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坤寧宮，皇后

一抬頭見林欣笑吟吟地站碧紗櫥，心裡驚喜，連忙招一起坐，一面嗔怪外面的內監怎麼通報。林欣微微些窘迫，：「傾城姐姐別怪，讓傳的，想讓姐姐驚喜，料卻讓姐姐惱了，林欣的錯。」

急忙笑：「哪裡的錯，好意。白說一句，別急。」

林欣才展顏笑了，一同坐。對范伊說：「方才長春宮看姐姐，想與姐姐一同拜會傾城姐姐，料姐姐存菊堂的宮女說姐姐先了，妹妹晚了一步。」

范伊笑：「一點晚，正好一起看繡花樣子呢，傾城妹妹的手巧得很。」臉微微一紅，接的話。

阿朱斟了茶：「欣婕妤請用茶。阿朱知選侍愛喝六安茶，特意換了香片。」

林欣笑著說：「多謝費心記著。」

阿朱福了福說：「林欣主與范伊主與家姐情如姐妹，奴婢安敢用心呢？」

范伊笑起：「好一張巧嘴！果然身邊的，其主必其仆。」

臉更紅：「伊姐姐向愛拿取笑。哪裡伶俐呢，服侍的久了比別多長著點記性罷了。」

范伊：「自然自幼服侍咱的丫頭體貼些。」又問林欣：「並沒帶貼身丫鬟進，如今伺候的宮女幾？服侍的好好？」

林欣答：「好還好，四，只兩才十二，也指望做什麼。好也極省事的，也夠了。」

皺了皺眉：「點子手怎麼夠？帶也像話！」

喚了屋外的如儀進，：「先回稟了皇後娘娘，再把名滿十八的宮女指一伺候欣婕妤。」

如儀答應了，了些候又回：「奴婢指了菊花，曾四執庫當差，還算穩當。」

點點頭，讓，對林欣說：「待會兒讓跟回。什麼夠的，盡告訴伊姐姐。」

范伊點頭說：「的自然也的，放心。今日新得了些賞賜，幾匹緞子正合穿，等差送明瑟居。」

林欣很感激：「姐姐的情誼林欣只心領了。」

介面說：「什麼呢？姐妹宮互相照顧應當的。」

三互相凝視一笑，彼此心意俱瞭然，六隻手緊緊交握一起。

三日後才四更就起了床沐浴更衣、梳妝打扮。進宮后第一次覲見後宮后妃，非同。一宮的都些緊張，伺候得分外心周到。

秋水阿朱手腳麻利地為好胭脂水粉，晴兒一旁捧著一盤首飾說：「第一次覲見皇后，主打扮得隆重些，才能艷冠群芳呢。」秋水回頭無聲地看一眼，立刻低頭敢再多嘴。

順手把頭髮捋到腦後，淡淡地說：「梳如意高寰髻即。」宮最尋常普通的髮髻。晴兒端了首飾，挑了一對玳瑁製成菊花簪，既合令，顏色也樸素方。又挑一件淺紅流彩暗花雲錦宮裝穿，顏色喜慶又挑，怎麼都挑錯處的。心知新晉宮嬪已佔儘先機招側目，次又麗妃場，實宜引注目，越低調謙卑越好。如儀進見如斯打扮，朝會心一笑。便知很贊成的裝扮，心智遠勝諸。心抬舉如儀，只與相處久，還知根知底，敢貿然信任，付以重用。

宮轎已候門口，趙美也已經梳洗打扮好等著。兩分別了轎，蘇肖進如儀隨轎后一路跟了。了好一會兒，才聽見轎外尖細的嗓音喊：「坤寧宮到，請傾貴姬轎。」接著一內監挑起了帘子，蘇肖進扶住的手，一路進了鳳儀殿。

十名秀女已到了八九，嬪妃也陸陸續續地到了。一一按身份位次坐，肅然無聲。只聽得密密的腳步聲，一陣環佩叮噹，香風細細，皇后已被簇擁著坐寶座。眾慌忙跪請安，口整整齊齊地說：「皇後娘娘萬安。」

皇後頭戴紫金翟鳳珠冠，穿一身絳紅色金銀絲鸞鳥朝鳳綉紋朝服，氣度沉靜雍容。皇后笑容掬地說：「妹妹得好早。平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