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虐文女主是錦鯉4
「你媽才死…不對,」錦瑟剛要反駁,就想起來,「是原主媽媽?怎麼回事?」
系統:「之前你告訴陸遠深不用管醫療費,他向丁老解釋失敗,惱羞成怒,讓醫院撤呼吸機了。」
錦瑟眸底微涼:「做缺德事倒是挺快。」
系統焦急道:「你快想辦法,原主願望包含她媽方蘭的生命安全,願望破滅,我們就要離開原主身體,任務失敗了!」
「聒噪。」
錦瑟眸中劃過一道冷芒,不慌不忙掏出手機打電話。
「趙主任,聽說陸遠深要摘我媽呼吸機?」
趙亮趾高氣揚:「陸夫人,既然陸總不願意繼續出錢,我們也只能放棄治療,出於人道考慮,減輕病人痛苦。
摘除呼吸機是最佳的處理辦法。」
這藐視生命的話,著實把錦瑟氣到了,一句多餘的廢話都不想說,只冷冷道:
「陸遠深不出錢,不代表我不出,繼續治療。」
趙亮陰陽怪氣:「陸夫人,叫你一聲夫人,你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也不看看你現在還是不是陸夫人。
陸總跟我說了,以後你的事與他無關。」
「不過…」趙亮話音一轉,聲音猥瑣,「如果陸夫人能陪我一晚,說不定我還能大發慈悲,讓你媽多挺兩天。不然的話…嘿嘿,生死有命。」
「生死有命…呵,看來,趙主任是不把自己的命當命了。」
錦瑟聲音聽不出喜怒,徹骨的寒意透過手機傳到另一邊,趙亮在這大夏天後背發涼,生生打出一個哆嗦。
他惱羞成怒:「你這種被人睡爛的破爛貨,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還敢來威脅我,等著給你媽收屍吧!」
錦瑟輕笑一聲:「你是法盲嗎?」
趙亮:「什麼意思?」
她語調不緊不慢,吐字清晰:「未經家屬同意,醫院在私自摘除病人呼吸機,導致病人死亡的行為,是故意殺人。
你確定陸遠深會保你,而不是被當成棄子?」
對面鼻息明顯加重,許久,趙亮才找回聲音。
「是你們先無力承擔病人醫藥費用的。」
錦瑟冷聲道:「錢我會打過去,儘快給我辦理轉院手續,在此之前,病人如果出現任何問題,我會第一時間報警,並向媒體曝光你們這種黑心醫院。」
趙亮氣結:「你…」
「勸你不要耍小花招,」錦瑟勾唇,「對話我錄音了,趙主任『大發善心"讓我去收屍的話,還歷歷在目,我不介意讓大家都知道主任的『好心"。」
趙亮一頭冷汗:「好,好,我答應,但醫療費你要儘快打過來。」
掛了電話,錦瑟很自然地向傅斯年攤開手。
「孝敬姐姐的機會來了,你可要把握住。」
「多少?」傅斯年全程聽完電話,自然明白錦瑟的意思,只是他不在意出錢。
「一百萬。」錦瑟要得理直氣壯。
傅氏獨苗的命可比這值錢多了。
「好。」
傅斯年轉錢毫不猶豫,不過他的錢可不好拿,盯著毫無所覺的錦瑟,他眼中劃過一抹陰翳。
他出的錢,需要對方用十倍,百倍來還。
給醫院打過去錢,醫院也準備好了新病房。
坐在新病房床上,錦瑟揉揉額角,再次梳理腦中的記憶。
原主是三年前和陸遠深認識的,也是那個時候喜歡上的對方。
從那以後,許家,包括原主外公方家,逐漸走向衰敗。
也就是說,陸家從三年前就開始布局,奪取原主的氣運。
錦瑟雙眸微眯,一道冷芒在瞳中隱而不發,右手虛放在腿上,食指無意識敲擊。
陸家奪走的,她要全部拿回來。
鈴鈴鈴!
手機聲打斷了她的沉思,錦瑟回過神來。
光顧著梳理記憶,沒顧及身旁有個惹人憐惜的弟弟,冷落了對方。
她可沒忘了,她還要刷弟弟好感,阻止對方黑化。
她要把傅斯年當親弟弟,往死里寵。
也不知道前世陸遠深都做了些什麼,才會讓這麼純良的人都黑化。
如今有她保護,陸遠深就沒有機會傷害到傅斯年,他絕不會再黑化。
不愧是新手任務,就是簡單。
分析完,錦瑟愈發滿意,補救性地拍拍傅斯年的胸口安撫,這才接起電話。.
電話一接通,巨大的咆哮聲就透過手機,讓病房內的兩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許錦瑟,你又在使什麼小性子?限你半小時內回家,不然就別認我這個爸。」
電話那頭,正是原主的爸爸許榮,一個在原主媽媽方蘭和方家出事後,馬上把外面情人娶回家的鳳凰男。
掛了電話,錦瑟囑託傅斯年。
「姐姐有事出去,你的霉運還沒完全根除,等我忙完找你解決。」
「切記,我壓制你的霉運,幕後之人或許會有所察覺,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一定要小心注意,不要被人用陰損的法門傷害。」
抬起頭,傅斯年眼中的暴戾被無措取代,一雙桃花眼濕漉漉地看著錦瑟。
「怎麼判斷對方用了陰損的法門?」
男人瞳子中是全然的信任和依賴。
明明兩人相處只有短短的幾個小時,在對方選擇相信她后,卻給與了她全部的信任。
怎麼能這麼不諳世事,輕易就相信別人?
就像,曾經的自己…
心頭狠狠一顫,錦瑟甚至萌生出一直在這裡陪著傅斯年的想法。
被心中突然冒出的想法嚇了一跳,她丟下一句話快步離開。
「你待在病房別動,我儘快回來。」
只是離開的背影,怎麼看都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
錦瑟走後,門口的保鏢衝進來,急切問道:「傅少,陸夫人沒對您做什麼吧?」
「能對我做什麼?」傅斯年嘴角還掛著淺笑,但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
森然,冷寂。
「查查那個女人最近發生了什麼事。」
許陸兩家的事,他們那個階層的都有所耳聞。
但許錦瑟剛才的表現,可不像是傳聞中那個逆來順受的菟絲花,更別說還突然懂了氣運之說。
不知想到什麼,他眼神陡然一厲:「記住,陸遠深沒有夫人。」
保鏢面色一稟:「是。」
揮退保鏢,病房只剩傅斯年一人。
不知過了多久,太陽徹底落下,屋內陷入漆黑,只有一雙幽亮的眸子若隱若現。
一聲輕笑響起。
「呵,姐姐…遊戲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