死了,竟然還這麼大言不慚的來質問,她憑什麼!
靳向擎拉著她想要離開。
夏寧不動,目光死死盯著副館長的臉。
「你說啊!」
副館長眼神微不可查的動了下,但隨即道:「棕色的泰迪。」
夏寧笑了,蒼白而諷刺:「你說謊!那些沒有燒化的骨頭,屬於柯基!」
「夫人這麼說有什麼證據?」副館長問,顯然已經對她的回答無所畏懼。
「當然有!」夏寧一口咬定。
「那麻煩夫人拿出來。」
「在……」
夏寧恍然想起,從她住院、入獄,再到逃亡,那塊骨頭呢?
她整個人焦急而慌張。
這幅樣子落在靳向擎的眼中,就是心虛。
夏寧轉身便走。
靳向擎跟上,沉默,冰冷。
夏寧腳步加快,在快上車的時候靳向擎猛地一把將她的身子轉了過來,重重的按在車門上。
他心頭就像被刀子再一次剖開,鮮血浸透傷疤,很疼很疼。
「你還想裝到什麼時候?」
靳向擎的聲音壓的很低很低,低的近乎跌入谷底,他死死的壓著情緒,不想再給這個女人一次傷害。
可她呢,一次又一次的挑戰他的底線,衝破他好不容易修復的傷口。
「我沒有,靳向擎,你讓我回去,我給你拿證據!那隻狗根本不是泰迪,是柯基!」
靳向擎垂下頭,一手撐在車門上,一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證據在哪?」
「在靳家!就在主卧的床頭櫃里。」
夏寧心中其實有些忐忑,這麼久了,許夢然會不會已經把證據毀了?
靳向擎嗤笑一聲,黑眸毫無溫度的落在她的臉上:「你聽聽你的語氣,有多心虛?」
說著他突然將她塞進車裡,極速朝著山下衝去。
「我現在帶你去找證據,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