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封禁天南,打草驚蛇!
「怎麼會?怎麼可能?!」
趙龍突然撕心裂肺的咆哮道:「這一切都是假的,你根本不可能是那位定南王!」
趙龍眼神陰毒,神情扭曲。
猛然從懷裡掏出一把槍來,指著方少寧,惡狠狠的獰笑道:「就算你真是方定南又如何?你再厲害,能擋住老子這顆子彈嗎?」
「不可!」
但一切都已經晚了。
趙龍用力扣動扳機。
趙傳雄瞬間面如死灰,但隨即眼中浮現一抹瘋狂。
死就死了,必須想辦法保住趙家!
「嘖嘖,趙家果然不愧是豪門望族,囂張跋扈慣了。」
只聽方少寧輕聲笑道:「趙家主當真是養了個好孫子啊。」
看著毫髮無傷的方少寧,趙傳雄一顆心瞬間沉入谷底。
而趙龍正準備扣動第二次扳機,但一顆子彈已經射中他的手腕,槍械掉在地上,趙龍更是抱著手腕哀嚎不止。
「大膽狂徒,竟敢謀害定南王,此乃大逆不道之罪,殺無赦!」
陳奔獰笑一聲,大步走向趙龍,就要將其一刀斬殺。
「先不急。」
然而,方少寧搖頭道:「趙公子這些年可沒少做好事,得讓他把事情都先交代清楚,在一一算賬。」
方少寧站起身,語氣平淡的說道:「湊夠事件,凌遲處死!」
趙龍瞬間癱坐在地上,神情驚恐。
這一次他是真的害怕了。
自從趙家晉陞豪門之後,趙龍做下的惡事何止十件,一百件就不止了。
「不,定南王,我趙家知道錯了!」
聽到孫子要被凌遲處死,趙傳雄再也無法保持豪門家主的威嚴,當即跪倒在地上,頻頻磕頭。
「定南王,我趙家是做了一些錯事,但這些年來,我趙家也為天南百姓做了不少的好事,這一點您儘管去查!」
「定南王,求求您了!」
見方少寧無動於衷,趙傳雄老淚縱橫,哀求道:「我趙傳雄有眼無珠,冒犯了定南王,死不足惜。但我孫子他還年輕,只要定南王願意留我孫兒一命,我願散盡家產,將趙家所有產業盡數捐贈出去。」
趙家家產數百億,堪稱巨款。
將其全部捐出,就為保趙龍一條命。
顯然,
這趙傳雄也是有點魄力。
「趙家主不愧是豪門之主,這花錢買命的手段,倒是爐火純青。」
方少寧目光深邃的看著趙傳雄,意味深長的笑道:「就是不知道,趙家這份家業,又有多少是乾淨的?」
趙傳雄神情一滯。
但凡他們這種新晉豪門,誰又敢保證自己的手是乾淨的?
不說這些年趙家各種合併收購手段見不得光,單單是八年前那場足以震驚整個天南三省的大事,也足以顯示趙家的冷血。
只是這些事情,早就被幾大家族聯手鎮壓下來。
這麼多年過去,早就無人敢提,所有的證據也被他們盡數抹除,任誰也查不到半點。
「定南王,我承認我趙家手段是激烈了一些,也犯了一些小錯,但老夫可以拍著胸膛說,趙家從不謀財害命!」
趙傳雄義正辭嚴的說道:「如果定南王還要質疑滅我趙家,我趙傳雄無話可說,但定南王即使手段通天,權勢無雙,也堵不住這天下人的悠悠眾口!」
趙傳雄這番話說得慷慨激昂,義憤填膺。
不知道還以為是方少寧仗勢欺人,而趙家不過是受了無妄之災。
「趙家主說得好!」
清醒過來的傅裕猛然拍手叫好,也是滿臉悲憤的說道:「聖人言,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趙家是有錯,但也是不知者不罪。定南王貴為天王,竟連這點小事都無法容忍,如此小肚雞腸之人,又豈能擔當大任!」
言辭犀利,擲地有聲。
傅裕冷哼一聲,神情不屑,「定南王?不過如此!」
陳奔眼神森然,似要殺人。
方少寧呵呵一笑,不以為意的說道:「都說傅總編文字如刀,沒想到言辭也似劍鋒利。我定南軍死戰敵國的時候,只需派出傅總編,何愁萬敵不滅?」
傅裕臉色微,梗著脖子說道:「定南王,您身份尊貴,我是得罪不起,難道連幾句公道話,都不能說了嗎?」
長嘆一聲,傅裕似有悲戚的說道:「若如此,這世間何談公平?何談公正?」
「顛倒黑白,還自詡文人風骨。」
方少寧毫不留情的說道:「如果傅總編真如自己所說,公平公正,那些因你而無辜慘死的百姓,又向誰討一個公道呢?」
「定南王,休要血口噴人!」
傅裕如遭受奇恥大辱,朗聲道:「我傅裕小德可能有所出入,但大德無虧。我甚至敢說一句,我傅裕這一生,對的自自己的良心!」
正義凜然,當真是文人風骨!
方少寧笑道:「果然是說的比唱得好聽。」
「竟然傅總編說自己大德無虧,那我就要問問了,今年春初,一富家公子鬧事驅車,撞傷一對母子;事後傅總編在某篇文章中指責母子敲詐勒索,同情那富家公子,事實卻是那富家公子醉酒駕車,苦難母子卻因為交不起費用,失去性命......」
「去年,一無辜女孩夜裡回家,被幾個人渣欺辱,就因那幾個人渣有靠山撐腰,傅總編髮文說是因為女孩穿著暴露,故作挑逗,導致無辜女孩飽受言語暴力,最後不堪其辱,跳樓自盡,傅總編更是大放厥詞,說女孩若無愧疚之心,豈會以死謝罪......諸如此類,不勝凡舉,相信傅總編心中有數。如此,傅總編還敢說自己的大德不虧嗎?」
「前年,一老人......」
「那些因為傅總編無恥言論,而家破人亡的無辜之人,傅總編可有偶爾想起?又是否睡得著覺呢?」
方少寧自顧自點頭道:「是了,傅總編只需動動嘴皮,說一些畜生言論;又只需動動手指,寫一些驚世駭俗的文章,就能撈取不菲的報酬。以無辜之人性骸骨為床;以真金白銀作被子,哪能睡不著?」
傅裕指著方少寧,只覺得被人揭穿,頗有些惱羞成怒。
「你......你血口噴人,胡說八道!」
方少寧盯著傅裕,眼神凌厲,言語冷酷。
「八年前,天南方家,一門良善,卻因歹徒覬覦,一夜之間給人滅門,傅總編又是怎麼說的?」
此話一出,傅裕瞳孔猛然一縮,冷汗直流。
而趙傳雄則是看著方少寧,一種名為恐懼的情緒,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