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失去了最重要的一段記憶
煜王不解的看著君傾,冷聲詢問,
「傾傾,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你哪裡來的哥哥在外面?」
君傾見煜王不知情,興奮的跟他講述自己遇到君妖逸的過程,生怕他會不相信,還把令牌拿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煜王看到令牌后,臉色一變,疾言厲色的呵斥。
「他只不過是一個野小子,才不是你的哥哥,以後不許再背著我去見他!」
聽見男人說出如此絕情的話,君妖逸的瞳孔縮了縮。
他實在是不敢相信,記憶中那個和藹可親的男人,那個拉著他的手、告訴他一切事情都是君傾在做亂的男人,竟然會說出這麼冷酷無情的話。
君妖逸也是個聰明人,很快就想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被丞相府收留,很快逆風翻盤,成為了京都新貴,煜王為了保全自己,所以才把一切罪責都推到了君傾身上。
君妖逸心情複雜,不過很快他就重新冷下臉色。
就算君傾最初有沒有阻止他認祖歸宗,但她後來做下的一些壞事,他可是親眼看見的!
想到這裡,君妖逸定下了神。
而光幕上,君傾被吼的一愣,跪下請求
「爹,我知道你不喜歡哥哥,可是他再怎麼說也是你的兒子,是我的哥哥,哥哥在外面受了很多苦,什麼人都可以隨便欺負他,我看了很心疼。」
她這一番話,讓本就不開心的煜王,更加動怒。
震怒之下,煜王直接命令管家責罰君傾。
「小姐不服管教,把家法拿過來,我今天就要好好的教訓教訓她。」
管家心疼君傾,忍不住開口為她求情。
「王爺,小姐也只是一片好心,說不定是被利用的」
煜王怒目圓瞪的看著管家,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拿來!」
管家沒有辦法,只能把藤條取過來,遞到煜王手上。
君傾面對他平日里最害怕的藤條,臉色堅韌,絲毫沒有要退縮的意思。
煜王抬起手,一下一下的,用藤條打在君傾的後背上,每一下都非常的用力,君傾狠狠的握著拳頭,一聲都不哼出來。
「傾傾!」即便知道事情是發生在過去,君陌漓仍然忍不住心疼地出聲。m.
看著君傾被一下又一下地鞭打,只覺得自己的心都碎了。
他失控了一般向君妖逸怒吼,「你看到了嗎?你看看傾傾為了救你,究竟付出了多少!」
「你怎麼敢說傾傾想要害你?是誰告訴你,是誰告訴你傾傾想要害你?是不是君瑤,啊?是不是君瑤!」
君妖逸被逼的退了兩步,只覺得腦子亂的像一鍋漿糊一樣,君傾救他時的義無反顧,叫他哥哥時的親切,被打時的倔強,都在他腦子裡不停地盤旋。
他費力地回想,把自己能想到的事情全部想了出來,
「我不記得君傾救過我,不記得……我只記得,不,我好像失去了一段記憶,……我唯一能記起的就是瑤瑤把我帶了回去,貼心地照顧我,還和我結拜為兄妹,從此我便將她視為唯一的妹妹。」
「後來我開疆擴土封王拜相,煜王找到我,告訴我當年的事都是君傾一力造成,她害怕我會威脅到她的地位,所以千方百計阻撓我認祖歸宗。」
「瑤瑤善良,在瑤瑤的勸說下我把君傾留在王府,妥善照顧她。」
「可她卻不思感恩,幾次欲害我和瑤瑤,後來有那樣的下場,也是自作自受…」
君陌漓閉上了眼睛,而後又緩緩睜開。
聲線如同被撕裂了一般,「是,你失去了一段記憶,你失去了最重要的一段記憶」
「你忘了傾傾是怎麼救你的……那你有沒有想過,為了救你遭受毒打也不肯放棄的傾傾,可能會做出你說的那種事么?」
君妖逸的聲音也驀然大了起來,「就算這件事上我冤枉了君傾,就算她沒有阻撓我回府,我也沒因為這件事苛責她,把她養在王府好生照顧,是她後來自己做下的那些事!」
君陌漓突然感覺到一股深深的無力,「慢慢看吧,總有一天你會知道全部真相的。」
光幕上。
煜王打完以後還不覺得解氣,生氣的讓管家把君傾關在屋子裡,嚴厲的囑咐。
「你們幾個人給我看好小姐,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準給她送飯!直到她願意承認錯誤為止。」
管家不敢不服從命令,既心疼又無奈。
只能期盼著君傾自己想清楚,跟王爺服個軟。
屋子裡,君傾被藤條打的後背火辣辣的疼,只能趴在床上,小臉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
實在受不了疼痛,輕輕哼了兩聲,自言自語的嘟囔。
「哥哥,不知道你在外面怎麼樣了,我一定會讓爹同意把你接回來的……」
此時外面雷聲大作,下起了傾盆大雨,風聲混著雨點拍打著窗戶,聲音聽起來十分嚇人。
君傾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撐著胳膊從床上坐起來,看到外面下雨心裡越發的擔憂君妖逸。
他無家可歸,這會還不知道在哪兒受凍呢。
眾人就聽見,少女明明自己也是滿身傷痛,但嘴裡卻牽挂著另外一個人,她在那裡小聲呢喃,
「現在外面雨下的這麼大,哥哥沒有地方避雨,萬一淋濕了生病了怎麼辦?」
似乎是實在放心不下,她穿上一件斗篷,緩緩從床上下來,悄悄呼喊自己的婢女。
「小桃,你在不在?」
門外的小桃聽到君傾的聲音,回話道:
「小姐,我在呢?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還疼不疼?」
「你去給我找一把傘過來,我要出去。」
君傾扶著門框,聲音虛弱卻非常堅定。
小桃開口阻攔,眾人就看著君傾為了出去不顧一切,不免心情複雜。
「自己身上的傷還沒來得及料理,就冒著雨出去找別人,這樣一來傷勢豈不是會更嚴重?」
「而且那個什麼煜王看起來一點都不心疼這個女兒,萬一他知道君傾違抗自己的命令,偷偷跑出去,恐怕又會責罰她。」
「可是在當時的君傾心裡,她就是完全不在乎這些可能的後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