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無論多久一定會等到你的原諒
君傾的冷漠和決絕,就是報復他的最好利器。
這一刻,君陌漓是真的相信,曾經那份獨屬於他的真情,真的可能,再也回不來了……
君傾毫不留情的扯走自己的袖尾,連看都不想再看君陌漓一眼。
兩人的關係早就隔著冰川萬河,不可能和好如初。
她從高台上緩步而下,白皙的蓮足點觸在冰涼的玉台上,別有一番風情。
君陌漓凝視著君傾的背影,死死攥著拳頭,看她逐漸遠離自己,覺得心彷彿空了一塊。
他沒猶豫太久,就咬咬牙跟了上去。
如果真的讓他這麼和傾傾斷絕關係,他真的不甘心。
哪怕只有一絲關係,他也不想放棄。
,一路跟著君傾,路上碰到許多宗門裡的修士。
君傾以一種無比張揚的姿態回了青峰。
青峰山下。
紫雲腳踩著一個少年修士,笑容扭曲:
「你們家主子罪惡太多上了審判台,估計沒命回來了。」
「你們現在就是一群喪家之犬!識相的現在就宣布和青峰斷絕關係,並且跪下來求我,然後再說一句詛咒君傾的話,我就大發善心給你們一個棲身之處,如何?」
聽她這麼說,被踩著少年修士恨的雙目猩紅,「你胡說!我們峰主不會有事的,她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紫雲腳下又加了幾分力氣,不屑道:「是嗎?那你們就等著看啊,看看你們主子還回不回得來!」
「怎麼,你們還願意跟著你們那罪人主子嗎?」
紫雲那高傲的視線掃過青峰山下的弟子。
雖然沒有人說什麼,但他們臉上卻無一例外地掛著堅定神色,看著紫雲都是一樣的仇視。
紫雲譏誚一笑,「既然你們對你們主子這麼忠心,那我就做回好人,送你們去地底下陪她可好?」
「你恐怕,還沒那個本事。」清越又冰冷的嗓音自不遠處傳來。
紫雲笑容一僵。
原本萎靡不振的眾弟子瞬間精神一震,驚喜地歡呼出聲:「峰主!」
君傾款款走出,艷麗的容顏掛著不可一世的清傲,水波瀲灧的美眸縈著絲縷的寒氣。
「你,你不是應該已經被……」看見君傾完整無損地出現在自己面前,紫雲頓時驚駭不已。
究竟什麼人可以兩次從審判台上安然無恙的走下來?
君傾,君傾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本事!
君傾回來后,青峰的弟子們就像有了主心骨,把剛在壓抑著怒氣一股腦兒發泄了出去。
「我們峰主行的正坐的直,才不怕你們那什麼審判台!」
「就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們峰主一貫坦蕩,不像你,凈會做這種小人行徑,趁著我們峰主不在,惡狗一樣上門叫喚。」
「你放肆!」紫雲大怒,張牙舞爪向一個罵的最歡的弟子襲來,「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啪——!」
無比清脆的聲音,響徹在眾人耳畔。
君傾淡漠地收回了手,臉上一絲波動也無。
全場寂靜。
足足過了半晌,才聽見紫雲尖叫出聲,「君!傾!你敢打我?!」
「打你又怎麼了,你來我青峰撒野,打你都是輕的。」不同於紫雲的瘋狂,君傾一臉平靜。m.
瞬時收穫了無數道崇拜的目光。
紫雲捂著自己高腫的臉,咬牙切齒道:「是三殿下讓我來清掃青峰餘孽的,你敢阻攔,就是違逆三殿下,君傾,你仔細考慮考慮這個後果。」
聞言,青峰弟子面露不安。
君傾卻只是揚了揚艷麗的眉梢,「君陌漓讓你來的?」
紫雲還以為君傾怕了,無比得意道:「怎麼,怕了吧?還不趕緊給我跪下道歉,否則我要你好看!」
「你胡說八道!」一道又急又冷的清喝打斷了紫雲的話。
君陌漓腳步匆匆地趕過來,掀起眼皮小心翼翼地看君傾一眼,然後便惡狠狠地看向紫雲,「少污衊本君,本君什麼時候讓你過來的,啊?」
紫雲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在君傾上審判台之前,您明明說君傾這回死定了,讓我……」
「胡說!」君陌漓後背出了一層冷汗,急急打斷紫雲。
妹妹還沒哄好呢,這人就來搗亂!
君傾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事君陌漓做的出來,冷冷地睨了君陌漓一眼,幽幽道:「如果三殿下真的和青峰過不去,那我奉陪到底。想清繳青峰,就得先過我這關。」
這可是她唯一的安身之地了,如果再出事,就真的去投奔某人了。
聽君傾這麼說,那些小弟子再次露出崇拜神色,就差大聲尖叫為君傾喝彩了。
而君陌漓被君傾那一眼看的,心直直地沉了下去。
在心裡把紫雲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傾傾,我……」君陌漓眼巴巴地瞅著君傾,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回應,哪怕是一個眼神也好。
可君傾只是淡漠地轉身,在弟子們的簇擁下逐漸遠離。
紫雲至今也沒反應過來,上前一步,問君陌漓,「三殿下,這可是您對付君傾的新計策?」
難道三殿下是想先讓君傾放鬆警惕,然後再出手重擊?
君陌漓怒視紫雲,陰森森地吐出了一個字,「滾。」
說完,他也無暇理會紫雲的震驚和不解,亦步亦趨地跟在君傾後面。
……
君傾步伐伶俐,走到自己的房間后,毫不猶豫的關上門。
君陌漓看著的緊閉的門窗,眼中雖然有失意,但仍執拗地不肯離開。
「傾傾,無論多久,我都一定要等到你的原諒。」
門內,君傾站在窗戶邊,目光平靜的看著外面的君陌漓,只覺得可笑。
曾經她想要而無法得到的東西,現在她不想要了,竟然巴巴的送了上來。
那有什麼用呢,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就是遲來的真情。
君傾舒了口氣,想起自己在審判台上自己得到的獎勵,心情舒暢起來。
便不再看君陌漓,轉身去榻上休息了。
君陌漓從白天等到晚上,半夜裡,外面狂風大作打雷下雨,君傾也沒出來見他。
細密冰涼的雨絲打在他的肩上,這樣的場景像極了以前傾傾冒著大雨跪在茅草屋外,苦苦哀求自己的樣子,那時候他可是鐵石心腸,一點都沒有鬆口。
原時隔多年,當初君傾受的傷害,十倍百倍地加諸在了君陌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