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身世

「我沒有母親……」有利轉身離去，在他的心目中所謂的母親還不如一隻野獸，他從小就是靠著野獸的母rǔ長大的。大陸上臉長得一樣多得是，就算眼前這個王后是他的親生母親，認不認也是他的事情。

當年連頭也沒有回，甚至於將他扔到那種人跡罕至的地方，有利可不覺得母親會真的愛他。要不是被托馬斯那個老不修救了，他恐怕會餓死在遺忘之森中！

「亞圖姆，我不是故意將你拋棄的。」

「無聊……」

有利面無表情使用瞬間移動跳出涌動的人cháo，走向了宿舍。

愛麗絲雅捂著臉，跪在地上痛哭起來；「嗚嗚嗚嗚，為什麼……怎麼會……」

「母后，振作點！他是……」

「有什麼事，先跟我去校長室再說，這裡人太多了。」本達圓場，將愛麗絲雅迎到校長室內……

「呼，愛麗絲雅王后，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有利是你的兒子呢？」

「沒有，要說有，就是有利一出生就是一頭罕見的黑髮。」

托馬斯低下頭，沉思了一會兒；「有利小的時候是黑髮，只是他覺得黑髮在大陸上太顯眼才用鍊金術染成紅sè的。」

「真的嗎？」

「我能確定，當年只有有利的父母才可能知道這個秘密，有利的發sè過於特殊，能力也太可怕了，所以我把他帶到人跡罕至的森林裡生活。直到他學會了大陸通用語言后，才讓他來學院讀書。」

「母后，為什麼這件事我們都不知道？」

「米利亞斯，當年迪特帝國鑒定盛行，亞圖姆被鑒定出是一個廢物，你父王覺得是家族的恥辱就讓我把你哥哥扔掉。」

「基特，你到底禍害多少家庭……」游達吸口煙，平復情緒，「王后，你有什麼打算？」

「我想說服尼古拉二世，讓有利回到家中。」

「呵，痴人說夢，你們當初是如何拋棄有利的？有利會答應嗎？」

愛麗絲雅迷茫的看著本達，「怎麼說？是我們虧欠了亞圖姆，為什麼不能把他帶回去？」

「第一，你們當初拋棄有利，純粹是嫌他沒用。」

愛麗絲雅頭低下了一點……

「第二，現在想把他帶回去，有些人都會認為你們是為了有利的空間魔法而來，把有利拋棄時，就沒有留下一點線索，是不想他回來。」

「我去說服哥哥，是我們虧欠了哥哥，只要哥哥點頭，我想尼古拉二世也不會強留哥哥的。」

「米利亞斯公主，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一不小心就會造成大陸大亂。」游達吸著煙，平靜地說道；「有利現為創聖學院的空間魔法導師，還負責修復受損的武技書籍，光是這些就讓我們被尼古拉二世那個老人妖狠狠的敲了一筆。想讓有利一直以亞特蘭蒂斯帝國的王子身份呆在這裡，恐怕老人妖會再度派重騎士踏入這裡的。」

「……」

一直處在透明人狀態的亞斯特百感交集，假如一切都如王后所說，他的出生順序在有利之後，那他將失去繼承帝業的權利。有利不論是收攬民心還是在能力方面都在他之上，更是重現了空間魔法；在朝的大臣肯定會推舉有利成為新的亞特蘭蒂斯帝國的繼承者。

「不過是一個沒用的窩囊廢！怎麼可以回來！」

「亞斯特，你給我閉嘴，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亞圖姆是你的哥哥，你們是雙胞胎，所以你會覺得他跟你親近，論出生順序，他是你的哥哥。」愛麗絲雅打了亞斯特一巴掌，這種時候還想著皇位，親情絕不是能隨便拿來交易的。

「亞斯特王子，我想有利並不會跟你搶什麼皇位，恐怕在他心中對亞特蘭蒂斯帝國只有恨意吧？」游達悠哉的彷彿一切與他無關，大陸上有條不成文的規定，學院是不會遭到各國攻擊的。違反此例，將視為大陸公敵！

「哎呀，這個小子永遠都不會太平，身邊的事物肯定會因為他而變得亂七八糟。」

「現在不是看熱鬧的時候，有利從小就很記仇，當初一頓飯差點毒死我，就因為我讓他吃了長蟲的果子……」托馬斯蹲坐角落中畫圈圈，當時就為了這種雞毛蒜皮之事，差點毒死他，雖然是有利無意造成的，可還是讓他后怕不已……

「換言之，你這個當老師的該去勸勸他，這個帝國剛建立，我不想這麼快又滅亡了。」

「你讓我怎麼說？」托馬斯扯著游達的白髮，罵道；「有利啊~！這是你的祖國，裡面的君王是你的父親，他們嫌你沒用將你扔了，請你不要往心裡去？」

「你娘的，你怎麼不去試試看？！換成你，你會高興嗎？」

游達跟托馬斯打成一團，本達也沒空看他們耍活寶，「王后，還是我去吧，不能讓有利發火，假如一個稟告送上去，明天這個帝國就會被宣戰了。」

本達來到學院的後庭花園，見有利還是面無表情的修復者書籍。

「有利，你這樣是修不好的。」

「死老頭，有什麼事情？」

「勸你別把事情告訴老人妖，你也不想這個帝國再度遭到戰火的洗禮吧？」本達自說自話的坐在了有利的旁邊。

「無所謂，反正我對這個帝國沒什麼感情，又不是第一次由我而毀了。」

「別那麼冷酷，你也不想吧？」

「……」

「你是怎麼長大的？這件事我很早就想問了。」

托馬斯是一個男人，哪來的rǔ汁喂有利直到斷nǎi。再說了，托馬斯個人方面，照顧人本事真不敢恭維。交給他的寵物，沒幾天就死了，讓他照顧嬰兒的可能xìng，不亞於直接讓有利去死！

「我是被一群魔猿喂大的，一身身手也是從他們那裡學來的。」

「原來如此啊~！難怪了，總覺得你能魔獸親近，原來是被魔獸養大的。」

魔猿是母xìng很大的種族，喜歡小孩子，時常有傳聞他們收養了各族嬰兒；當年托馬斯不懂如何照顧嬰兒，只得交給魔猿照顧。比起半吊子的托馬斯，照顧孩子更順手的魔猿對待有利更加親如母子。

「所以，我絕不會承認是那個女人的兒子，一個人類比起野獸都不如，這個帝國的滅亡也只是時間問題。」

「又在胡亂預言了，別總是長著一張烏鴉嘴，咒帝國滅亡！」

有利繼續修補著書籍，沒聽進去……

一個人情冷暖都不懂的帝國，滅亡也不是很難的事情，更何況這個帝國根基都亂七八糟的……

本達起身離去，來到一個牆角，愛麗絲雅靜靜地靠在牆上。米利亞斯公主在為她擦眼淚，「哥哥竟然是這樣過來的……」

「是我的錯，我不該聽你父王的話，將他拋棄……」

「這不是母后的錯，都是這個廢物藏得太深了！」亞斯特再也坐不住了，以前有著愛麗絲雅的寵愛才能得到阿特拉斯的重視，可有利的歸來使得他的處境十分尷尬。

「哥哥，你在亂說什麼？亞圖姆哥哥自始至終都沒有跟你搶皇位的心思，你個偽君子，想當冷酷的皇帝沒人攔你！」

「米利亞斯少說兩句，亞斯特你讓我太失望了；就算沒有亞圖姆，你也不可能成為亞特蘭蒂斯帝國的君王，你的小心眼不適合為君！」

「母后……怎麼你也……」

愛麗絲雅靠著米利亞斯的攙扶離開了學院，臨走時囑咐道，「本達，拜託你好好照顧亞圖姆。我欠他太多了，是一個不合格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