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墓園守望者

yù睿晚上將近十二點的時候在秦夢雅的要求下回家了。

次rì一早yù睿又來到醫院，他一進房門看見老太太不在病床上了；而老太太的兒子正在那裡收拾東西。

老太太的兒子看到yù睿點頭示意。

「早上好！老太太出院了？」yù睿直接用話語回應老太太的兒子，並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是的！我把老太太接到我家中請個保姆照料，比在醫院方便！再見啊！」老太太的兒子影視收拾好東西，向yù睿道別。

「好的！祝老太太早rì康復！再見！」yù睿向著已經快速出門的老太太的兒子身後回應了一句。隨後他看向秦夢雅的病床，他瘋一般的跑出了病房；原來秦夢雅不在床上。

「護士小姐，請問那個車禍病人——秦夢雅去哪裡了？」yù睿跑到護士站焦急的問裡面的護士。

「哦！那位病人到樓下去活動了，有位護士陪著的！您放心！」護士告訴yù睿。

「謝謝！」yù睿說了一聲謝謝就跑向電梯間，剛轉過拐角，他差點撞到迎面走來的人。來人是秦夢雅和攙扶她的護士。yù睿呆站在原地，他手中抓著的一捧蘭花也在他兩次跑動中沒了最初的形態，有些花朵的花瓣已經掉落了。

護士見狀笑了笑，問道：「先生，你是不是要送病人回病房？」護士已經在秦夢雅的病房看到過yù睿很多次了。

「哦，好，好！謝謝你護士！」yù睿回過神，走過去扶著了秦夢雅。三人緩緩的回到病房，護士把秦夢雅扶上病床坐著后，叮囑了幾句就出了病房。

yù睿又獃獃地站在病床邊，手上還抓著那捧已經不像樣子的蘭花。

「這麼漂亮的蘭花，送給誰的啊？」秦夢雅盯著yù睿手上的蘭花，明知故問的說道。

「哦！花送你的！」yù睿回過神，把花用雙手拿著遞到秦夢雅的身前。

秦夢雅接過那捧花聞了聞，說：「剛才佳兒的媽媽來了！請我通知你，佳兒的葬禮後天上午在常青墓園舉行！」她話語中很傷感。

yù睿身子一顫，他沒有接話；他不知道說什麼，因為他知道秦夢雅記得當晚的情形。

秦夢雅聞了一會兒蘭花，抬頭盯著yù睿問道：「你會去吧？佳兒她很喜歡你，她還對我說你喜歡她！」她頓了一頓又說：「我還見你給她送過一大束玫瑰！」她說這話時語氣很是傷感。yù睿不知道她具體傷感的是什麼，他這會兒腦子亂亂的，猜不到秦夢雅到底為什麼傷感。他沉默了很一會兒，而秦夢雅也一直看著他。

「我會去！」yù睿說完后，轉身出了病房。

yù睿來到醫院的一樓大廳的椅子上坐著，他心裡很痛苦；他其實內心一直在為那晚把右手舉向「佳兒」而懊悔不已；他也在為毀掉了「秦夢雅」的天使翅膀而懊惱，雖然有時候他也因毀掉了「秦夢雅」的天使翅膀而暗暗的慶幸，但是他無法安心。儘管他認為現在的秦夢雅或許該知道了郝凡找人殺害她的事情，或許還知道郝凡父母找人殺害她的事情，更有可能是還知道了那個本打算殺害她的人就是自己。這其中的種種糾葛讓yù睿自己也無法放心。

yù睿到醫院外的花店買了一大捧玫瑰花，到病房送給秦夢雅之；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然後轉身出了病房。

yù睿出了醫院打車到了長青墓園，他在靜靜的墓園緩緩走著。他注視著那些因生命逝去而只剩一塊墓冢的「人們」。墓冢上的照片男女老幼都有，此刻yù睿覺得死神很強大；它讓人們跨越了所有的界限到達了一個共同的目的地。

「你不應該來這裡！」一個聲音傳到yù睿的耳中。他停住身形四處觀望，沒看到人；他又轉過身子，還是沒人。

「叮~~~」yù睿點燃了那支「永久地獄牌」雪茄，他內心有一點後悔；由於他堅持認為自己是一個技術xìng殺手，所以他從來沒用過槍。而事實上yù睿是一個槍刀雙絕的殺手，他決定在這個國家停留下來時，是因為他厭倦了刀槍帶給他的血肉橫飛的感覺。

yù睿發現原本紅sè的雪茄頭泛著瑩瑩綠光，他知道不是刀槍能解決的問題。他把右手上的「撒旦打火機」換到了左手，然後右掌微微揚起。

「這是聖潔的安息地，你不應該來這個地方！」聲音從yù睿的身後傳來，他快速轉身並揚起了右掌，右掌的漩渦也如他所願出現了。但是他很快發現自己雪茄上的瑩瑩綠光沒再閃動了，並且雪茄上沒了升起的煙子；他左眼的餘光發現此刻本應該在雪茄頭上升起的煙子停滯在自己左肩旁。

yù睿為難，因為他右掌對著一個「人」雙腿，他快速的向後退了十步。然後他看清了「雙腿」的主人——一個巨大的天使，天使一對巨大的翅膀遮擋住了陽光。yù睿無法辨別天使的翅膀有多大，但是他當rì面對死神的心思泛起了。

「哥！你這麼大，不好交流！有話下來說？」yù睿臉上漾起一股訕笑。

「你不應該到這裡來，這裡是上面的辦事處！要發配到下面的，直接就發落去了。」天使變回跟yù睿一般的常人狀態。yù睿發現這個天使的翅膀是黑sè，但是頭上居然有個和耶穌一般的白sè光圈。

「請問朋友貴姓？在上面擔何要職？我是下面集團CEO的人間私人助理，換個名片？以後有業務往來方便聯繫！」yù睿一邊說，一邊在心裡思索對策；他既不想下地獄也不想上天堂，人間有他所愛——折翼天使，秦夢雅。讓他留在人世間的理由只要秦夢雅一個就足夠了。

「我是負責和撒旦溝通的代表！我黑sè的翅膀代表是惡魔，頭上的光圈是創世神賦予我的正義光華。我是現在上面派駐世間所有墓地的常駐代表路西法的把兄弟——費摩西。」費摩西一邊說一邊走向yù睿，yù睿則下意識的往後退。他心想：「雖然我現在是撒旦的私人助理，可這人上下都有關係。我充其量是下面有人，這小子是上下都有人。沒法弄啊！」

「我剛才說你不應該來這裡，是因為上面還在因為你把一個天使給弄得永墮人間，正在生氣哦。我才去給撒旦說了上面的意思，讓你們下面的人以後別壞了規矩！」費摩西走到yù睿身邊一把拉住了他，說：「走，聊聊！」

費摩西把yù睿拉到墓園高處的豪華墓地旁，他指著進入墓室的門說：「進去聊！」隨後就把yù睿拖進了墓室。

「這裡安全，上面和下面都聽不到我們的聊天了！我腦袋上的正義光華註定讓薩維爾和路西法他們幾個墮落的大天使也聽不到我們的談話，可進了墓室就算到了薩維爾他們地獄集團的轄區了！」費摩西說完聽了一下，yù睿見到臉上有難sè，他問：「費兄，有什麼難事？」

「這段時間撒旦想搞點事，上面派我跟他談判，但是撒旦覺得派我跟他談是上面瞧不起他。助理兄，你是不知道上面那群人有多TM扯淡；現在都集團運作了，一個個還綳起，尤其是玉皇大帝和太上老君兩個說的最不是人話；兩個孫子沒事就說面子話，有事就找喬達摩那個和尚，可那老和尚更孫子，講一句：佛曰不可說，把一群人全給頂了回去。再說上面那位阿拉伯人吧，自從那個「關燈」（作者語：為什麼是關燈呢？不用關燈就屏蔽了，哈哈！）把人幾棟樓給平了，那老頭一天也跟吃錯藥一樣，沒事變出一把用雲做的AK47，對著上面一群亂掃，上面的一群頭兒都不待見他。創世主那人到是還行。但是喜歡耍大個兒，尤其是他那兒子耶穌，一天就跟吃錯藥一樣，一會兒要救這個，一會兒要救那個；可他連自己的兄弟薩維爾都沒救了。對了，你知道不？你的老闆撒旦——薩維爾，他和耶穌是雙胞胎。嗨，這兩兄弟太TM扯了，一個每天神經質的要救人，一個每天吃喝piáo賭抽，什麼都玩，都這年頭還收小弟。你不知道吧？薩維爾當你是他手下的馬仔。」費摩西不說話了，估計是說累了。

「費兄，抽煙？」yù睿抬起左手把雪茄亮了出來。

「豁！你這馬仔高規格喲！我有時候去地獄的時候，讓薩維爾給我一隻，他怎麼都不給我！沒想到你居然有！來點上唄！」費摩西看到「永久地獄牌」雪茄似乎很興奮。

「這孫子尼瑪比撒旦海嘴碎，估計是上面和下面都受氣，兩頭堵硬是把一個這麼牛叉的天使弄成一個怨婦！」yù睿一邊想，一邊掏出打火機「叮~~~」的一聲打燃火再把雪茄點上，他自己吞了一口，然後把雪茄遞給費摩西。費摩西一把抓過去，一口氣把雪茄吸到底。yù睿剛心想：「尼瑪廢了，這煙還尼瑪永久牌，被這孫子一口給吸溜沒了！」但是他發現雪茄一離開費摩西的嘴又變回原樣。

「霍！兄弟，咱兩這朋友交定了！以後我給你透露信息，你有空給我吸溜兩口？」費摩西看自己手上又恢復原樣的雪茄興奮的叫到。yù睿剛想客套兩句。

「哇，yù哥，你這是撒旦的打火機吧？嗨，你不知道吧！這玩意兒可jīng貴了，上下一共就這麼一個，他居然給你了！yù哥，給我瞄兩眼？」費摩西看到了yù睿手上的打火機更興奮的叫到。

yù睿心裡納悶兒了，心想：「這孫子說自己能去上面，能去下面；怎麼搞得跟個沒見過世面的傻冒一樣呢？」

費摩西把雪茄遞迴給yù睿，伸著手示意讓yù睿給他看一樣撒旦的打火機。

yù睿已經有點鄙視這個自己最開始有點害怕的費摩西了，他把打火機拋給費摩西。費摩西接住打火機很興奮，但是臉上馬上變得很難看；yù睿覺得要出事，因為他看到費摩西頭上的正義光華在變暗；這時費摩西的握著打火機的手開始燃氣黑綠兩種火焰，並凄厲的叫了起來。

「蠢貨！」隨著一聲大吼，一直然手著的巨手直接把費摩西和抓住，然後直接「穿」出了墓室。巨手把兩人放下，然後撒旦出現在了兩人面前；撒旦一把抓過打火機，緊接著一腳把費摩西踹得飛得不知蹤跡。撒旦把打火機遞給yù睿說：

「小子，你知道這時什麼玩意兒不？這打火機就是上一次點燃地獄烈火的火種！」撒旦說完，yù睿手上的打火機變成了一團黑綠魂和的火焰。yù睿嚇得甩了幾下，但是火焰只是隨著他的手快速的飛動；他不甩了，因為他發現手並不疼。

「小子，這玩意兒別隨便給那些**。尤其是像費摩西那種貨，若不是看在上面幾位大佬的面子上，我就不會見那孫子一面！」撒旦說完。yù睿感覺背後有什麼東西，他轉身一看。

佛祖，耶穌，阿拉，創世神，玉皇大帝，太上老君，還有一群他不知明的「玩意兒」，然後他們兩邊飛著很多巨大的天使，只不過他們的翅膀都是白sè的，頭上也有白sè的光環。

「喲！今兒是怎麼了！諸位大佬來者墓地看會呢？沒帶幾個女天使給我做見面禮了啊？太不懂事了吧！」撒旦一通亂說。一個飛在空中的大天使一句「住口」，巨大的黃金鐧砸向了撒旦。yù睿心想：「不對，這一棒子敲下來。我也得變成渣！」他心裡在作難，但是這會兒不能跑，跑了他的大哥「撒旦」就不待見他了。yù睿在原地硬氣頭皮站著。

「砰！」一聲巨響，緊接著大天使一聲暴喝「路西法」。

yù睿看到一個巨大的**，一對巨大的黑翅膀，手上持著一根跟大天使差不多的黑sè棒子與大天使的黃金鐧架在一起，口中正發出「嘿嘿」的冷笑，笑聲讓yù睿覺得脊背發涼。他轉身看撒旦，他不看還好，一看撒旦背後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並且還有幾個跟路西法差不多的黑sè大天使。

「好了！好了！大家有話好好說！現在談的是生意，不興打打殺殺那一套了！」太上老君想出來打圓場。可斗在一起的大天使和路西法根本沒有理他的意思。

「小子，把打火機打燃！」撒旦命令yù睿。

「哦！」yù睿聽話的準備打著那個已經從火焰變化打火機的撒旦打火機。

「不可！」上面的一群大佬異口同聲的喊道，yù睿甚至看到那個本一直賊頭賊老阿拉伯人也一臉正sè的喊道。

「施主！你可知道這個打火機上次點燃的火燒了多久嗎？」佛祖此刻一臉正sè的問yù睿。yù睿想氣一下這個平素盡裝神弄鬼的老和尚，他說：

「佛曰不可說？」yù睿用帶著點疑問的口氣說。

「施主，上一把火從上古時期點燃，在地獄一直然到現在！」佛祖說了。

「叮~~~」yù睿打開火機的蓋子，「啪」一聲響，一道衝天黑綠火焰升起。yù睿嚇了一跳，說：「這玩意不用再放火了？」「啊~啊~啊~」yù睿彷彿聽到天上傳來陣陣女子的叫聲。並且他發現此刻創世神和玉皇大帝的臉sè變得很難看，他心想：「上面估計就這兩個老小子身邊有女人吧！難怪臉sè這麼難看！」

「不可，不可，不可！~~~~」上面的一群頭兒都搖著手對yù睿說。此時路西法和大天使都退回了各自的陣營。yù睿見這副景象，也不再恐慌，他說：

「你們這就是要開打？那我這火往誰身上放？」他一邊說一邊把頭轉向撒旦，徵求撒旦的意見。他心裡是盤算著「哥把這麼牛叉的東西都給我了，必須得給哥面子！經后也必須給哥把面子掙足！」

「各位大佬，我們今天是善了談生意，還是現在馬上放一把火把這人世和地獄連成一片之後，我們上下兩界就開打？給個爽快話！」撒旦得意洋洋的問對面的一群大佬。

「上天有好生之德，算了吧！今天的事情就這麼算了吧！」佛祖說話后，上面的一群也點頭跟雞啄米一樣附和著。

「好！小子把打火機收了！」撒旦對yù睿說，然後又對上面的一群大佬說：「以後你們別沒事就沖這小子劈閃電，萬一他手發抖把人世給點了，你們說到時候怎麼弄？」

「哥，撒旦哥，你從今以後就是我親哥！」yù睿在心裡狂歡呼，因為撒旦的這一番話是讓上面的大佬們別再找他的麻煩。

「這是當然，這是當然！」太上老君又想打圓場。而創世神冷哼了一聲，一旁的耶穌也像醒酒了對yù睿說：「孩子，你要放下你的罪惡！~~~」

「啪！」撒旦打火機一道衝天的黑綠火焰直衝雲霄，上面又出來一陣女子的驚叫聲。

「創世神，你管不管你兒子了！都成一個碎嘴子了！」玉皇大帝氣急敗壞的說。

「我的兒子，別與凡人一般見識！」創世神一邊說一邊捂住了還要繼續說話的耶穌，拉到後面去。

「嗨！你們上面的一群大佬，簡直跟你們沒法溝通！我們先回去，以後有什麼事情讓費摩西那孫子來找我！你們也別充大個兒，還不想見我！」撒旦說完，領著地獄的一群妖魔鬼怪消失了。

「諸位，我們也回去吧？」玉皇大帝抓住時機找范兒，先催動雲彩騰起。後面的一群大老也消失得消失，飛升的飛升；不一會兒墓園原本一半黑一半白的天又變回正常的陽光普照了。

「霍！這差不多就是末rì審判之前的預審架勢了吧？」yù睿還在為剛才的一番景象感嘆。

「yù哥，yù哥~~~~」費摩西這會兒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飛落在yù睿身旁，他站定之後又說：「yù哥，你剛才真有范兒！打火機一打燃，我就看到上面一群女的衣服給燒掉許多，嚇得四處抱頭亂竄；你看嘛！他們一群人上去，耶穌肯定被玉皇大帝和創世神打得滿頭都是包！耶穌那碎嘴子今天闖大禍了！」

「喲！摩兄，你剛才去哪兒了？這種場面不見你，少了幾分氣勢啊！」yù睿看著費摩西一臉的傷，知道是剛才被撒旦一腳踹出去時摔的，yù睿心裡也在罵：「你罵別人耶穌嘴碎，今天這一攤事，就你丫惹得！」

「摩弟，你是哥！以後yù哥就叫我摩弟就行！哎，我還不知道這打火機這麼厲害，差點被它把我給煉化了。剛才撒旦哥那一腳，看似踹我，其實是救我。讓我遠離這個地獄火的源頭。哎搞半天這就是傳說中的地獄火源頭啊，原來只是看到撒旦拿到手上很帥氣！」費摩西一臉羨慕的盯著yù睿手上的打火機。

「尼瑪碎嘴子，被踢得飛得不知蹤跡，一臉就跟花瓜一樣；還往自己臉上貼金！這就是欠啊！」yù睿一邊心裡罵著費摩西，一邊把打火機遞向他說：「喜歡？拿去玩會兒？」

「不，不，不~~~yù哥的，是yù哥的！yù哥以後有事，到任何墓園，亮你的打火機，我就來聽yù哥差遣！但是yù哥，我不殺生的喲，但是我可以幫你打聽上面和下面的事情。人世間的事情我也沒管轄權！」費摩西說完之後，yù睿心想：「不殺人，又不能管人間的事情，我要你搞蛋呢？」

「yù哥，我先走了！還有事！yù哥，拜了！」費摩西說完轉身向天上飛去，yù睿發現費摩西兩隻手不停地在臉上划拉著。「哈哈，這孫子看樣子還是被撒旦哥那一腳踹慘了！指不定這孫子上天又是一通打，耶穌都要挨揍何況他？哈哈！」yù睿想到這裡很高興，他也發現隨著費摩西的消失，周圍的世界又恢復正常了。

yù睿雖然已經能面對上面和下面的大哥們了，但是他卻仍舊無法回醫院好好的面對那個讓他留在人世間的動力——秦夢雅。他想到這些本來愉快的心情又變得沉重，他悻悻的回到家裡。

第二天yù睿一早來到醫院給秦夢雅送來玫瑰花，然後又離開了醫院。自從秦夢雅說到佳兒的事情，就讓他想到自己是讓秦夢雅永墮人間的罪魁禍首；雖然他昨天看了上面那一群人的德xìng，一個個不見得是什麼好鳥；但是他卻剝奪了秦夢雅唯一的選擇，給了秦夢雅一個不自願的選擇。他越想越煩燥，又去了長青墓園，找到墓園的管理員問到了佳兒的墓地會是在什麼地方。

yù睿走到那個即將成為佳兒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的唯一見證的地方，他坐在一旁默默的流淚。他有一種衝動想問撒旦為什麼要把病魔放到佳兒身上。

「病魔不是我放的，所有的病魔都是上面那一群人放的！這事不賴我！」撒旦的聲音在yù睿的腦內響起。

yù睿聽到聲音后，也想起那些經文記載的傳說；他抬起頭望著天空，心內暗想：「我真尼瑪想一把火把上面那群孫子給燒了！」

「不管用！上面的一群大佬，地獄火是拿他們沒法的，小仙小神小天使倒是可以燒一燒，如果你有這愛好。我勉強的表示讚許！」撒旦傳到yù睿腦海的聲音，話意勉強，但是語氣卻又點幸災樂禍。

yù睿想到那個還在天上的「悲傷小天使」佳兒，他不禁為昨天的自己放的兩把火隱隱擔心起佳兒來。

yù睿沒再理會撒旦出現在腦內的搭腔，出了墓園去了醫院。他一直在醫院一直靜靜地陪秦夢雅到晚上快十二點，秦夢雅讓他回家休息。

次rì，佳兒的葬禮。

yù睿今天帶了一副墨鏡，他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傷心的樣子。一直到葬禮完成，一群人都走了，只剩下佳兒的媽媽和yù睿。這時佳兒的媽媽走到yù睿旁邊說：

「佳兒很喜歡你！她說你也喜歡她！在她生命的最後幾天收到了你送的玫瑰花，她高興；我也替佳兒高興，謝謝你！」佳兒媽媽說完開始低聲抽泣，yù睿把佳兒的媽媽輕輕的摟著拍打了幾下她的背。

佳兒的媽媽過了一會兒，離開了yù睿的懷抱，又說了一聲「謝謝」，然後轉身離去。yù睿則坐在了佳兒的墓邊，看著上面佳兒健康時顯得天真活潑的照片，他覺得自己的心一陣劇痛；他差點被痛暈過去，之後淚水從墨鏡的鏡框下邊不停地掉落。

yù睿最後靠在佳兒的墓邊獃獃地坐著，路過的人們都對他投來同情的眼光，他還聽到有經過的女子說：「這麼漂亮的小女孩，怎麼就！唉！」yù睿聽過之後，眼淚又管不住的湧出，他一直在佳兒的墓邊做到快要天黑的時候。他起身看看佳兒的墓地，看看天上，他自言自語的說：

「乖佳兒，叔叔今生活著之時，會一直守望著你！希望你在上面能得到像夢雅一樣的天使關愛你！」

yù睿說完出了墓園，他去了醫院。他進了秦夢雅的病房，走到她的病床邊，把本坐在病床上的秦夢雅攬到自己的懷中。很長一段兩隊無語之後，秦夢雅起身拿掉他此刻依舊戴著的墨鏡，她看到了yù睿通紅的眼睛。

「沒事了！佳兒在上面有很多人會好好照顧她的！你別傷心了！」秦夢雅溫柔的安慰他說。

yù睿聽到秦夢雅溫柔的聲音覺得內心好受了許多。

「你回去休息吧！」秦夢雅催促他回家休息，他想親吻一下她，秦夢雅把臉微微的移向一邊。yù睿知道秦夢雅此時還無法接受他，他默默的轉身離開醫院回家了。