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勇闖匪窩
龍震山堅持要留下戚長河,一是報答救命之恩,二是因為戚長河武功高。有這樣一個厲害的人在卧虎鎮,土匪就不敢來鎮上搶劫。戚長河留下后,白虎嶺的土匪果然不敢來卧虎鎮。由於有龍家的關照,加上戚長河的木匠手藝不錯,他很快在鎮上站穩了腳。不久后,戚長河成了家,他妻子就是孫奎的姑姑孫芳。幾年後,孫芳生下了兒子戚秋武和女兒戚秋容。不久,孫奎他爹因病去世,孫奎他娘一個人帶著孫奎和他妹妹孫梅艱難度日。
這時的戚家日子過得去,孫芳就儘力幫助娘家,孫家總算度過難關。孫芳把孫奎和孫梅視如己出,逼著戚長河打破武功不外傳的規矩,從小教孫奎和孫梅功夫。在孫芳的支持下,孫奎、孫梅和秋武、秋容一起在私塾讀書。戚長河為人正直,對龍家也比較反感,一直和龍家保持距離。龍震山見始終拉攏不了戚長河,慢慢失去耐心,不再過多關照戚長河。戚長河的木匠鋪雖然生意還不錯,但要養活兩家人,自然也不容易。
孫奎非常懂事,知道戚家也不容易。孫奎不願意拖累了戚家,就在十三歲主動輟學,堅持進木匠當學徒。戚長河和孫芳夫婦拗不過他,只好同意。於是孫奎跟著戚長河一邊學手藝,一邊學功夫。幾年後,孫奎成了卧虎鎮小有名氣的木匠。有一天,四五個鎮上的地痞當街調戲一個姑娘。孫奎剛好路過,頓時大怒,三拳兩腳就把幾個地痞,打得頭破血流、哭爹喊娘。此後,孫奎能打的名聲遠揚,連附近山上的土匪都知道了他。
去年,鎮上的炮仗店老闆龍震林去上海進購材料,路過白虎山,結果他被白虎嶺的土匪抓去。土匪頭子白克龍和龍震山有仇,也認識龍震林,知道龍震林的身份,就向龍家索要五千銀元為贖金。龍震林雖然是龍震山的族弟,關係卻非常疏遠。龍震林家境一般,翻箱倒櫃、東借西湊才湊夠一千銀元。
龍震林的兒子龍遠聲無奈之下,只得去求龍震山。龍震山不管龍遠聲如何哀求,卻一口拒絕,他既不肯派鎮衛隊上山解救,也不肯借錢贖人。龍遠聲無法可施,只能準備拿著一千銀元上山,想憑他不錯的口才說服白克龍放了自己父親。孫奎得知之後,就表示他陪龍遠聲一起去贖人。龍遠聲和孫奎從小玩到大,龍遠聲比孫奎小一歲,一直叫孫奎為大哥,兩人關係極好。
孫奎知道龍遠聲雖然很聰明、主意多、口才好,但卻未必能說服白克龍。卧虎鎮上的人都知道,白克龍和龍震山有不解之仇。白克龍對龍家的人恨之入骨,就算拿到贖金也未必會放人。龍震山心知肚明,因此才不肯借錢給龍遠聲。龍遠聲也明白自己這一趟凶多吉少,可他不能眼看父親被白克龍撕票了,只能捨命上山。龍遠聲不同意孫奎跟去,怕白白搭上了孫奎性命。
孫奎卻根本不管龍遠聲的勸阻,堅持要陪他同去。龍遠聲拗不過他,只能同意。兩人上山後,白克龍果然嫌錢少,不肯放人。龍遠聲百般求情,苦苦哀求,白克龍卻無動於衷。孫奎忍無可忍,怒斥里白克龍一番,還罵白克龍是膽小鬼,不是真男人。孫奎當著土匪們的面,向白克龍挑戰。孫奎說如果白虎嶺上有人憑功夫打贏了他,他孫奎和龍遠聲就留在白虎嶺當土匪,聽從白克龍的話。如果白虎嶺無人能打贏他孫奎,白克龍就要放了龍震林父子和自己。
白克龍被孫奎激怒,一怒之下,居然答應了孫奎。白克龍比孫奎大了七八歲,也常年習武,身手了得。他雖然聽說過孫奎的名頭,卻自信能打贏孫奎。當然白克龍也被孫奎開出的條件所吸引,如果能把孫奎留在山上,無疑可以增強白虎嶺的實力和名聲,他白克龍就多了一個悍將。兩人約定好后,當即打鬥起來。一番惡戰之後,孫奎最終稍勝一籌,把白克龍制伏。
白克龍雖然為人兇悍,卻也認賭服輸,答應放孫奎三人下山。只是龍遠聲帶來的一千銀元必須留下,當放人的贖金。孫奎不肯答應,說他們言而無信。白克龍卻冷笑一聲,突然掏出駁殼槍,朝天空連開三槍。不一會,從空中就掉下三隻小鳥。白克龍對孫奎說,只要他也能三槍打下三隻小鳥,一千銀元可以帶回去。
孫奎雖然功夫好,卻從來沒有摸過槍。他見白克龍槍法如此高明,心中極為佩服。龍遠聲連忙稱讚白克龍槍法如神,表示那一千銀元本來就是送給白克龍的,自然不可能再帶回去,並答應以後如果自己有錢了,一定會補齊剩下的四千銀元。白克龍這才臉色緩和下來,放孫奎三人下了山。回家的路上,孫奎不免埋怨龍遠聲,不該多事,答應補齊剩餘銀元。龍遠聲卻微微一笑,說以後孫奎自然明白。經此一事,孫奎更加名聲大噪,遠近聞名。
岳風聽完,說道:「看來孫奎確實是一個人才。他這次又主動提出接受訓練,說明他很有見識。我倒希望能招他入伍,不知你認為他會答應嗎?」丹香微微一笑,說道:「風大哥,孫奎非常孝順,只要他母親健在,他就不可能離遠離家鄉,他肯定不會答應你的。再說他想參加訓練,主要還是他想學打槍。上次他從白虎嶺上回來后,經常提起白克龍的槍法,非常羨慕。」岳風好奇地問道:「你怎麼對他的這麼了解?你們是不是交情特別好?」
丹香知道岳風問這話的意思,連忙說道:「你可不要亂想,我和他只是談得來一些而已。因為他母親體弱多病,經常來我的藥鋪看病買葯。一來二去,自然知道多些,並沒有什麼特別關係。」岳風見丹香說的非常認真,也就不便繼續說下去,就問道:「那個吳大壯又是怎樣的人呢?」
丹香接著告訴岳風,吳大壯是鎮上鐵匠吳鐵漢的兒子,比孫奎小兩歲。由於鐵匠鋪和木匠鋪相隔不遠,又有一些生意往來,兩家關係一直不錯。孫奎、龍遠聲和吳大壯都是從小玩到大的夥伴,關係非常親密。吳大壯從小跟著父親打鐵,力氣極大,只是有點頭腦簡單,性格又比較衝動,容易得罪人。大壯出了事,大多都是孫奎出面替他擺平,因此他非常聽孫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