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虐文女主是錦鯉10
傅斯年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揮退助理,沒受傷的左手輕撫上錦瑟的太陽穴,輕輕按揉。
「不要急,一晚上是學不會的,我從七八歲開始學,直到現在才學到這種程度。」
錦瑟知道傅斯年誤會了,不過她沒有解釋。
也是,從小在傅家這種豪門長大,就比一般人高,當然要付出更多努力。
但理論知識好,不代表能管理公司,會躲避危險。
不然傅氏就不會出現像今天這樣的危機。
太陽穴上的力道不輕不重,錦瑟放鬆下來,索性靠到椅背上,享受弟弟的孝順。
弟弟乖巧開口:「以後想學什麼就跟我說,只要我會的,都教給姐姐。」
這弟弟,真上道。
以後要去的任務世界還很多,不可能每個都這麼輕鬆,錦瑟必須保證自己能處理各種事情,所以學習是必要的。
不管是哪種不起眼的知識,都有可能在未來給她極大幫助。
儘管心中受用,錦瑟依舊不想表現出來,用鼻音發出一個淡淡的「嗯」。
把姐姐的譜擺了個十成十。
「明天開始,姐姐教你武功。」
內里不缺,那就把外在武裝起來。
「好。」男人呼吸清淺,動作不變,眸中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溫柔。
第二天,一個不速之客來到傅家。
「那天的事,我原諒你了,跟我回去吧。」
陸遠深站在樓下客廳,高定西裝皺皺巴巴,有幾道深深的褶皺,眼下泛著青黑,下巴長出一層青色的胡茬,看起來略顯頹廢。.
錦瑟揚眉笑道:「你昨天被人揍了?」
曾經對他言聽計從的人,如今這般嘲諷他,陸遠深握緊雙拳,心中的屈辱無處發泄。
昨天因為陸父突發昏迷,他忙了一天,好不容易從急救室出來,心電圖又成了直線。
再次等待搶救時,他定下心神,啟動了傅華這個棋子,投放病毒,還讓陸氏配合打壓傅氏。
儘管他手中的籌碼還做不到將傅氏一網打盡,但他別無選擇。
只要傅氏受打擊,傅斯年出問題,他父親的反噬就會減輕。
讓陸遠深沒想到的是,短短一兩個小時,傅氏的危機就被解除。
這一切,都是在和許錦瑟決裂后發生的,他猜測,或許是氣運受到影響。
在醫院守了一夜,今天一早他就放低身段來找她,換來的只有羞辱。
陸遠深長出一口氣,語氣生硬:「錦瑟,爸昨天昏迷不醒,失去意識前還在叫你的名字。」
錦瑟坐在沙發上,右腿搭左腿,姿態優雅:「你現在需要的是護工,不是我。」
「急著叫我回去,是想讓我當護工,還是許錦依的血又不夠了?」
陸遠深氣結,剛想發作,想起陸父的話,深吸一口氣,語氣軟下來。
「錦瑟,你果然還在意,我早就說過,我只當錦依是妹妹。」
錦瑟不在意地點頭:「說完了嗎?沒有其他事可以滾了。」
「許錦瑟!」陸遠深徹底怒了,「不要再跟我玩欲擒故縱的遊戲,現在,立刻,馬上,跟我回去!」
「她不會跟你走。」傅斯年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擋在錦瑟身前。
陸遠深譏笑一聲:「走不走不是你說了算。」
他清楚地知道,那個女人有多喜歡他。
這麼多年,在他的調教下,許錦瑟為了能和他在一起,不論是抽血,獻骨髓,還是被打被罵,都毫無怨言。
像一貼噁心的狗皮膏藥,粘上就撕不下來。
如果不是為了氣運,他絕對不會和許錦瑟相處。
想到曾經,陸遠深信心十足。
對錦瑟勾了勾手指,他有些不耐煩:「再不跟我回去,我就和你離婚。」
這人,腦子有病吧?
錦瑟翻了個白眼:「說離婚,這麼多天都不離,就會空喊口號,難道你們陸氏做生意都是喊空口號喊出來的?」
陸遠深這次是真生氣了。
他看看傅斯年,又看了眼錦瑟,恍然大悟,情緒激動,衝上去想要打人。
「臭女表子,我說你這次怎麼不回來,原來是抱上傅家這條大腿了!」
錦瑟不悅皺眉。
清清白白的姐弟關係,讓陸遠深說得這麼骯髒,看來上次的教訓還是不夠。
她站起身,正要給陸遠深一個深刻的教訓。
一道殺豬似的喊叫聲響起。
「啊啊啊…疼…放手!」
傅斯年肩膀寬闊,擋住了她的視線,擔心自家人吃虧,錦瑟躍身上前。
眼前的一幕出乎意料。
只見傅斯年抓著陸遠深的手指,用力向後掰。
陸遠深疼得齜牙咧嘴,連聲痛呼,舉起另一隻手反抗,卻被傅斯年輕易擋下。
他抬起腿,對準傅斯年膝蓋向前一踢。
這一腳帶著風勢,真要被踢實,傅斯年下半輩子可能就要在輪椅上度過了。
錦瑟眼神一利,衝上前打算制止。
動她可以,動她的人,不行。
不等她動作,一聲震天響的叫聲從陸遠深口中發出,差點掀翻天花板。
錦瑟定睛一看。
陸遠深保持先前的姿勢沒動,只是伸出去的那條腿,此時扭曲成一個詭異的弧度,被傅斯年死死踩在腳下。
注意到錦瑟的目光,傅斯年怔愣一瞬,連忙鬆開腳。
委屈巴巴:「姐姐,他想打我。」
這幾天,他搜集到很多許錦瑟的資料,其中最多的,就是許錦瑟和陸遠深之間的恩怨情仇。
面對這個即使被他打被他虐待,依舊不離不棄的男人。
她還會選擇自己嗎?
傅斯年心中忐忑,雙手緊握。
他不敢抬頭,生怕從錦瑟眼中看到厭惡的目光。
陸遠深的哀鳴聲中,錦瑟長嘆一口氣。
她不知道傅斯年的身手這麼好,在右臂打著石膏的情況下,還能輕鬆制服陸遠深。
可傅斯年到底還是個單純善良的孩子。
身後有傅家做保障,不過就是打傷個渣滓,就嚇成這樣。
要是沒她護著,真不知道他這隻小白兔,以後要怎麼生活。
吩咐人送陸遠深去醫院,錦瑟牽起傅斯年的手,帶他離開這片慘烈的場景。
沒有看陸遠深一眼。
陸遠深躺在地上眼神怨毒,腿上的傷疼痛難耐,臉上滿是冷汗。
他無力掙扎,只能眼睜睜看著錦瑟二人消失在他的視線。
氣運…他的氣運…
又急又疼,陸遠深一頭扎在地上,疼暈過去。
另一邊,錦瑟把傅斯年帶到樓上,面無表情。
「知道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