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酒被動了手腳
影迷對她演的角色恨之入骨,在某種程度上也在印證她的演技。
姜雨時語氣不卑不亢,倒是讓記者們消停了不少,沒再揪著不放。
而這一幕全讓姜樂瑤看在了眼裡。
她冷笑了一聲,緊緊咬了咬后槽牙。
姜雨時,你儘管得意,等過了今晚,我看你還怎麼得意?!
......
打發完記者,姜雨時跟宋詞一併走進了酒店宴會廳。
兩人一進入宴會廳,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不過到底是十八線,人氣確實不怎麼樣。
除了劇組幾個有過對手戲的演員過來打招呼以外,姜雨時始終是比較閑的。
相反的,宋詞倒是有點忙。
忙於穿梭在今天來做客的各個導演和製片人之間,替姜雨時拉新片約。
晚宴進行到後半段,宋詞接到了公司的電話,要先回去處理點事。
「你現在這等等,我處理完工作就來找你。
還有,你那個妹妹不是什麼好人,保不齊裝了一肚子壞水兒。
離她遠點,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宋詞像個老媽子似的,拉著姜雨時的胳膊一頓叮囑。
姜雨時笑了笑,拍拍她的手,「行了,我又不是幾歲的小孩,趕緊去忙吧!」
宋詞離開后。
姜雨時也有些累了,走到了宴會角落的酒水台旁,圖個清凈。
纖細白皙的手指端起酒水台上的香檳,她晃晃了酒杯,還未將橙色的酒水送進嘴裡,身旁便出現一股濃艷的香水味。
一肚子壞水兒的姜樂瑤拿著酒杯,一臉笑吟吟,「姐姐,怎麼一個人在這喝悶酒?」
姜雨時懶得搭理她,眯了眯眼,將一杯香檳全數送進嘴裡。
見人這幅不愛搭理的樣子,姜樂瑤心中早就竄出一股無名火。
她強壓住心頭的怒氣,臉上牽強地維持著笑意,「你還在為昨天的事生我的氣嗎?
姐姐,我昨天在姐夫面前說那些話,都是無心的。
我只是為你打抱不平而已。」
「是嗎?」姜雨時鮮艷的嘴唇微微彎起,「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你?
要不是你,沉舟都不會主動提出跟我去領證,對嗎?」
姜樂瑤嘴角一頓抽搐,這個賤人,跟我在這炫耀呢?!
心裡罵得要多臟有多臟,可面兒上還是那副天真爛漫的模樣,「那倒不用謝,畢竟我們是姐妹,姐姐好就是我好。」
說著,姜樂瑤眼珠子一轉,端起一杯果酒。
玫紅色的液體在透明的高腳杯里晃動。
她將那杯酒遞到姜雨時面前,「我聽說這個樹莓酒特別好喝,姐姐你要不要嘗一點?」
姜雨時冷笑了一聲。
在姜家生活的這七年,姜樂瑤一直都不喜歡她,總想著法地整她。
什麼在她的面霜里摻辣椒水。
在她吃的食物里放致她過敏的花生。
臨考試把她的准考證藏起來。
等等,諸如此類的事層出不窮,沒有姜樂瑤做不到的,只有她想不到的。
這樣的妹妹,會對自己安什麼好心?
思及此,姜雨時抬手擋開遞過來的那杯酒,「既然好喝,你不妨多喝點。」
無視姜樂瑤那張表情僵硬的臉,姜雨時側身離開了酒水台。
姜樂瑤氣得雙手直發抖,看著姜雨時離開的背影,她捏著高腳杯的手指就不由自主地越收越緊。
......
宴會廳里的攀談聲在姜雨時聽來有些吵鬧。
她拿著酒保給的香檳,去到酒店裡的空中花園,吹著冷風,在石凳上坐了下來。
月朗星稀,空氣中瀰漫著臘梅淺淺的香味。
濃厚的雲將星星遮了一大半。
湛黑的天空像極了顧沉舟那雙深不見底又似笑非笑的眼睛。
幾杯下肚,姜雨時的眼前似乎又出現男人那張五官深刻矜貴的臉。
她仰著頭,被酒精染紅的小臉漾開一抹笑意,聲音輕輕的,「哥哥......」
伸手想去碰那張似乎近在咫尺的臉,可手指還未碰到,那張臉就忽然消失在了眼前。
姜雨時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一飲而盡后,她拿出手包里的手機,給顧沉舟發了一條簡訊。
男人似乎在忙,沒有回她的信息。
姜雨時並不在意,依舊坐在石凳上,喝著香檳。
不知過了多久,直至那瓶香檳見了底,簡訊依舊沒有回復。
姜雨時癟了癟嘴,打算起身回宴會廳。
剛站起來,就感覺兩腿直發軟,頭也有些發暈。
緊接著是小腹一股灼熱的熱氣直往天靈蓋沖。
腦子裡很快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啃噬,又痛又麻。
姜雨時下意識看了眼石桌上的那瓶香檳,心中瞬間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不對!
她在這個圈子呆的時間雖然不算長,但也參加過不少宴會,酒量不算差。
半瓶香檳,還不足以讓她有很強的醉意。
可現在,她渾身都有些發軟,眼皮也重得幾乎快要抬不起來。
那瓶酒,不對勁!
有人在那瓶酒里動過手腳!
憑著殘存的意識,姜雨時很快在心裡有了答案。
她沒有片刻的猶豫,一隻手撐在冰涼的石桌上讓自己保持平衡,另一隻手迅速打開手包,掏出了裡頭的藥瓶。
哆哆嗦嗦地拿出藥瓶里的葯,生吞了下去。
剛吞下藥丸,身後便傳來了姜樂瑤的聲音,「姐姐,你喝多了嗎?要不要我扶你去休息。」
回想姜樂瑤曾經的所作所為,以及宋詞離開前的再三提醒。
姜雨時心中的惶恐更甚。
她費力地將藥瓶塞回手包里,撐在石桌上的手指因用力,關節有些微微發白,「我沒事,宋詞馬上來接我,不勞你費心。」
「宋詞姐不是公司有事嗎?一時半會兒可來不了,要不我先陪你去休息吧。」
姜樂瑤一邊說著,一邊走過去,一把抓住了姜雨時的胳膊。
姜雨時回頭,正好撞見姜樂瑤那副笑吟吟的模樣。
心中某些假設得到了肯定。
咽下去的葯似乎有了一定的效力。
姜雨時看著姜樂瑤急不可耐的樣子,故作虛弱地笑了笑,「好啊,那就麻煩你,送我去休息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