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001

第1章 001

九月,秋高氣爽,又到一年豐收季。

皇室歷秋獮的習俗,今年也例外,興德帝帶著后妃、臣諸位皇子,加隨侍側的奴僕、侍衛,浩浩蕩蕩數千奔赴距離京城兩百多裡外的木蘭圍場,狩獵遊玩。

行至湯縣,距圍場的玉泉行宮只五十里,還需沿途行宮歇息一晚。

幾年輕的皇子幾日憋馬車,就騎馬隨行,但隊伍日行只四十餘里,說騎馬,實際跟走路沒差,甚無聊。

晚間用膳,最喜吃喝玩樂的四皇子便提議:「二哥、三哥、六弟,儀仗明日傍晚方到行宮,還安置,若咱兄弟騎馬先行,到行宮安頓好,也好迎接父皇諸位娘娘。意如何?」

玉泉行宮早接到了通知,更何況每年秋陛幾乎都會帶著妃嬪臣狩獵,行宮那邊按照慣例,已經安排妥當,何須堂堂皇子報信!

四皇子找么借口,想明日脫離部隊,騎馬先行,玩一玩罷了。

幾皇子對視一眼,都些心動。,除了二皇子弱冠之齡,已經吏部當差,其三都才十幾歲,正貪玩好動的年紀,誰耐煩一連數日馬車坐好幾辰。

儒雅隨的二皇子看著三弟弟,輕輕搖頭,語氣帶著幾分縱容寵溺:「就一日的功夫了,暫且忍忍,到了圍場,想騎馬都行。兩日還養精蓄銳吧!」

四皇子些失落,又甘心,轉而找三皇子周嘉榮,抓住的胳膊,兩隻黑葡萄一樣的眼珠子里充滿了依賴崇拜:「三哥,好哥哥,坐馬車多沒意思,騎馬吧,咱兄弟幾明日以比試比試,看看誰的騎術最好,第一趕到行宮!」

一聽說比試,周嘉榮了興緻,放筷子,挑眉問:「既比試,彩頭?」

最的六皇子跟著起鬨:「用塊玉佩做彩頭!」

說著,解腰間的青龍玉佩放桌。年母親送的生辰禮物。

彩頭么,二皇子覺得妥,連忙伸手攔住了:「六弟,作甚?快快收回,自家兄弟玩玩,怎能拿如此貴重又意義的物品做賭注,當心惠妃娘娘罰!」

四皇子抓住了重點,樂顛顛地說:「二哥,么說,答應了!」

二皇子看著六隻如一轍的桃花眼期盼的望著,實忍拒絕,嘆:「父皇未必會答應!」

四皇子笑了:「簡單,讓三哥說。父皇最疼三哥了,只三哥開口,父皇肯定會同意的!」

滿朝,包括後宮妃嬪,誰知陛最疼三皇子,從手把手地教寫字,指點功課,就連十七歲了,陛還問其功課,經常誇三皇子純善至孝,聰慧敏捷,幾兒子最像。以說,皇帝的一腔慈父心腸全用了三皇子身。

六皇子也側頭,眼巴巴地看著周嘉榮:「三哥!」

周嘉榮深得皇帝寵愛,母親僅次於皇后的貴妃娘娘,外祖父乃三朝元老,手握重兵,四舅舅也都鎮守一方的員。管朝還後宮,少賣面子。

正因為的話好使,所以幾兄弟也隱隱以為首,但凡什麼需頭的事,往往都面。自己也仗義的,但凡兄弟求,莫答應的。

次也例外,周嘉榮一口應了:「一會兒就找父皇。」

四皇子六皇子都高興已:「三哥最好了。」

只二皇子無奈地搖了搖頭,給家潑了盆冷水:「三弟,父皇若答應就算了,左右一日的功夫便到圍場了。」

四皇子聽得,趕緊給二皇子斟酒:「二哥,喝酒喝酒!」

***

興德帝也從年輕的候走的,對兒子的心思很理解。

聽完周嘉榮的話,痛快地答應了,還饒興緻地問:「光比試,就沒彩頭?」

周嘉榮笑嘻嘻地說:「回父皇,自的,二哥拿了最寶貝的《蘭亭序》,兒臣拿外祖父年送兒臣的神臂弓,四弟則三千兩銀子,六弟拿了年生辰惠妃娘娘送的玉佩。」

聽完,興德帝挑眉:「跟老二真捨得,心輸了外祖父的神弓,找算賬!」

二皇子拿的《蘭亭序》雖只摹本,也千金難買的孤本古籍。至於神臂弓,則護國公當年一箭射殺蒙古將鐵木爾的神弓,該弓跟隨護國公南征北戰,殺敵無數,赫赫名。此兩樣物品,皆用錢能買到的。老國公若知好外孫將跟了自己半輩子的老夥計拿賭,鐵定氣得偷偷罵子。

周嘉榮拍著胸口,意氣風發地說:「父皇放心,兒臣會輸!」

「什麼會輸?老三跟打賭了?」皇后笑盈盈地踏進門。

周嘉榮連忙行禮。

興德帝瞥了兒子一記,笑:「几子明日比試賽馬呢,還把《蘭亭序》老國公的神臂弓都拿做了彩頭!」

皇后聞言,些驚訝,笑:「老二老三素方,陛也添了彩頭?」

興德帝哈哈笑:「沒錯,朕將今年西北進獻的那匹汗血寶馬做了彩頭,兄弟誰贏了,誰就拿!」

皇后聽了,笑:「既如此,臣妾也湊熱鬧。正好臣妾些日子得了慶師生所制的最後一方端硯,臣妾跟永寧都好文墨,放臣妾那也白白糟蹋了好東西,幾位皇子文韜武略,正適合!」

興德帝笑了:「就寵。」

周嘉榮笑嘻嘻地說:「母后好東西總想著兄弟幾,兒臣就代幾位兄弟謝謝母后了!」

皇后慈愛地看著周嘉榮:「老三張嘴么討喜歡,臣妾疼,疼誰?」

皇后開了頭,後宮其妃嬪也聽說了此事,紛紛湊熱鬧,尤其四位皇子的生母,為了給兒子撐臉,都拿了壓箱底的東西,以免被給比了。

晚些候,此事也傳到了隨行的臣耳朵里。

能陪駕游狩獵的無皇帝器重的近臣,討論完朝事,幾老臣湊一塊也跟著摻了一腳,拿筆墨紙硯古籍等風雅之物做彩頭。

讓原本只四皇子兄弟之間的玩鬧變成了秋獮途一件頗為引注目的賽事,想低調都行。

***

次日辰,陽徐徐升起,金色的陽光,四位皇子身著戎裝,端坐高頭馬,神采飛揚!

看得一眾后妃臣都贊絕口,陛幾位皇子,無論才學還品貌,都一等一的眾,更難得的,幾位皇子還兄友弟恭,經常同進同,關係極為睦,皇室多見。

興德帝也很滿意自己的幾兒子,老二勤勉好學、謙虛友愛;老三武藝凡、仗義重情;老四文采眾、性情溫良;老六才思敏捷、活潑開朗,哪一拎都龍鳳。

為保護四位皇子的安全,興德帝特意撥了一支五百的騎兵衛隊,沿路布防隨行。

該衛隊的統領騎兵校尉張勇,也場比試的見證。此外,四位皇子還能攜兩名親隨一名伴讀。

萬事俱備,張勇振臂一揮,彩旗飛舞,隨著一聲令,四匹駿馬如離弦的箭,飛馳而,幾息間就消失了官的盡頭。

后妃伸長脖子也只能看到馬蹄踏地濺起的滾滾塵土,禁好奇:「四位殿皆英武凡,也知最終誰能拔得頭籌!」

皇后笑了笑:「四騎術都非常精湛,好說。都回馬車,準備啟程吧,晚些候便知結果了!」

***

起初,四位皇子的馬咬得很緊,追趕,分伯仲。

行至半路,便逐漸拉開了距離。二皇子到底年長几弟弟,經驗更豐富,三皇子周嘉榮善騎射,八歲就馬,多,二便將兩弟弟遠遠地甩了身後。

周嘉榮自得一笑,朝旁邊的二皇子抬了抬巴,高聲呼:「二哥,先行一步了!」

說罷,一甩馬鞭,馬兒驟然加速,迅速越二皇子,往疾沖!

二皇子見狀,輕輕搖頭,自語:「老三,真夠拼的,自家兄弟至於嗎?」

邊說也邊加快了速度,追了。

二一一后,保持著幾十丈的距離。

快到虎頭崖,後邊的二皇子看到周嘉榮的馬突然改了,捨棄寬敞平整的官,竟往山跑。

二皇子萬分解,一面加速追,一邊聲喚:「三弟,哪兒?」

回答的只呼嘯而的風聲。

周嘉榮的馬越影並沒減速,哪怕途遇到了低矮的樹木,它也一頭扎。凌亂的樹枝差點將周嘉榮給颳了,幸虧身手敏捷,錯身躲了橫方的樹枝,驚無險地躲一劫。

看到一幕的侍衛約而同地了一身冷汗。

侍衛隊長察覺到了異樣,趕緊對追的二皇子:「二殿,三殿的馬對,像發了狂……」

二皇子緊擰著眉頭,滿頭汗,焦急地說:「快……快快攔住三弟的馬!」

侍衛隊長頓頭皮發麻。本以為一趟輕巧又能貴面露臉的好差事,哪知途會現種岔子。別說立功獲賞了,若三皇子什麼意外,腦袋都保。

趕緊召集附近的馬追,邊追邊喊:「三殿,三殿,快停,再懸崖了……」

周嘉榮也想停,但越影知怎麼回事,忽然聽使喚,像發了狂一樣暴躁亂跑。好幾次試圖讓越影停,但都沒用,越影的速度反而越越快了,拚命的往沖,好幾次都差點將摔馬。

很快,越影就衝到了虎頭崖。

虎頭崖數百丈之高,若掉,只怕會粉身碎骨!

周嘉榮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緊緊勒住韁繩,試圖強迫越影停。

但都無濟於事,越影還一往無地往沖。

秋風獵獵,周嘉榮聽到身後侍衛的疾呼,還二皇兄焦急的呼喚:「三弟,快,快停……」

「二殿,心……」

眼看距虎頭崖越越近,只十數丈,橫梗的塹如一隻匍匐地的猛獸,即將將連帶馬一起吞噬,越影還半點都沒停的意思,周嘉榮別無法,只能心一橫,舍了老夥計,縱身一躍,跳了馬,撲通一聲摔地,打了好幾滾,直到撞一塊石頭,才終於止住了滾的趨勢。

失意識,周嘉榮聽見一模糊的聲音:彈幕系統綁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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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幕非要我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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