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苦修開始
第二天一大清早冰寒就被無情的叫了起來,看著那因沒睡飽覺一臉埋怨的冰寒,風文山無奈的擺了擺手道:「你可別跟我埋怨啊,你看看現在都什麼時辰了,太陽都快曬著你屁股了,你還跟個懶蟲似的在那睡」。
冰寒望了望山洞外面,天才剛蒙蒙亮,別說太陽曬他屁股了,那太陽也才剛睡醒。
因此冰寒挖苦道:「師傅您可真能說啊,我看那太陽別說曬我屁股了,估計它連那月亮的屁股現在都曬不著吧」。
聽到冰寒的挖苦風文山也是一臉尷尬,他知道自己說的有點過,不過再怎麼說他也不能承認。
隨即不懷好意的笑道:「我這不是為了你好么,讓你多擠點時間修鍊,而且你以後每天都得這個時辰起,我這也是讓你習慣習慣,當然你現在也可以繼續睡,以後你也可以晚起,不過你晚半個時辰我就用隔氣鞭抽你十下,一個時辰就二十下,以此類推,怎麼樣,你師傅我還是很善解人意的吧」。
善解人意個屁,這個笑面虎的老傢伙,這不明擺著是威脅么,還把你說的那麼好聽,冰寒在心裡暗罵了一通。
然後滿臉假笑的說道:「是,師傅說得是,師傅對我最好了,我以後一定按照師傅的要求,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偷懶的現象」。
「嗯,這還差不多,你趕緊起身收拾一下,等你收拾完了,咱們就出發開始修行,」風文山起身簡潔道。
他也懶得管冰寒剛才所說的話是否真心誠意,畢竟現在時間也不是很充裕,所以他也懶得跟他瞎耗。
冰寒見師傅突然不拖泥帶水了,也明白自己要開始認真了,旋即趕緊起身收拾,不敢再有玩笑的情感了。
他也知道,玩笑歸玩笑,到真需要認真的時候,他也必須認真起來。
片刻之後,冰寒走到了山洞口,只見現在的冰寒,身著一身藍白衣衫,俊逸的臉龐帶著他之前一直充斥著的微笑,只不過現在他的微笑當中少了許多柔和,多了一股冰冷的寒意。
然而當他走出山洞看到洞口外景色的時候,他那原本微笑的臉龐瞬間湧上了一片驚愕。
這個山洞位於山的山腰處,四周都是懸崖峭壁,看來應該是某種飛行魔獸居住的地方。
風文山看著那表情突變的冰寒不由得譏笑道:「呦,瞧你那慫樣,之前我可記得某人一直吹牛說自己膽子很大,說老夫膽小懦弱來著」。
冰寒苦笑著撓了撓頭道:「師傅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之前也就吹吹牛,您別放在心上,那個,師傅您能帶我上去么,我看這怪危險的」。
「當然,不能,從現在開始,我的修行計劃就已經開始了,計劃的第一項就是讓你自己從這裡爬上去,放心,爬不了多久你就能重返平坦大道了,」風文山語氣悠閑的說道。
冰寒走到懸崖邊上往下望了望,看了看那不知深淺的林海,然後他又向上看了看,同樣是不知長短的峭壁。
見到這番場景,冰寒不免有些的膽寒,隨即用乞求的語氣說道:「師傅您看這周圍的環境,這我要是一個不小心,在途中跌落下去的話,我不得摔成肉泥啊,所以師傅您就別跟我開玩笑了,趕緊帶我離開這裡好好修行吧」。
「誰跟你開玩笑了,這就是修行的一部分,這是讓你在絕境中得到成長,你別想著讓我出手幫你,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就算你墜崖摔死,為師也不會救你,我可不收廢物徒弟,好了,為師先到上邊等你,兩個時辰之後你要是沒上來的話,我便離去,」風文山放下了他平和的臉龐嚴厲的說道。
話音剛落,風文山便消失在了原地。
看見師傅離去,冰寒心中最後的僥倖也是消失殆盡,然後一咬牙一跺腳,大步的向峭壁走去。
「小爺我就不信了,今天還能栽到這」。
半空中風文山看著下定決心大步走向峭壁的冰寒,心中泛起了一絲欣慰。
絕境中能夠讓人成長這話說著容易,但能做到的卻並不多,大部分人都是選擇了放棄,而他們放棄的後果便是滅亡,反觀那些在絕境中挺過來的人,無一不是名揚天下的強者。
時間飛逝,一個時辰的時間悄然而過。
一道靠近懸崖的山路上,一位青衫白髮的老者盤坐於此,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等待冰寒的風文山。
此時他那一直緊閉的雙眼已徐徐睜開,然後望向懸崖處,見沒什麼動靜,他不由的皺了皺眉。
「這小子怎麼這麼慢,不會出什麼事了吧,要是你連這關都過不了的話,也未免太讓我失望了,」風文山底喃道。
不過他並非常人,所以也沒有顯的慌亂,只是想了想便又是閉上了眼睛,安靜的等待著,他還是相信他這個弟子不會讓他失望的。
與此同時,在不遠處的峭壁上,一道人影顯露了出來,正是那拚命攀爬的冰寒。
只不過與之前相比,現在的冰寒看上去頗為狼狽。
原本整潔的衣衫被山石劃出了許多裂口,那雙原本潔白纖細的雙手,也是被劃出了道道傷口,一絲絲的鮮血不停地從傷口處流出,看上去極為的凄慘。
再看冰寒現在的神色,一臉的凝重,大口喘著粗氣,滿頭的大汗不斷地向下流著,不過冰寒卻並沒有伸手擦拭,不是他不想,只是他怕他一伸手自己就會墜下去,那樣未免太得不償失。
冰寒抬起頭髮現了那隱約間能看到的峭壁盡頭,心中瞬時大喜,那一直凝重的臉上也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他那精疲列竭的身體如同迴光返照般又充滿了力量,然後快速的向上方攀去。
時間又是過了半個時辰,那盤坐著的風文山終於是耐不住性子想起身下去尋找冰寒。
他雖嘴上說的不管冰寒的死活,不過那只是為了激勵他而已,再怎麼說冰寒是他的弟子,他不可能不管不顧。
而就當他起身剛要去尋找的時候,只見懸崖邊上突然伸出了一隻血色大手,緊接著又是一隻血手伸了上來,然後一道黑影便從懸崖邊下躍了上來。
風文山定睛一看便是鬆了口氣,不過他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之後,卻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這一躍而上的自然是冰寒,只不過他那狼狽的摸樣讓風文山看著十分好笑。
冰寒癱卧在地上聽到了師傅的笑聲,旋即惡狠狠的盯了師傅一眼,然後喘著粗氣癱在原地一動不動了。
風文山見冰寒看自己的眼神,也是有些不好意思,隨即停下了笑聲向冰寒緩步走去。
走進一看,才發現冰寒已是昏睡了過去,可見剛才對他來說不管是肉體還是精神都是一場相當大的考驗。
風文山的視線在掃了掃他那殘破的衣衫后,便是停留在了他那雙目不忍視的血手之上。
那雙手上布滿了傷口和鮮血,讓人看著都有些心疼,風文山的心中頓時湧起了莫名的意味。
他從腰間的乾坤袋中取出了一隻精緻的玉瓶,拔開瓶塞倒出一灘綠色的液體塗抹在了冰寒的手上。
乾坤袋取內有乾坤之意,可以收納很多物品,但因製作麻煩,所以價格頗高,一般只有大戶人家才會配有。
風文山塗抹完藥物之後,隨即盤坐在了一旁等待著冰寒的蘇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眨眼間就到了中午,刺眼的陽光將冰寒從昏睡中曬醒了起來。
冰寒醒來之後先是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然後驚奇地發現原本布滿傷口的雙手竟然神奇的恢復了。
看著那跟原來一樣白皙纖細的雙手,冰寒不由得笑了起來,旋即他便抬頭在四周環顧了一圈,然後目光停留在了他身旁盤坐的師傅身上,心中也是明白了為什麼他的傷能好的這麼快了。
他感激道:「多謝師傅治癒我的傷勢」。
風文山聽到了冰寒的感激,然後睜開雙眼語氣平淡地說道:「你跟為師還用說謝么,再說了,你有了傷勢為師怎麼會不管呢,不過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沒想到你真能夠憑藉自己的力量安全的爬上來。」
雖然風文山的語氣平淡,但還是能夠從其話語中聽出些許的讚美。
冰寒聽后也非常受用,然後一臉得意的說道:「不是你徒弟我吹牛,別說就攀這點距離了,就算它再長一倍我還是照樣輕鬆攀過」。
「呦呦呦,瞧把你能的,那為師現在再把你送下去如何,我倒想瞧瞧你怎樣再輕鬆的攀爬上來,」風文山看到那一臉得意的冰寒忍不住戲謔道。
「哎哎哎,師傅我就跟您開個玩笑,您別認真啊,您看這都大中午的了,我們還是先吃頓飯吧,我都快餓扁了,」冰寒一聽這話便趕緊收起了得意,迅速轉了個話題道。
「嗯,這兩天你都沒怎麼吃過東西,想必也餓壞了吧,算你小子走運,師傅我可是名震中域的美食家,你可有口福了,不過凡事講究個不勞不獲,我可以幫你烹飪,但是這食材就得靠你了啊,」風文山一臉奸笑的看著冰寒說道。
冰寒看著師傅的表情,心裡一陣發麻,不知道這老頭又要讓他幹啥。
「這荒郊野嶺的,我去哪找食材啊師傅?」冰寒問道。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這森林裡邊不是有著各種魔獸么,那魔獸肉不就是上好的食材么,」風文山看傻子般的對著冰寒說道。
「那師傅的意思是讓我去狩獵魔獸?」冰寒小心翼翼的問道。
「對,就是讓你去狩獵魔獸,這也算是一種修行,讓你也沾沾血腥,對你沒壞處,」風文山說道。
「既然如此,今天為了吃我也是豁出去了,素聞魔獸的戰鬥力奇強,今天我倒要看看,是它一個畜生強,還是我冰寒更橫,」冰寒在心中糾結了一會決定道。
狩獵魔獸是他生平首次,若擱在平時他連想都不敢想,所以現在冰寒的心情是既害怕又激動。
聽到了冰寒的決定,風文山點了點頭,旋即向叢林的一處掠去,其後冰寒緊緊的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