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女尊質子要擺爛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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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漓臉色鐵青,千言萬語堵在喉中說不出口,最終化為一句話。
「不分開。」
錦瑟詫異抬頭,就看到戰漓隱忍到充血的眸子。
「你說過此生只愛我一人,休想離開我!」
錦瑟早就後悔過,或許不該想要強行掰彎直女。
現在她甚至後悔當初攻略戰漓,讓對方愛上她,卻無法接受她女子的身份,又無法放她離開,成為一種另類的佔有慾。
她嘆了口氣:「即便我是女子,你也能接受?」
錦瑟知道戰漓的答案,如今問出口,只是為了拒絕對方時加以開解。
「能。」戰漓答應得毫不猶豫。
他擔心的從來不是錦瑟的性別,當初以為錦瑟是男子時,他也接受了。
他只擔心錦瑟不喜歡臭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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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瑟語氣一滯,後面本來想好的話沒了用武之地。
她苦笑:「不必如此,餘生還長,陛下盡可以找出其他可心人。」
戰漓逼近一步,眼眸深邃深情:「我不會找。」
「卿卿,你說此生只愛我一人,我也是,不論此生還是來生,只愛你一人,沒有你,更不會有其他人。」
高高在上,理性為先的冷漠之人,痴情起來最是迷人。
因為那時他們眼中只有你一人,願為你顛倒他過去的所有堅持。
離得近了,錦瑟呼吸間全是戰漓身上好聞的氣息,一時間看得有些痴了。
四目相對,沒有一人的情緒可以私藏。
愛意從眸中溢出,傳遞到對面之人心上。
錦瑟心跳很快,不知何時,不知是誰主動的,等她回過神來,她已和戰漓唇齒相接,抱在一起。
沉醉於戰漓難得的情緒外泄,錦瑟幾乎要溺死在他的溫柔中。
善泅者溺於水,善戰者死於兵。
一吻過後,錦瑟第一次像個不會換氣的人一樣,癱在戰漓肩頭,小口張著嘴,急促呼吸。
炙熱的呼吸噴洒在戰漓脖頸間,激得他狠狠咬了口錦瑟唇角,見她實在喘不過氣,遺憾地放開她。
聲音暗啞撩人:「萬一有哪天,你發現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你還會一直愛我嗎?」
錦瑟經歷過很多世界,體味過人生百態。
她沒有堅定地說什麼『一定會愛』來安撫戰漓,而是認真思考後才回答。
「人無完人,都有缺陷處,只有高高在上的神祇才看似完美,無欲無求。」
「可那種摒棄了所有后的『完美』,反倒沒有真實的缺陷來得可愛。」
「愛一個人,愛的是全部,哪怕是缺陷處也會覺得無傷大雅。」
「但愛也是兩個人的事,需要兩個人的共同努力,相愛的雙方會甘願為對方改變。」
「一輩子很長,再多濾鏡都會碎,只有愛與真實能常伴己身,走完一生。」
說完,錦瑟留給戰漓獨自思考時間,從他懷中下來,整理案几上的奏摺。
凝著錦瑟背影,戰漓心中被塞得慢慢的,胸口飽脹的情緒一度控制不住。
他想現在就告訴錦瑟,他是男子。
錦瑟應該能接受吧?
「卿卿,我…」
「咦?」錦瑟沒聽到戰漓的話,反倒一臉驚奇地從奏摺最下方掏出一個本子。
熟悉的畫風躍然紙上,她定睛一看。
嗯…和兩個男子那本畫風一致,封面上是兩個女子。
一勁裝女子揮舞長鞭捲住對面宮裝女子的纖腰,向她的方向拉去。
宮裝女子神情高潔,高昂頭顱不肯屈服,衣衫遍布鞭痕,影影綽綽露出冰肌玉膚…
錦瑟瞪大眼直呼刺激,竟然是強制愛文學,相愛相殺。
翻翻手裡的畫冊,再看看身後表情古怪的戰漓,錦瑟忍不住擠擠眼。
「原來你喜歡這個調調?」
戰漓咽下後半句話,生硬轉折:「我不喜歡。」
他還想繼續先前的話題:「卿卿…」
錦瑟戳戳他的臉:「不喜歡你還藏在奏摺底下偷偷翻閱?」
他藏起來不是為了偷看,是擔心錦瑟看到。
但這話戰漓沒法說出口,只能幹巴巴解釋:「我沒看過。」
「行了行了,」錦瑟瞪了戰漓一眼,「看就是看了,我又不會說你,有什麼不好承認的?」
戰漓第一次體會什麼叫百口莫辯:「我真沒看。」
錦瑟又開始陰陽怪氣:「陛下都說沒看了,臣下還能再說什麼?一切以陛下所說為準。」
得,又成他的錯了。
說多錯多,戰漓索性沉默不言。
錦瑟哼了幾句:「從前以為陛下是悶騷,沒想到竟是明騷,如今被臣下戳穿,都無言以對了。」
他不說話也有錯?
戰漓張張嘴:「我…」
「好了,」錦瑟仔細收好圖冊,起身就走,「我先走了,晚上早點回哦。」
戰漓眼睜睜看錦瑟離開,才意識到他先前還沒告訴錦瑟真相。
「暗影!」
暗影悄默聲出來,很熟悉流程地直接跪下。
「陛下,屬下有罪,不該任由手下將此等穢物藏於陛下眼前,甘願領罰。」
早在陛下讓她找圖冊時,她就預料到今日。
每日都像等行刑似的等鍘刀落下,別提多煎熬了。
是以今日鍘刀落下,她忙不迭伸脖子,不過半個月俸祿,落就落,總比每日提心弔膽強。
戰漓一句話都沒說,就看到得力暗衛把話都說完了。
發泄都無處發泄。
他眯了眯眼:「很好,既然你已認識到錯誤之處,就罰半年俸祿吧。」
暗影剛要點頭領罰謝恩,突然僵在原地。
「陛…陛下,您說…多少?屬下沒聽錯?」
「沒錯,」看著暗影如喪考妣的臉,戰漓得到一種詭異的滿足感,心情都好了不少,掀了掀眼皮,「有意見?」
暗影哭喪著臉謝恩:「謝陛下隆恩!」
只有暗影一人受傷的世界達成。
……
晚上回去前,戰漓先去試了試火炕。
點上火,燒起來整張炕上都是熱的,單單坐上去都能渾身暖洋洋。
煙囪一路向外,屋內之人不會受煙霧困擾,的確是個好東西。
安排完人抓緊時間去北疆推廣,這才謹遵錦瑟說讓他早點回的要求,風程僕僕地回去。
進屋后,戰漓明顯感覺不對。
四周太安靜了,侍女內侍無一人在內,只有一根紅蠟孤零零立在中間。
燭火搖晃間,伴隨鈴鐺聲,身著紅衣勁裝,錦瑟赤腳踩在地上,腳踝處各系著一個鈴鐺細鏈,手握一物翩然起舞。
啪!
鞭聲響起,戰漓右肩酥麻,一道鞭痕出現在他肩頭,衣裳被打破,露出內里完好無損的光潔肌膚。
錦瑟越舞越近,鞭聲與鈴鐺聲越來越密集。
戰漓身上的衣裳七零八落,要破不破地掛在身上,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